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落天大喜:“有了物證,再加上人證,這次這個萬源是插翅也難逃了!”
褚玉見識過萬家的手段,所以當他交物證和人證交於閆落天,再三囑咐道:“閆大人一定要小心。”
閆落天點了點頭,對褚玉的好心提醒領情道:“褚大人,放心,我做京城府尹多年,在京城也有自己的勢力,做事自有分寸。萬家不敢胡來的。”
褚玉拱手行禮,應承道:“那既然如此,此事就有勞閆大人了。”
閆落天躬身回禮:“這是應該的!”
等到褚玉離開,閆落天連夜提審了萬家家丁張三。
這個張三本就是個軟骨頭,剛開始嚴刑審問,竟把所有的事情,什麼貪污受賄、強搶民女、買兇殺人...一股腦得全都說了出來。
說罷,張三在供詞上按了手印。
事到如今,京郊失火案也有了交代。
放火的幕後主使正是萬源。
萬源知道褚玉得到了他貪墨的證據,所以不惜任何代價,要將證據毀掉。
天子腳下竟敢光明正大得縱火,簡直是目無王法。
可是若不是有京城左相越青卓的幫助,萬家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
只不過,關於京城左相的這些,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一切都只是閆落天的推測。
權傾朝野的左相,可不是隨隨便的髒水都能潑到他的身上的。
事情的最終結果只查到了萬源這裏。
所有的事情聯繫到一起,罪大惡極之人就是萬源。
從表面上看來,這些事情倒是沒有涉及到京城萬家,更沒有波及越青卓。
閆落天一夜未眠,將這些線索在腦海中快速得串聯起來。
“哎,先把這個萬源繩之以法再說吧!”
閆落天深知當朝的腐弊,只是要拔出毒瘤,還需些時日。
“大人,您先回府休息吧!”
開口說話的是閆落天的師爺,方方的國字臉,個頭不高,捋着有些花白的鬍鬚說道。
“確實是該休息一下了。”
此刻閆落天確實感到有些疲憊了,於是將正要寫奏摺的筆放下,回府休息了。
想不到,京城府尹得到人證物證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左相越青卓的耳朵裏。
聽到消息的那一刻,越青卓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一邊挑逗着金絲鳥籠裏的小雀,一邊皮笑肉不笑得自言自語道:“有意思!有意思!”
只是一瞬,便收斂笑容,壓抑着心中怒燒的火氣,眼神裏滿是殺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
“哐當”一聲,金絲鳥籠掉地,裏面的小雀脖子已經被割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鮮血直流。
衆人被嚇得立馬跪倒在地,大口氣都不敢喘。
偏偏在這時,一個沒有眼力見的小廝,走進來稟告道:“大人,萬家老爺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您。”
衆人都爲這小廝捏了把冷汗。
還真是個不怕死的。
誰知,越青卓併爲惱怒,用雪白的手絹擦了擦刀柄上的血跡,面無表情得說道:“把這收拾一下,叫他進來吧!”
果不其然。
萬峯一進門,就跪倒在地。
“大人,您這次一定要救救阿源啊!”
左相越青卓看着跪倒在地,爲其兒子求情的萬峯,神情默然,心裏也是無動於衷。
“大人,您就看着這麼多年,萬家爲您鞠躬盡瘁效力的份上,就救救阿源吧!”
京城萬家,主人萬峯,一夜之間,兩鬢好像越發斑白,眼角已經微微溼潤,帶着懇求的語氣說道。
只不過折了一個魯洲知府萬源,越青卓還是有些心疼的。
畢竟萬家,可是他得力的幫手之一,也是他關鍵的錢袋子。
此刻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越青卓思慮半晌,緩緩開口道:“辦法是有,只不過,不一定成。”
萬峯一聽有辦法救他的兒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擦了擦有些溼潤的眼角,詢問道:“只要能救阿源,您讓我幹什麼都行!”
越青卓面無表情,悠悠開口道:“這次案件的主審人是京城府尹閆落天,只要能把他給搞定,再找個替罪羊,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聽說,這個閆落天有個生病的夫人,常年看病,花掉了不少積蓄,府中並不是很富裕。”
越青卓點到爲止。
萬峯心領神會得點了點頭,感激涕零得說道:“鄙人知道怎麼做了,多謝大人提點。”
隨即匆匆告別了越青卓。
萬峯迴去,立即開始張羅準備。
這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能這麼清心寡慾,不愛財,也不愛美人。
萬峯爲閆落天精心設計了一段美麗邂逅的橋段。
第二日,閆落天在出府辦公務的路上,車轎子突然停在了一個院落內,緊接着轎伕出去,反手就將門鎖住了。
四周一片寂靜,閆落天頓感不對,擡腳從轎子裏走了出來。
這時候,就聽見院外響起了萬峯的聲音。
“閆大人,裏面是小人送給您的一份薄禮,希望您能不嫌棄收下。”
這哪是送禮,分明就是綁架。
閆落天有些氣惱得說道:“萬峯,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趕緊把門給我打開!”
萬峯陰險一笑:“大人只管好好得盡情享受吧!一個時辰之後,房門自會有人幫您打開!”
等到閆落天再朝着外面喊,外面已經沒了動靜。
“我倒要看看,這個萬峯到底要耍什麼花樣!”
閆落天,一邊想一邊朝着院內走去。
推開房門,竟然放着兩個紅色的大木箱。
閆落天推開箱子一看,裏面竟裝着滿滿的金銀財寶。
這時,突然從內室裏面走出來了一個身姿曼妙的絕美女人。
女人只穿了輕薄的裏衣,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如瀑布般濃密的青絲斜垂在身側。
女人搖曳着走到閆落天身邊,一臉媚笑,軟糯開口道:“大人,您可讓我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