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瑤彎彎的繡眉微微一皺。
“我看見,那天,二蛋鬼鬼祟祟的在後廚....看起來有些可疑。而且,我已經在後廚好幾天都沒有見過二蛋了。”
春雨抿了抿脣說道。
“可疑不可疑,調查一下就知道。”
葉瑤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
本來打算告辭的兩姐妹,被葉瑤挽留了下來。
“最近,我準備過些日子再開一個鋪子,到時候,我還需要你們做幫手呢,你們可不能半路跑了啊。”葉瑤半開玩笑地說道。
若是能夠重回葉瑤手底下做事,幫助葉瑤,那對於兩姐妹來說,可是求之不得的呢。
夏露率先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不走了!”
夏露朝着春雨擠了擠眼睛。
春雨靦腆地咧開嘴,露出一排皓白的牙齒,表態道:“那我也不走了。”
“我前些日子在京郊外置買了一處別莊,莊子很大,酒樓裏面的夥計都住進去都沒有問題。夏露,你負責把人組織起來,先住下去,工錢照發,日後,會有需要的時候。”
葉瑤安排夏露道。
這些酒樓裏面的夥計,畢竟已經在一起做工多日,很多人都已經知根知底了,若是真要再開鋪子,還得再招些新人。
倒不如還用這些老人。
這豈不是要專門白白養着這羣人了?
這可不是一筆小的開銷。
夏露思來想去,感覺到有些不妥。
“夫人,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
葉瑤眉眼彎彎,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會,我只是讓你們暫時在那裏歇着,可不是一輩子都這樣養着你們呢?要是那樣,我可真養不起呢!休整倆天,可是要開始幹活了的!”
聽到要幹活,夏露這才心裏有了底,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怎麼?你還想着讓我一直養着你們?你想得倒是美。”葉瑤開着玩笑說道。
夏露也露出了笑臉,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
葉瑤把兩姐妹安排妥當,又去找到褚玉,將調查酒樓的這件事拜託給了褚玉。
可是,等到褚玉這邊剛開始着手調查,包熙已經在那邊草草結了案。
“大人,您讓我調查的名叫二蛋的這個人,已經被大理寺定案了!”
洪大勇恭敬地行禮,將調查的結果呈給了褚玉。
褚玉將正在設計的火器圖紙放下,轉手將調查結果拿了過來。
褚玉看過之後,充滿劍氣的眉頭微微一皺:“此案已經定下來了?”
“定下來了,大理寺那邊的結果是二蛋趁人不注意,將毒藥下到火鍋裏面,張家公子吃了之後,中毒身亡的。這個二蛋是真兇。”
洪大勇慢條斯理地述說道。
褚玉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微笑:“哦?是嗎?我們的人查得結果是什麼?”
自從褚玉來到京城,就開始悄悄地建立自己的情報網絡。
褚玉在京城的各處,祕密培養了一批情報組織人員。
經營多時,這些人員組成了一個祕密的情報機構。
雖說現在這情報網絡還處在剛剛起步階段,可是,這個情報網絡的作用確是不容小覷。
“我們的人,查到,這個二蛋是受人指使下毒的,只是這個幕後之人,被我們順藤摸瓜,過了很長時間才查到,這個人叫包愛遠。”
洪大勇跟褚玉彙報道。
褚玉在震驚之餘,想不到,這個包熙現在竟然如此大膽。
不但能夠將人屈打成招,就連下毒的真兇都能夠包庇。
只是,這個包熙爲何要包庇這個包愛遠?
“他們兩人到底是何關係?”
褚玉詢問道。
能夠讓包熙這麼鋌而走險的人,定是在包熙心中有着重要地位的人。
可見,包愛遠在包熙心中的地位,絕非尋常。
“這個包愛遠被包熙保護得很好,我們費了好大的勁才查出來,這個包愛遠是包熙的私生子。”
洪大勇平靜地述說着這麼一個大瓜。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褚玉的嘴角微微抽動,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瞥。
褚玉將查到的這些告訴給葉瑤的時候,葉瑤感到一陣震驚。
“想不到這個包熙竟然如此大膽!”
如今,這樣爲了自己私慾的人竟成了百姓的父母官。
只是,這樣的人如何才能當好百姓的父母官?
大理寺的大牢內,包熙擡眼看了一下此刻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的二蛋。
“可是招了?”包熙冷冷地詢問道。
“回大人,全都已經招了。”
八字鬍獄卒諂媚的臉上掛着盈盈的笑意。
包熙看了一眼已經按過押的卷宗,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你辦得不錯!”
八字鬍獄卒點頭哈腰地陪笑道:“多謝大人誇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此人竟敢當衆行兇,此事確是惡劣!事不宜遲,明天就將此人斬首示衆!以儆效尤!”
包熙面無表情地指示道。
八字鬍獄卒連連應是,言語中都是吹捧:“沒錯,大人說得對,這等歹人,着實留不得!”
爲避免夜長夢多,包熙決定明天就將此人斬首示衆。
一切安排妥當,包熙冷冷地擡腳離開。
“大人慢走啊!”
八字鬍獄卒目不轉睛地目送着包熙離去。
包熙從大理寺的牢房裏出來,沒有回府上,而是,轉身直接去了,城郊外的莊子上。
這幾天,包愛遠倒是難得安生了幾天。
“這件事,真的處理好了嗎?”包愛遠一看見包熙回來,就趕忙詢問道。
包愛遠緊張兮兮地看着包熙。
包熙淡然地坐下,平靜地喝了一口茶。
這纔開口說道:“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你不用擔心!”
包愛遠聽到這話,壓在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纔算是徹底落了下來,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包愛遠沒想到,這麼棘手的事情,包熙一出馬,就輕鬆地解決了。
好像在包熙面前,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這樣的想法一旦產生,就會在心中不停地生根發芽,慢慢成長。
經此一事,包愛遠更加肆無忌憚,不把任何放在眼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