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狐舔了舔葉瑤的手心,發出嗚嗚的低鳴,又在她手上蹭了蹭,這是感謝她的意思。

    葉瑤微微的嘆氣:“若是在現代,你的傷沒好,我肯定會把你養在動物園裏的。”

    但是現在不行,動物園還沒開放完,陌生的動物不能在一起圈養。

    其他的不怕,葉瑤最怕的是它在把歡歡給吃了,那她的空間就天翻地覆了。

    如果空間開放了一些,她就可以把紅狐狸放入屬於它的地方。

    同屬性的動物能和平相處,不同屬性的動物放在一起就是弱肉強食。

    擼擼紅狐狸的毛髮,葉瑤依依不捨的回去了。

    回去繼續摘板栗,突然,她聽到空間裏錢進口袋的聲音。

    “到賬二百元。”

    哇偶,想想上次她的錢包裏是怎麼有錢的?

    她救了一隻野豬崽,雖然準備養來喫的,也算是救了它。

    是了,她的動物園本來就是動物救助站,只有救助動物才能賺錢,而且上次救治野豬崽纔給了四十塊,這一次給了二百。

    看來是動物等級越高,賺的錢越多。

    狐狸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野豬並不是國家保護動物,只是三有保護動物,不值錢。

    有了這個經驗後,葉瑤除了摘板栗之外,就會留心山裏的小動物們,需要幫忙的就搭把手,她的錢幣就會增長。

    別說,一開始留心後,葉瑤發現這個山裏的保護動物還挺多,比方說剛跟翠花打完架的獼猴,還有被卡在石頭縫裏的穿山甲。

    葉瑤扔給獼猴一隻香蕉,那猴子就跑開了,獼猴瘦小,這麼冷的天還出來覓食,一定是淘氣的被家裏人趕出來了。

    還有穿山甲,也不看路,葉瑤把它給拿出來還掙扎一番,還往縫裏鑽,真軸,真當自己能穿石頭似的,沒辦法葉瑤只好把石頭搬開,縫隙大一點,再讓它鑽過去。

    松鼠會趁太陽出來的時候,出來溜溜,至於兔子,葉瑤抓到之後就放空間裏養着,回頭好給灰灰和小白它們喫。

    說要拿回家養,就算了,指不定進誰的嘴裏那,而且那麼多人不夠分,還是給她養動物們吧。

    忙忙碌碌一直到天黑,葉瑤從樹上爬下來,這是她找的最遠的一顆板栗樹了,揹着滿滿一簍的板栗,艱難的從山上往下走。

    葉瑤的肩膀受過傷,還沒好齊全,她只能用一個肩膀來背,背不動,就用拖的,也不能老拖着,拖時間長了,竹簍就壞了。

    走到一半了,葉瑤正打算把竹簍放下來休息,突然手上一輕,扭頭看到了褚玉棱角分明的臉。

    “我來吧。”

    不由分說,褚玉把竹簍背在自己肩上。

    還是他有力氣,練了一天的武,回來後背着竹簍還那麼輕鬆,葉瑤揉了揉肩膀,追着褚玉跑了幾步。

    “你從家裏來?娘和三嬸兒她們磨了多少斤麪粉了?”

    “也不少了,只是鄧總兵說的一百斤,還差點。不管了,有多少我們就拿過去多少,剩下的,就剝了各殼送過去就行,反正我們也沒私吞。”

    一天弄一百斤,別說他們弄不了,就是這山上也沒長那麼多的板栗呀。

    就算下任務也不能盲目,褚玉決定量力而行,斷不能因爲鄧總兵的獅子大開口,而損害他的家人。

    “啊,這樣能行嗎?”葉瑤覺得鄧總兵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再加上旁邊有個蘇晚晚煽風點火的。

    誰知褚玉波瀾不驚,面沉如水:“沒事,今天我去交,有事我擔着。”

    葉瑤想了想說:“板栗是我發現的,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葉瑤算的沒錯,今天一天弄得板栗面也不過七八十斤,已經是極限了。

    七八個人一刻不停的忙碌着,全部都弄完都累的不行了。

    比起給將士們做棉衣,這活是真的累。

    褚玉領着褚良他們,擡着幾旦板栗面來到了鄧總兵的面前。

    “大人,山上的野栗子已經摘的差不多了,這是磨好的麪粉,都在這裏了。”

    鄧總兵來到擔子面前,趴在上面聞了聞,又抓了一把舔了舔:“味道差不多,沒有昨天的甜啊。”

    葉瑤解釋道:“昨天做蒸糕的時候,加了點紅薯面,更黏性更香甜。”

    鄧總兵點點頭,又問:“那你有沒有做一些拿來嚐嚐啊?”

    褚玉回道:“大人,我們一做好就擡過來了,沒來得及做。”

    自己家裏都沒有做,也就說明沒有偷喫。

    鄧總兵細小的眼睛在褚玉臉上打了個轉,一指一旁大稱:“稱稱吧,多少斤?”

    鄧總兵交待的任務是一百斤,打眼一掃也不夠啊。

    差得多那。

    褚玉也沒吭,而是直接讓人開始稱。

    “回大人,總共一百零六斤……”

    鄧總兵挑眉,又去看了看稱,也不知道是稱不準,還是他們的面壓得太實,不但夠稱,竟然還多出六斤來。

    褚玉心裏也犯嘀咕,來的時候,他們還都大約算了算,應該不夠一百斤,怎麼現在突然又夠了。

    他悄悄的瞅了葉瑤一眼,只見葉瑤頑皮的朝他眨眨眼,褚玉眉心蹙了蹙。

    鄧總兵看看這些筐,一筐裝多少糧食是有數的,咋看都不想夠數的樣子,摸摸他的小鬍子,一指那些筐。

    “把麪粉給我弄出來,細細的篩乾淨,當心別灑了。”

    筐裏的麪粉都用袋子裝着,從一個袋子挪到另外一個袋子也很費功夫的。

    好在人多力量大,等弄到最後一個框子的時候,面袋子下面卻倒出很多剝好的板栗,而這些板栗卻並沒有磨成麪粉,雖然只有大半袋子,卻足足有二三十斤重。

    原來這纔是壓稱的關鍵。

    只見鄧總兵的臉沉了下來,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褚玉剛想回答,卻被葉瑤搶了先。

    “回大人,這就是山上採摘下來的板栗,它其實有很多種做法,不僅僅是磨成麪粉做成糕點,還可以跟野雞一起燉,做板栗雞,若是單喫也好喫。”

    說着葉瑤拿起一個,咬了一口,在嘴裏嚼。

    “大人只說要一百斤板栗,也沒說都要成麪粉,若是都做成麪粉的話,那將軍和那些將士們都喫不到更美味的東西了。”

    葉瑤說的沒錯,鄧總兵只說把板栗弄一百斤,也沒說只有麪粉,他並沒有看到板栗的真面目,也不好反駁。

    對葉瑤擡擡下巴:“你,跟我一起把這些什麼面,板栗啥的,送到將軍那裏去。”

    鄧總兵其實並不相信褚玉會做飯,昨天的做的糕點香甜軟糯,極有可能是他家娘子做的。

    他是想去邀功,可也不能馬屁拍到蹄子上。

    褚玉上前拉住了葉瑤:“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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