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納撇了撇嘴,一口就將杯中剩下的那點酒給喝完了,然後又重新給自己倒上了杯。
突然,戴納剛拿起酒杯的手一頓,扭頭看向自己胳膊旁的墓碑。
“老頭,你也想喝啊,行,那我給你整上杯,免得你罵我不孝之徒。”
說完,戴納也不管桑島慈悟郎到底想不想喝酒,自顧自的給他倒了一杯,然後讓兩個杯子碰了一下。
“來,咱爺倆喝一個。”
酒過三巡,桃樹下已經全是酒罈,戴納抱着青石製成的墓碑,一滴淚水滴落在草地上。
寂靜的夜裏,少年的哽咽聲是那麼的清晰。躲在遠處石頭後的酒井夏美靜靜的看着這一幕,有幾分心疼,也有幾分落寞。
許久之後,哽咽聲逐漸被均勻的鼾聲取代,酒井夏美也終於從石頭後走了出來。
她走到墓碑前,朝着青石墓碑拜了三拜,然後抱起戴納就離開了。
熟睡中的戴納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眉頭微微一皺,但在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之後,又緩緩的舒展開了眉頭。
第二天清晨,等到戴納醒來之後,三人便再次告別了這個他們曾經無比熟悉的地方。
戴納摸了摸腦袋,他昨晚把桑島慈悟郎珍藏的所有好酒都喝完了,這導致他今天還感覺有些頭疼。
“酒井,昨晚是不是你把我抱回來的。”
戴納看向一旁的酒井夏美。
“你猜。”
酒井夏美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看都沒看戴納一眼。
“你這妮子……”
“那個,那個,昨天晚上也是酒井師妹把我抱回來的吧。”
聽到酒井夏美把戴納抱了回來,我妻善逸瞬間就興奮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向冷豔高傲的酒井夏美。
突然,我妻善逸感覺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轉頭看向戴納。
只見戴納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隻眼朝着我妻善逸眨巴來眨巴去的,就像抽筋了一樣。
我妻善逸愣了愣,轉而反應了過來,一臉嫌棄的扒拉着戴納。
“嘿,你這小子什麼意思,我這個師兄他不香嗎?”
“可我想要的是香噴噴的師妹抱我啊!”
“師妹哪有師兄好?”
“師兄哪有師妹好!”
酒井夏美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與這兩個丟人的玩意拉開了距離,裝作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樣子。
“咦,酒井,你走那麼快乾嘛?”
“等等,你別跑啊,我是你師兄,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瑪德,臭丫頭別跑,老子的錢還在你身上呢!”
……
在幾人的嬉笑打鬧間,經歷了幾天的路程,三人終於到達了下一個目的地。
看着前方的那一片廢墟,酒井夏美突然呆住了。她扭頭看向戴納,想要從他那裏找到答案。
戴納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裏,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他此時的心情。
酒井夏美將頭轉了回來,她已經從戴納哪裏找到答案了。
眼前的這片廢墟就是她的故鄉,她現在已經徹底無家可歸了。
三人先是去酒井夏美父母的墓前拜了拜,然後掃了掃墓。這個過程中酒井夏美一句話都沒說,戴納和我妻善逸也是沒有多嘴,只是默默的跟在酒井夏美的身後,陪着她做完了這一切。
這可能就是成長吧,戴納心中暗自感慨。
之後三人又去了寺崎玉子的墓前,等戴納等人到的時候,發現寺崎玉子的墓已經被翻新了,原本木製的墓碑此時也變成了大理石制的。
這是珠世在經過戴納同意後安排的,此時的墓已經不是衣冠冢了,這裏面躺着的是寺崎玉子的遺體。
戴納等人按照之前的流程完成祭拜之後便離開了,人死不能復生,他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最後,幾人還是回到了蝶屋,都是無家可歸的人了,其實到哪都一樣了。
“炭治郎,你以後要去哪?”
正在劈柴的炭治郎看向正坐在自己旁邊的戴納,看着他百無聊賴的模樣,炭治郎擡頭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笑着對戴納說道:“我之後大概會帶着禰豆子,善逸以及伊之助回到我之前和家人一起居住的小屋,然後過回普通的生活,再也不用爲了獵鬼而日夜奔波,肩上也不會再有那麼沉重的責任,就這麼平凡的生活一輩子。”
看着炭治郎真誠的笑容,戴納收回了視線,嘴角不經意間掛上了一絲溫柔的笑意。
“搜噶。”
……
“唉,我之後要幹什麼嗎?”
看着突然找上自己的戴納先生,甘露寺蜜璃先是思考了一會兒,然後一敲腦袋,吐出舌頭露出了一個賣萌的表情。
“人家也不知道了,這要聽小八內先生的啦。”
戴納看了看一臉兇狠的盯着自己的伊黑小八內,又看了一眼一臉羞澀的甘露寺蜜璃,很識趣的走開了。
“咦,戴納先生怎麼走了?”
甘露寺蜜璃呆萌的大眼睛裏寫滿了疑惑。
“不知道,管他幹嘛。”
“小八內先生!”
看着甘露寺蜜璃嘟着嘴的表情,伊黑小八內瞬間敗下陣來。
“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對戴納的態度好一點的,畢竟他纔是那個最大的功臣。”
……
“我嗎?”
宇髓天元看着找到自己的戴納,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當然是找個地方和我那三個可愛的老婆共度餘生了,真是想想都華麗啊,哈哈哈哈,哎,戴納,你走什麼啊,不留下喫頓飯嗎,我的老婆們做的飯菜可是很華麗的。”
……
“哈啊?要你管。”
不死川實彌還是一臉臭屁,整的戴納又想揍他一頓了。
“對不起戴納先生,請您不要介意,我哥哥就是這個脾氣,我替他向你道歉,關於您提出的問題我們其實也沒怎麼想過,可能就是回到之前居住過的房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吧。”
不死川玄彌連忙捂住不死川實彌的嘴,對着戴納賠笑道。
看着不死川玄彌如此的客氣,戴納也不好再揍一頓不死川實彌,只好老老實實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