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戰鬥就在整個村子的中央地帶,動靜這麼大,基本上整個村子的人都聽到了。

    由於這兩天總是出現有人在夜裏失蹤的事情,大部分人都不敢出去逛遊,該陪老婆孩子的陪老婆孩子,該陪父母的陪父母。

    不過一個村裏總會有幾個膽大的,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溜了出去。

    也幸好村長酒井志剛算不上什麼好村長,平日裏沒少喫油水,再加上村子裏是村長的一言堂,所以院子建的還是相當大的。導致戴納和猗窩座的戰鬥餘波並沒有對周邊的房屋造成太大的影響。

    村裏一座破舊的木屋內,一個躺在牀上的少女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屋外的動靜太大了,就算是折騰了一晚上已經精疲力盡的寺崎玉子也被吵了起來。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呆呆的坐了一會兒,似是在思考這個宇宙的哲理。然後她拿起了放在一邊的眼鏡,戴上眼鏡之後,少女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晰了。

    寺崎玉子的耳邊傳來遠處打鬥的雜音,於是她下意識的看向窗外,發現夜色還很深,殘月高高的掛在天空上,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少女的臉上,令她的大腦恢復了幾分清明。

    今天晚上的記憶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少女嘴角掛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於是她扭頭看向戴納躺着的牀鋪。

    原本應該有一名俊秀少年躺着的牀鋪此時卻空無一人,只剩下一牀少女熟悉的被褥。

    寺崎玉子愣了幾秒,似乎是在用她那不算靈光的核桃仁分析着眼前的局勢,在經歷了幾秒鐘的高強度計算之後,少女得出了一個結論,她的悍匪先生不見了。

    此時,從遠處傳來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甚至天空中時不時就會閃過一道雷光。一個人在家的寺崎玉子有些害怕的往被窩裏窩了窩,可此時少女的腦海中回想起了這兩天夜裏一直有人離奇失蹤的傳聞,然後又看了看已經消失不見的戴納的牀鋪,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她的腦中。

    【悍匪先生不會被人綁架了吧。】

    她在心中不禁腦補起身形瘦削的戴納被幾個身形魁梧的大漢壓在身下的場景,頓時害怕的顫抖起來。

    不過她又想起了戴納今天晚上分她煎餅時的樣子,雖然他表現出一副老大不樂意的樣子,但還是把應急的口糧分給了自己。

    寺崎玉子咬了咬嘴脣,最後還是決定要出去找找戴納。

    “悍匪先生是個好人,我不能放着他不管。”

    於是幾分鐘後,穿好衣服的寺崎玉子提着半截蠟燭就出門了。她剛走出大門,就看見村中心的方向突然雷光大盛,隱約間,能看到一個由雷電形成的巨大龍頭突然出現在了那裏,雷光照亮了整個村子,就如同神明降世一般。

    雷龍釋放的威壓讓少女雙腿忍不住的開始打顫,她眼神驚懼的看着遠處的那頭雷龍,拿着蠟燭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那些原本躲在屋裏的村民紛紛走到了大街上,朝着雷龍的方向跪拜磕頭,高呼着雷神大人,即使他們並不清楚雷神到底叫什麼。

    拿着蠟燭的寺崎玉子嚥了口唾沫,吹滅了那半截蠟燭,因爲現在已經不需要它了,而且這已經是家裏最後一根蠟燭了,還要用來晚上學習呢。

    雖然寺崎玉子非常害怕,但腳卻鬼使神差的走向了雷龍出現的方向,冥冥之中有種預感,那裏有她要找的人。

    ......

    巨大的雷龍與猗窩座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可猗窩座使出全力的一擊卻連一秒都沒頂住,整個人直接就被雷龍吞噬了。

    龐大否認雷龍緩緩消失,留下的只有一片焦黑的土地和一具站立的無頭男屍。

    而用完這一招的戴納此時正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他只感覺現在的自己累的像條狗。爲了能一擊必殺猗窩座,戴納幾乎將體內的所有力量都灌注到了這一招上,這也是他迄今爲止斬出過的最強一刀。

    別看這招看起來來很帥,其實它還很強,除了有點廢命,也沒啥缺點。硬要說有的話應該就是如果這一刀砍不死敵人,那麼精疲力盡的你也只剩下任人魚肉的份了。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就連你的最強一擊都殺不死的敵人,你正常跟他打也沒啥贏的希望吧。

    此時的戴納只感覺自己渾身痠痛,就連動一下手指頭都覺得費力。

    他沒有回頭看猗窩座到底有沒有被自己砍下腦袋,因爲他憑藉自己的手感,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已經親手砍下了對方的腦袋。

    此時的院落早已是狼狽不堪,原本是構成圍牆的碎石此時已經飛的到處都是,那座裝修精緻,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房屋早已在戰鬥的餘波中被破壞的不成樣子。

    院落中的假山後,一個小腦袋狗狗祟祟的伸了出來,是酒井夏美。

    她所在的假山正好位於雷龍的後方,所以受到的影響最小。

    剛纔的那波操作是真的把酒井夏美給看傻了,巨大的雷龍並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由戴納體內釋放出的雷霆一點一點構成的,她在後面看的是一清二楚。

    可那如同天神下凡的英姿,酒井夏美覺得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忘不掉了。

    緩過勁來的戴納緩緩的站起身來,突然,他面色一僵,回頭看向猗窩座的那具沒有頭顱的屍體。

    【爲什麼,這傢伙的屍體爲什麼還沒有潰散。】

    看着猗窩座那具完好無損的屍體,戴納的心中隱隱浮現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似乎是在迴應戴納的想法,猗窩座脖子上原本光滑的斷面,此時突然長出了一個個青色的噁心肉瘤,這些肉瘤正在一點點,一點點的重新構成他的頭顱。

    戴納人麻了,砍掉腦袋都不死,你這不耍賴嗎,你這個老年人不講武德啊!

    就連躲在假山後面的酒井夏美也看呆了,砍掉脖子都死不了,這都是些什麼怪物,難道真的殺不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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