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星北重重的嘆口氣:“想回去?也得能回得去啊?”

    “我就是因爲系統壞了,纔來到這裏,想要回去就得等那邊的人把系統給修好。”

    “你呢?想過要回去嗎?”

    葉瑤想了好大一會兒,幽幽道:“不知道怎麼回去。來的時候睡了一覺,沒有任何徵兆,或許那天再睡一覺就回去了。”

    夜色越來越沉,葉瑤病了,宴星北累了,寢宮裏沒有了聲音,宴星北吹滅了蠟燭,睡覺去了。

    寢宮外面的房樑上,褚玉一臉懵。

    什麼意思,明明他們倆人說的話,他每個字都認得,可是組合在一起,他怎麼聽不明白呢?

    但是褚玉知道的是,葉瑤受傷了,趙景宣什麼時候學會給人看病了,葉瑤的病竟然是他給看好的。

    倆人在一間房裏,似乎說着別人不知道的祕密。

    褚玉聽到屋子裏沒了動靜,又悄悄的走了。

    出了皇宮,他忽然想起葉瑤身邊的丫鬟明心不見了。

    要是褚玉沒有記錯的話,混亂中,是明心把沈夢茹給帶走了、

    對了,葉瑤還說什麼‘她不是沈夢茹’。

    明明是一個人,葉瑤爲什麼這麼說?

    是了,那個女人不是沈夢茹,沈夢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怎麼可能連殺倆個人,而且沉穩冷靜,最後還能全身以退。

    褚玉越發的想不通,看來,他要跟葉瑤好好談一談了。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褚玉一點時間都騰不出來。

    隨着煜王和皇上的駕崩,禮部安排了朝中大臣們的祭祀活動。

    隨之,煜王的人馬也是要重新組建的。

    褚玉被袁將軍請到了府上。

    袁將軍也是跟着煜王出生入死的將士,本以爲煜王攻下都城後,他們就可以封官拜爵了。

    誰知道煜王死了。

    至於新的皇上六皇子要如何封賞他,雖然袁將軍現在成了明遠候,可是他的心裏還是不踏實。

    把褚玉請到府上來,商量對策。

    “褚將軍,你覺得咱們現在這個皇上到底咋樣?”

    六皇子可以說是撿漏得來的,在這之前,六皇子可是妥妥的紈絝子弟。

    但是,經過褚玉昨天晚上的探訪,他說不準了。

    “應該是個開明的皇帝吧。”

    袁將軍一臉懵:“賢侄,你今天身體可有不適?”

    褚玉實在不能把六皇子和昨天晚上說話的人聯繫再一起。

    可是他也不能亂說,只好說:“六皇子其實性子還算仁厚,再說朝廷中還有那麼多的大臣那。”

    那麼多大臣,總不能放任六皇子不管吧。

    袁將軍捋捋鬍子:“是這個道理。”

    倆人對着坐了一會兒,誰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彼此心裏想的是什麼。

    忽然袁將軍問道:“我聽說令堂去世了?”

    袁將軍跟着煜王兩年了,但是燕關城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褚玉點點頭:“去年的時候,當時我也不在燕關,家中叔父安葬了她。”

    袁將軍唏噓:“令堂也是吃了苦的人,這樣也好,你父親在下面也不孤單了。”

    “有時候我也常想,人世間這麼煎熬,不如就這麼去了,也能落得身前身後名。”

    褚玉忙勸:“將軍此言差咦,家中親眷還指望着將軍那。”

    袁將軍重重的嘆口氣,又問道:“賢侄,我聽說你把你媳婦兒給休了,如今身邊沒有女人伺候,不如我給你牽個紅線?”

    褚玉連連拒絕:“將軍,我當時寫下休書,實屬無奈,葉瑤是個好女人,等我回到燕關定然是再娶她過門的。”

    袁將軍想了想這兩年的戰況,似乎也同意了褚玉的想法,但是拉煤的心不死。

    “那就做個良妾,這個女子不是旁人,你應該也認識,她其實也算是你的故人。”

    褚玉微微一怔:“故人?”

    袁將軍:“你父親生前好友,王慶之女,王錦溪。”

    褚玉大喫一驚:“將軍,王慶可是王惠妃的父親。”

    按理說都是煜王的仇人,一天之前,袁將軍的手下還跟王慶的手下拼個你死我活。

    但是,六皇子昨天已經說了,王家守京城,是肱股之臣,王慶被追封爲異姓王,兒子被封爲侯爺,推理下去,王錦溪至少也該是個郡主。

    但是王錦溪只是個庶女,姨娘生的,嫡女只有王惠妃一個人。

    袁將軍昨天帶兵攻入王家,並沒有大肆的燒殺搶奪,反倒是勸降了一批。

    王家的人都戰死了,他只在偏院裏找到瑟瑟發抖的王錦溪一個女子,也不知道咋辦就給帶回府上了。

    如今看到褚玉,就想把人塞給褚玉。

    褚玉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家娘子是個烈性子,別說是小妾了,就算是侍女也不行,我身邊只能有小廝。”

    “不過,我聽說王家女長得都不錯,袁將軍不如把那女子送入宮中?”

    褚玉這麼一提醒,袁將軍眼神都亮了。

    “是啊,六皇子好色,家中女眷很多,除了正室是要經過先皇的聖旨外,他已經有了一個側妃,好幾個侍妾了。”

    袁將軍絕對把王錦溪送到宮裏。

    可要怎麼往宮裏送人,袁將軍這個在邊防駐軍半生的人是不知道的。

    褚玉想了想說:“那你還是把人交給我吧,我來安排。”

    褚玉打算趁着送宮女的時候,把人安插在趙景宣的身邊,好探聽葉瑤和趙景宣的事情。

    這麼一想,還真是合適。

    朝廷雖然大亂,但經過時間的沖洗,還是繼續前行。

    正月初五,開始上朝了。

    六皇子看着很不靠譜,但是分配的事情卻井井有條,感覺不像是昏君的樣子。

    只是,朝臣歡喜沒有兩天,趙景宣竟然要開始選妃了。

    時間定到了三月份,朝廷三品以上朝臣的女兒,凡是年紀相當,沒有成親的人都要參加。

    一時間,打的朝臣們措手不及。

    他們還是高估了這個六皇子,好色,紈絝,逐見倪端。

    不多,最近都城裏,沸沸揚揚還有一件事。

    便是臻國公主竟然不願意成爲六皇子的妃嬪,去年的擂臺招親繼續進行。

    只是時間往後推了一個月,定到了二月份。

    都城雖然經歷了一番血洗,卻並沒有耽擱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經過了一個月的休整,二月初二的茶館裏。

    去年剩下的十個人,在衆目睽睽之下亮相了。

    茶館裏,韓嫣然陪着葉瑤坐在了雅間,位置最好的地方。

    “怎麼,去年你一直不稀得來看比賽,今年怎麼想起來來了。”

    葉瑤莞爾一笑:“因爲剩下的十個人中,必定有一個人成爲我的夫君,總要仔細觀察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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