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被展梓義撲到兩次,不是孽緣就是債,葉瑤氣得感覺頭頂都在冒煙。

    這是要換男主的節奏啊,但是葉瑤是絕對不會對展梓義這種幼稚的男子有感覺的。

    “你有大病。”一腳把展梓義踹開,剛準備動手,卻又被喊住了。

    “葉瑤,不得無禮。”

    褚玉又又又出現在這個無比尷尬的情況下了,這次葉瑤是真的被冤枉了,氣得就算是褚玉製止了她,她還是狠狠的瞪了展梓義一眼。

    “褚玉,來的正好,你來告訴他,沈夢茹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我禽獸不如,說我喪盡天良……好,真的好,還有你……褚玉,說不明白,今天晚上你就不要進屋。”

    葉瑤是真的被氣到了,原本葉瑤並不想跟不明所以的展梓義計較,但是展梓義的一再逼迫,讓葉瑤氣得火冒三丈,恰好褚玉纔是那個始作俑者,葉瑤就把他交給褚玉去解釋。

    “我是礙着誰了,在這裏受他的窩囊氣,簡直大無語至極,滾蛋去吧。”

    葉瑤怒不可遏,麻麻咧咧的回家去了。

    留下兩個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的男子。

    展梓義也顧不得跟褚玉解釋剛纔的情況,而是直接質問褚玉:“你,你怎麼娶了她……你是眼睛瞎了嗎?”

    褚玉也第一次看到葉瑤憤怒的樣子,在他看來葉瑤一直都是冷靜的,開朗的,即便是上次被沈雪松推到山下,她回來後依然氣定神閒,淡漠的跟他說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只是這次……褚玉看着比他還氣憤的展梓義,無奈的嘆口氣,心裏也隱隱有些氣憤,只怕這次展梓義真的把葉瑤給氣到了。

    “展梓義,你去鎮上買東西的時候,是不是遇到沈夢茹了?”

    其實後來沈夢茹跟了王城,包括王城到處找大夫給沈雪松看診的事情,褚玉都是知道的,只是沈夢茹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他已經把他們姐弟倆當陌路。

    不願意管,也不願意打聽他們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展梓義遇到了沈夢茹。

    展梓義點點頭,剛要問褚玉,卻又被褚玉懟回去了。

    “未知事情的全貌,不要隨便的評價一個人,葉瑤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狠毒,沈夢茹也不沒有你想的那麼好,這件事我只說一遍,只是從此以後,你莫要再獨自糾纏葉瑤了,如今,她是我妻。”

    在褚玉鄭重且簡單的敘述下,展梓義總算是瞭解了事情的經過,雖然這件事說不出來誰好誰壞,誰是誰非,可若是把展梓義放到彼時,只怕他也會這麼做。

    褚玉說完,起身離開的時候,再次警告展梓義。

    “梓義兄,我知道小時候你救過葉瑤,救命之恩尚且未報,但葉瑤現在是我的妻,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的恩便是我的恩,無論以後你聽到什麼,或者看到什麼,請先過來問過我。”

    褚玉沉着臉的樣子還是很嚴肅的,而展梓義也從來沒有見過褚玉這樣深沉的樣子,他也聽出褚玉的話外音了。

    葉瑤是我媳婦,以後你跟她保持距離。

    展梓義看着褚玉挺直脊樑,憤怒離開的背影,撓撓頭,似乎也覺得自己這一次衝動了。

    葉瑤很委屈,真的很委屈,只是她堅強慣了,發泄過後,便過去了。

    褚玉回到家的時候,站在門口一直靜靜的聽着屋裏的動靜,腦海裏想象着該如何勸慰葉瑤,只是想了半天,也沒注意,推門而入,卻看到葉瑤正在給他的新衣裳縫帶子。

    “你回來了。新給你做的裏衣,馬上就好了,一會兒你試試。”

    褚玉微微一愣,隨即笑了,反手把門給關上,脫了外衫坐在葉瑤的對面。

    “我還以爲你還在生氣,一定哭的稀里嘩啦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好了。”

    葉瑤把帶子縫好了,用銀牙咬斷線,把針往線板上一插,抖了抖衣服,微微一笑:“他只不過是個外人,沒什麼好生氣的,如果是被家裏人這麼誤會,我可是會惱的,到時候我不會哭,一定會鬧得天翻地覆,還我清白不可。”

    褚玉低頭抿嘴揚了揚嘴角,葉瑤向來溫順,他還真想象不出她那樣的鬧法,估計是說笑的。但是對於葉瑤的說法還是很滿意的。

    “我剛纔已經把事情的真相跟梓義兄說了,他一定不會再誤會你了,其實他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會犯糊塗的,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葉瑤把衣服撐起來,拿着平鍋裏面裝着開水,在新衣服上來回的熨燙,這是古代人沒有熨斗的情況下,想出來的把衣服燙平展的方法,葉瑤一學就會。

    “哼,這個麼,我倒是有些理解,都說沈夢茹是京城第一女子,那必定是才貌雙全的,而且她又是太子妃,將來肯定是母儀天下的,這樣的女子在所有男子心中,神一般的存在,她說什麼必定是什麼,誰能想到神仙也會撒謊呢。”

    葉瑤說着還意味深長的瞟了褚玉一眼,當年的褚玉也是把沈夢茹當成女神吧。

    而且褚玉還是重男子中的佼佼者,若不是身份低了太子一等,只怕此時褚玉的娘子是沈夢茹,而不是她了。

    褚玉對上葉瑤憂鬱的眼神,心裏‘咯噔’一下,輕咳一聲趕緊解釋:“也許是吧,不過,生活是樸實的,簡簡單單的柴米油鹽,就算是天仙也要喫飯吧,幸虧我娶的不是她,要不然,這一路若是沒有你,更加艱難了。”

    這句話雖然是誇獎葉瑤的,可她聽着怎麼這麼彆扭呢。

    冷哼一聲道:“褚玉,你可真有意思,合着我就是那粗茶淡飯,不配和你風花雪月是吧,看來書上說的沒錯,男人啊,娶了誰都會後悔。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牀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不過,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那和離書,我可還放着呢。”

    褚玉眼看葉瑤急了,大步來到她的身旁解釋:“不是,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你就是你,褚玉娶你不後悔的。”

    葉瑤又淡淡瞟了褚玉一眼,看他着急的面紅耳赤,額頭的汗都出來了,就差舉着手指發誓了,‘哧’的笑了一聲:“行了,我也沒說什麼,沒聽展梓義說麼,沈夢茹已經嫁人了,就是你想反悔,如今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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