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硬闖,又去了韓嫣然的房間,展梓義已經跟人打起來了。
展梓義此時渾身無力,武功也用不上,被客棧的店小二狂揍一頓。
“救命,救命啊……”
韓嫣然姐妹被綁起來,喊得有氣無力,眼神裏都是驚恐,店裏的夥計在一旁看着,掌櫃的到處翻找他們的財務。
韓嫣然很是着急,還不忘威脅他們:“你們這羣混蛋,我要是出了事,我爹一定把你們的客棧給踏平。”
展梓義抽空也還了手:“你們要銀子的話,我們給你,你們若是要殺人,那你們就真的離死不遠了。”
一個小小的客棧,憑空一下子多出三四十個人,只是這房間裏,就七八個,再看樓下的院子裏,大堂上,都是拿着明晃晃的刀,凶神惡煞的壞人。
“你們是黑店,殺了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韓嫣然繼續叫囂。
掌櫃的是個小鬍子的中年人,個頭矮小,長得獐頭鼠目的,小眼睛滴溜溜的亂轉。
“你爹?哈哈哈哈,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會知道是俺們把你給殺了,再說,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着走出這個客棧……”
小鬍子掌櫃一揮手招呼手下:“把他們先給綁起來,一會兒殺了扔到山溝裏。再把他們身上的銀票,首飾全都搜乾淨,一個都不準剩。”
藥勁兒上來,褚玉和展梓義都無力反抗,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這些匪徒給綁了。
褚玉此時才發現,他們進店時候,看到的客人竟然都是劫匪,這家是黑店,除了他們壓根沒有別的客人了。
韓嫣然還要再喊,已經被人堵住了嘴巴。
可是就在此時,小鬍子掌櫃竟然還聽到有人罵他。
“壞人,壞人,黑店,黑店。”
“誰?還有誰沒有被抓住?膽敢放跑一個人,我們都得死,給我找到,抓起來。”
手下辦事不利,小鬍子掌櫃有些害怕,就在此時,另外一個店小二推門而入,倉皇失措。
“老大,老大,不好了,小六被人殺了。”
“啊?怎麼會這樣?誰殺了他?”小鬍子掌櫃說着,擡腳出了屋子。
就看到走廊上,店小二的屍體,人已經死翹翹了。
“是,是這個房間裏的姑娘。”
小鬍子掌櫃驚恐的往後縮了一下:“什麼?她竟然沒有被毒倒?來人,給我踹門……”
剛纔暗衛的一腳,已經把門給踹開了,此時的房門就像是個擺設,可就是這些個擺設,店裏的三四個劫匪,竟然沒有給踹開。
只見他們剛下腳去跺,就感覺一陣冷風襲來,他們幾個竟然全都被摔到了牆上,雖然沒有死,可吐出來的血不斷,離死也不遠了。
“高手,這個房間裏的姑娘,竟然是高手……”
他們的這個客棧是黑店,可從來沒有人知道,因爲但凡進了他們店的人都被殺死了。
若是有人路過,問詢那些死了的人,因爲是荒郊野外,出了意外很正常,再加上掌櫃的和店小二看上去都很普通,沒有武功不說,還都很卑微。
所以,很多人想不到,這個店是黑店,其實他們的高手都是剩下的幾個,他們裝作客人,打尖的,住店的客人住在這裏,就算是被人看出來有功夫,也不會以爲跟店主是一家的。
小鬍子掌櫃連人都沒見到,一下子就損傷了四五個手下,很是喫驚。
“不應該啊,我們的藥是最烈的,就算是頂尖高手,聞上一盞茶的時間,武功也廢了,難道這裏住的姑娘是世外高人?”
此時的葉瑤正躺在暖暖的炕上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有人想勾着頭往裏看,這個房間是兩間,外面一間喫飯,裏面一間睡覺,剛勾着頭把這門邊,就看到一道閃光那人的頭顱竟然掉了。
無聲無息的,血一下子噴了出來,連喊都沒喊,死了。
“啊,高手,掌櫃的,裏面住的人真的是高手。”
衆人驚恐的一起往後退,竟然都不敢上前一步。
偏偏這個時候,一隻非常豔麗的鸚鵡迅速飛了進去,尖銳的喊道:“葉瑤,葉瑤,快起來,壞人殺人了。”
小鬍子掌櫃都驚呆了,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指着那隻鸚鵡,被嚇的語無倫次:“會說話,會說話,那隻鳥竟然會說話?”
“妖怪,老大,這個屋子裏住的人,該不會是妖怪吧。”
小鬍子掌櫃畢竟見多識廣,只是震驚片刻,便回過神來,一巴掌打到了那個膽小手下人的臉上,狠狠的啐了一口。
“放屁,老子根本不信這個邪,咱們殺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要是有妖怪,早踏馬來找老子報仇了,哼,老子跟她拼了,今天她要是不死,咱們誰也別想活。”
一旦走漏了消息,知道他們的客棧是黑店,兩邊官府的人都饒不了他,況且還有這幾年攢下來的金銀珠寶。
他可捨不得死,更不願意挪地方。
只見小鬍子兩隻袖子往上一擼,面目猙獰。
“把所有人都叫上來,我倒要看看,這個房間裏到底住的是誰?給我殺。”
一時間,這個客棧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了葉瑤房間周圍,上房的上房,爬窗戶的爬窗戶,小鬍子守着門口,開始對葉瑤進行羣攻。
只是,小鬍子的想象是美好的,戰況是慘烈的。
但凡出手的人,連人都沒見,就看到一道道寒光閃過,人就死了,一盞茶的時間都不到,門口守着的人就剩下小鬍子一個了。
而那些爬窗戶的,死的更慘,身上插着暗器,從二樓跌落到下面,半死不活的,留着口氣喘着。
上房的也沒好到那兒去,不知道從那兒飛來一隻老鷹,見一個抓一個,抓到本空中,爪子一鬆,那些人慘叫着從半空落下,‘砰’的一聲落在地上,摔成肉泥。
整個客棧亂成一團,葉瑤睡得正酣。
小鬍子看到他所有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此時別說金銀財寶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他扭頭就往外逃,只是剛走一步,就被一個帶着銀質面具的黑衣人給攔下了。
“解藥。”
黑衣人一點都不廢話,長劍指着小鬍子。
小鬍子眼珠一轉,很乖巧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
只見那個黑衣人,拿起來聞了聞,銀光一閃,割掉了他一隻耳朵。
“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