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收拾一下,出門去了醉仙樓,冬天,醉仙樓的火鍋賣的最好,但是因爲火鍋太大,用的炭也多,成本高,很多人還是喫不起。
葉瑤就建議梁紅玉做成火鍋味的砂鍋,砂鍋味道也好,賣的比火鍋更好,梁紅玉再城南新開的酒樓裏,主打的便是砂鍋。
一行人去了梁紅玉新開的酒樓,對面正是她堂弟梁永華的酒樓,梁紅玉此番作爲可是明大明的跟他打擂臺。
不過從目前醉仙樓裏高朋滿座,和對面人煙稀少相比,梁紅玉暫時略勝一籌。
看着對面的酒樓裏熱熱鬧鬧,梁永華和梁永山兩位兄弟倆,一個比一個眼紅。
“哥哥,前陣子你不是還找了個女的幫你,怎麼,現在沒轍了?”
梁永華和梁永山也是堂兄弟,梁永華是二房長子,梁永山是三房長子,倆人從小在一起,一文一武關係不錯。
梁永華氣惱的眯着雙眼:“要不是她又弄了什麼火鍋,我豈會輸給他,那些腐竹賣到臻國,很多人喜歡,如今只靠那個我就賺了不少。”
只可惜還是沒有梁紅玉賺的快,賺得多。
梁永山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嗐,你也別太計較了,畢竟她贏了,而且她與展知府的公子定了親,以後可是梁家的靠山。”
梁永華倒是也想得開:“一山不容二虎,等過完年,我去臻國走一趟,賺他個盆滿鉢滿,咱們梁家可是靠的臻寧兩國的貿易通道發家致富的,這個路子不能丟,看吧,等我再次打通這個路子後,就連燕關知府也的低頭。”
古代買賣的路子除了靠官府罩着之外,也是靠人脈,若是有關外的人脈,官府也的讓三分,畢竟關稅高的離譜,官員也是要靠着關稅中飽私囊的。
梁永華這麼一說,梁永山明白了:“大哥厲害,原來大哥是找到了臻國的路子,二弟能問問,是誰嗎?”
梁永華得意的挑眉:“這會兒還真不能告訴你,不過,再等幾天他會派人給我消息,一個令牌,大概十萬斤糧食,咱們在這裏收的是一百五十文一石,到了臻國就是六百文一石。”
梁永華在梁永山面前用手翻了翻,四倍的利潤,這下樑家賺發了。
“到時候我再把臻國的良駒帶回來幾百匹,賣給燕關知府,一來一回,頂她這個酒樓十年的利潤。”
梁永山也跟着高興極了:“恭喜大哥,原來臻國買糧都是從胡將軍手中,如今被咱們接受,可是一個大買賣,大哥,到時候去臻國,可別忘了讓小弟保駕護航啊。”
梁永華興奮的拍拍梁永山的肩膀:“必須的,我們是好兄弟,到時候一起把這一路打通,過個三四年這條路走順之後,就交給你了,到時候管他大房二房,還那些老不死的,咱們兄弟自成一家。”
在當地做買賣勝不過樑紅玉,梁永華另闢捷徑,看準了糧草和駿馬。
他想趁這個亂世發國難財。
其實這也不難想象,畢竟梁家很早之前,確實是在臻寧兩國買賣糧食和布匹爲生的。
只是後來胡將軍來了,這個買賣太賺錢了,他就截下來自己做了。
如今胡將軍犧牲了,而臻國收買糧食的人竟然找到了梁永華,送上門的買賣不做白不做。
今天就是臻國人與他接頭的日子,他把位置定在自家酒樓的雅間,儘管對面喧鬧繁華,他也氣定神閒的等他要等的人。
自從葉瑤離開,褚玉就沒有心情好的時候,梁紅玉上了一個火鍋,褚玉喫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想起了去年她在涼州的時候也做過一次火鍋。
那是他剛知道她有一個神祕的空間,第二次進去,葉瑤很餓,就從她的那個冷冷的大箱子裏拿了喫的出來。
“這是冰箱,裏面冷凍的,算了給你說你也不懂,喫嗎,火鍋,可好吃了。”
她拿來一個裏面用擋板分開的鍋,放進去水,然後又扯着線插上電,從廚房拿出來很多他見也沒見過,聽也沒聽過的喫食。
她很有耐心,一樣一樣的給他介紹:“這是紅薯粉,紅薯做的,來年要是能種紅薯了,我也做給你喫,那個《食譜》上有,腐竹,豆腐,都是大豆做的,羊肉,肥牛,蘑菇,還有青菜。”
她喫的很開心,像是從來沒有這麼放開喫過,褚玉看着眼饞,也嚐了兩口,味道確實不錯,肉好喫就不說了,尤其是那個腐竹,放在湯裏軟軟的,喫起來很香。
後來,葉瑤在臥虎村說做腐竹,褚玉是舉雙手贊成的,成本低,味道好,他也想讓大家都嚐嚐。
只是現在腐竹還在,葉瑤卻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
褚玉喫着喫着就喫不下了,悵然的望向窗外,多希望此時在大街上能看到葉瑤的身影,這才他再也不要放開她。
只是幻影終究是幻影。
忽然,褚玉發現對面包房裏梁永華跟一個男子說話,鬼鬼祟祟的,而且男子的背影還很熟悉。
褚玉推了展梓義一把:“你看那個人,像不像在祁州城外截殺我們的人。”
展梓義眯着眼睛看了好大一會兒,點點頭:“是有點像,不過他不是那個遊俠的下人麼,怎麼會來這裏?”
褚玉冷不丁猜測道:“會不會是臻國人?”
展梓義微微一愣,疑惑道:“是嗎?若他是臻國人,那說明那個遊俠也是臻國人。不過,你怎麼知道他是臻國人的。”
褚玉搖搖頭:“我不知道,猜的,我只是知道梁永華想要跟臻國人做糧食的買賣,如今燕關七城歸臻國管,但是那個地方的糧食賣到了六十文一升,簡直是天價。”
說着話,就看那個人從對面酒樓裏出來了,褚玉朝着洪大勇一揮手,洪大勇立刻明白了。
“公子,我去跟着他。”
洪大勇帶着手下追蹤那個帶着帽子的男人。
褚玉這個人過目不忘,何況是埋伏過他,要殺他的人,只要他見一面就能記住。
剩下的人繼續喫飯,褚玉趴在窗櫺上,端着酒一邊喝一邊想,直覺上,他總覺得帶走葉瑤的男子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