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是小透明,話不多,點頭之交,如今她落魄有難,葉瑤也不是惡人,能幫就幫。
至於褚玉,心中很是忐忑,趕緊解釋。
“我不知道是她,我纔在路上遇到,看她被人追就帶家裏了。”
葉瑤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看樣子褚玉似乎不知道褚良和沈秋珍的關係,於是試探道:“她可是沈夢茹的妹妹,你救她難道不是因爲沈夢茹的關係?”
褚玉忙搖搖頭:“不是,我是帶她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她是珍孃的。”
沈秋珍似乎也想跟褚玉撇清關係,證明自己的清白。
“葉瑤,你要信我,是真的,公子救我的時候,並未看清我的臉,而且,我也不知道公子是誰,真的是到了這裏,我才認出公子的。”
葉瑤黑白分明的眼神,在倆人身上來回的掃了一圈,笑了:“你們緊張什麼,我只是隨口問問,走吧,回屋暖和去。”
十三帶着沈秋珍去收拾整理,褚玉跟着葉瑤回了房間,也不知道葉瑤是什麼時候醒的,只見她把屋裏的梅花給換了之後,把原來枯萎的花朵扔到了炭爐裏,屋子裏散發着淡淡的香味兒。
褚玉還想解釋什麼,好幾次開頭都被葉瑤打斷了,他心裏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葉瑤是在意還是不在意。
一天過的很快,感覺才吃了中午飯,又該喫晚飯了。
家裏有客人,葉瑤叮囑廚房做了幾個小菜,熬了一點清淡的米粥。
沈秋珍也收拾好了,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說句實話沈秋珍跟沈夢茹還真的有些像,但是沈秋珍的性子唯唯諾諾的,跟充滿心機,滿肚子都是算計的沈夢茹比起來,差遠了。
這也就是葉瑤能記住沈秋珍的原因,倆人彼此都是小透明,同命相連,反倒是褚玉有些記不住沈秋珍,只知道她是沈夢茹的庶妹。
“珍娘,戲班子裏到底出了什麼事?按說這個時候,正是你們戲班賺錢的時候,怎麼就跑出來了?”
葉瑤這麼一問,沈秋珍害怕的哆嗦了一下。
“今天大年初一,我們原本是去梁家唱戲的,但是,唱着唱着,梁家打起來了,不知道從那兒來的人,見到梁家人就殺,我們班主一看不好,就趕緊帶着我們逃命。”
“什麼?梁家出事了?”葉瑤震驚的筷子都掉了。
十三又給她換了一雙:“姑娘,要不我去看看?”
褚玉也有些震驚:“不行,讓洪大勇去看,對了,十三,你先去展家看看,若是展梓義在,問問他怎麼回事?”
十三答應一聲趕緊去打探消息去了。
這邊洪大勇得到命令,緊張的扒了幾口飯,也趕緊去梁家打探消息。
果然是出大事了。
梁家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給殺的一個都不留,整個院子裏瀰漫着血腥味兒,血流成河,天冷,都凍成冰了。
好在梁紅玉閒着無聊被展梓義約了出去,並沒有在家待着,總算是逃了一劫。
她得到的消息,並沒有葉瑤快,十三去展家的時候,見到她,她才知道家裏出事了。
展梓義帶着梁紅玉趕緊往家跑,看到家裏的情況,梁紅玉感覺自己腦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梁家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中午還在一起喫飯,喫過飯大家還聚在一起聽戲。
梁紅玉想進院子找到線索,卻被展梓義給強行的帶走了。
“別進去了,有人要殺梁家,你現在進去,不是找死麼,快走,跟我走。”
梁紅玉欲哭無淚,悲傷到了極點,想看看自己的父母,看看自己的親人,掙扎中,暈了過去。
展梓義沒辦法,只能把梁紅玉抱起來,跟着十三一起來到葉瑤這裏,也許沈秋珍能給到一些線索。
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官府的人也都來了,展家和梁家是親家,展老爺也想知道到底是誰殺了梁家一家。
沈秋珍這邊也想找到自己戲班子的人,畢竟他們也不算是梁家人,不知道其他人咋樣了。
展梓義抱着梁紅玉回來的不久,洪大勇也回來了,帶回來的消息,卻讓人趕到氣憤。
“公子,我們打聽到了,殺梁家的人是臻國人,好像是跟梁家與臻國賣糧的事有關,他們透露口風說是梁家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害死了謝家人,謝家的死士來報仇的。”
褚玉聽了也是一驚:“當初梁永華與宴星北做買賣,賣的糧草就是給謝家軍的,難道臻國那邊以爲謝家軍通敵賣國的原因就是跟梁永華做交易?”
褚玉覺得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不過既然是宴星北的事情,只怕只有找到宴星北才能解釋清楚了。
“謝家不就剩謝錦書一個人?不會是他策劃了這場滅門吧。”葉瑤問。
事情剛發生,沒有什麼線索,大家都在猜測,並沒有定論,況且官府也介入其中了,應該有個說法的。
洪大勇又跑了一趟戲班,大部分都在,只是受了傷,只是他們的行頭都落在了梁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也沒辦法進梁家搬東西,只能暫停演出了。
也不知道剩下的人是怎麼傳的,都說兇手是戲班的人,這下好了,原本還排了幾天的戲,他們都不要唱了,退錢的退錢,有人甚至要趕他們離開。
沈秋珍回到戲班,第二天,萬不得已又來找褚玉了。
“褚公子,能不能幫我像知府大人求求情,讓他證明一下我們的清白,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戲班子,就算是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殺人呀。”
褚玉點點頭,這件事他也挺無奈的,他是偷偷回燕關的,使團都還在臻國,若是知道他們受傷回燕關,只怕大寧又要跟臻國打仗了。
況且京城的局勢更爲混亂。
大年初一,鄭雄趁着大家都在過年的時候,開始攻城,裏應外合,一口氣來到了皇城腳下,據說鄭雄拿着那羣宦官的人頭邀功。
即便如此,太子也沒有開門。
皇后出來迎接鄭雄了,但是隻要鄭雄一個人進去,之後,也不知道皇宮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太子宣佈大年初五登基,鄭雄不但不參與輔政,竟然依然回到他的封地做他的煜王。
同時,太子還封了袁將軍爲鎮北公,讓他帶着軍隊回燕北,繼續鎮守邊關。
大寧的危機就這麼渡過了,顯得平順且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