“你是誰?身上怎麼會有戚老四的東西?”曾敏馨靠近了芳芩,一雙眸子透着銳利的光,低低的開口問道。
“曾夫人,戚先生託我來找你,他說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幫他離開南池。”芳芹迎上了曾敏馨的視線,也是很小聲的開口。
曾敏馨眸光一震,一舉攥住了芳芩的袖子,她的眼中透着關切的光,一連串的低聲問道:“赫連決的人正到處搜查他的下落,他現在在哪?受傷了沒有?安不安全?”
“你放心,戚先生的傷已經快痊癒了,他現在很安全。”芳芩見曾敏馨這般關懷戚劍飛的情形,也是微微鬆了口氣。
聞言,曾敏馨眼中的光稍稍安定了些,道:“他這個人膽大包天,居然敢潛入南池,伯伯和嬸嬸還不知道要擔心成什麼樣子。”
語畢,曾敏馨又是向着芳芩看去,問:“他還和你說了什麼?”
“戚先生還說,不管你說什麼,都要我相信你。”芳芩如實相告。
曾敏馨微微笑了,這纔有了些心思去打量芳芩,看着少女臉上戴着的口罩,曾敏馨有些奇道:“小姑娘,怎麼不用真面目示人?”
芳芩一怔,這纔想起自己臉上還戴着口罩,她看着眼前的曾敏馨,有些赧然的揭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真漂亮,”曾敏馨眼底一亮,笑道:“年紀還這麼小,戚老四那個不要臉的,他怎麼下的去手。”
芳芩聽了這話臉瞬間紅了,“曾夫人,我和戚先生不是您想的那樣,戚先生,戚先生是個君子。”
曾敏馨聽了這話噗嗤一聲就笑了,“我和他從穿開襠褲時就在一起玩了,我能不知道他的德行?”說完,曾敏馨看了看手中的懷錶,告訴芳芩:“這塊懷錶是他二十歲的時候,我父親送給他的禮物。”
曾敏馨說完又是道:“他再沒說別的了?有沒有說我該怎麼幫他?”
芳芩搖了搖頭。
“這臭小子,倒把一切都推給我了。”曾敏馨忍不住罵了起來,她想了想,神色變的凝重起來,“你回去告訴老四,我會想法子,且讓他耐心些,先將傷養好。”
芳芩點了點頭。
“你那邊喫的多嗎,藥夠不夠用?”曾敏馨言道。
芳芩如實將學校裏的情形如實的告訴了曾敏馨,她們的確沒有什麼喫的。
“你先在這等着,我去找些奶粉和罐頭,你帶回去。”曾敏馨開口。
芳芩眼睛一亮,奶粉與肉罐頭都是眼下的戚劍飛十分需要的東西,芳芩答應了一聲,看着曾敏馨離開了小廳。
看着那一棟燈火通明的別墅,赫連決面色清冷,道了句:“裏面有宴會?”
“是,五少,曾夫人今晚在家中設宴,宴請財務司司長。”
一旁的馬良斌連忙開口,要說起這曾敏馨,在南池也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她原先嫁給了洪幫會的大當家,在丈夫死後她搬出了洪家大宅,並讓人按着孃家的姓氏喊她“曾夫人”。這女人長得漂亮,卻不是個繡花枕頭,她自己也有手腕,做起生意來連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這些年她在南池黑白通喫,就連那些軍政要人也都要給她幾分面子。
馬良斌想起有關曾敏馨的種種傳聞,不由得感慨道:“誰能想她藏的這麼深,居然和戚劍飛是青梅竹馬,五少,你說咱們要不要先將她給抓起來?”
“先不要打草驚蛇。”赫連決冷聲開口,徑自下了汽車。
大廳中一派的紙醉金迷。
曾敏馨手裏端着酒杯,正應酬着財務司長,就見一個使女快步走到了自己身邊,靠近她的耳朵說了些什麼。
曾敏馨眼色微變,旋即恢復了神色,她放下了酒杯,脣角噙着玲瓏的笑意,在那裏拍了拍巴掌,將衆人的視線都是吸引了過來,高聲道:“朋友們,咱們有貴客到了。”
曾敏馨說完,仍是笑的迷人而大方,她款款向着廳外走去,不等她靠近,就見那門已是讓人從外面打開,衆人見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此時正值隆冬時節,他身上穿着一件軍大衣,只將原本就挺括的身影硬是又拔高了幾分,他站在那,眉峯若劍,眼如寒星,委實冷峻非凡。
“五少!”
“五少……”場中衆人俱是認出了赫連決,驚呼有之,諂媚有之,都是紛紛與赫連決打起了招呼。
“五少大駕光臨,怎麼也不提前讓人和我說一聲,我好前去恭迎五少大駕。”曾敏馨笑意盈盈,風情萬種的走到了赫連決身邊,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挽住了赫連決的胳膊。
赫連決皺了皺眉,即便是當着衆人的面,卻仍是十分果決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他盯着眼前的女子,淡淡的道了句:“曾夫人,在下路過這裏,聽見貴府在辦宴會,不請自來,夫人不會見怪吧?”
“五少說的哪裏的話,”曾敏馨仍是笑的風情婉轉,“五少可是大忙人,旁人請都請不來,我怎麼會見怪?”
說完,曾敏馨對着下人吩咐道:“來人,將我窖藏多年美酒全都打開,今晚五少大駕光臨,咱們一起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衆人也都是紛紛舉起了手中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