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戴納說到底也就只是個普通士兵,如果要攝入中央政權,一定會遭到巨大的阻力,除非他動用一些強硬的特殊手段,但這勢必會引起民心的不滿。

    如果戴納還只是那個普通士兵,軍政府要是真的想讓希斯特利亞做些什麼,他是沒有阻止的資格的。要是他強行攝入干涉,那結果一定是戴納會成爲衆矢之的。

    可要是他真的成爲了親王,那一切可都不一樣了。

    要是軍政府真的想讓希斯特利亞做什麼,只要戴納不同意,那一切都白搭。

    沒人能逼迫他,也沒人敢逼迫他。

    不過這件事對軍政府來說並不是全是壞處,自從戴納第一次跳出牆外艾爾文就敏銳的意識到,戴納有脫離他們的能力。他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遠走高飛,到時候帕拉迪島的存亡將與他再無關係。

    簡單來說,戴納跟他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因爲他帶了救生艇,而且救生艇上還有相當猛烈的武器。

    可要是戴納成了親王,那就是相當於將戴納的救生艇綁到了他們這條大船上。

    親王,那可不只是希斯特利亞的親王,更是整個牆內世界的親王。

    艾爾文猜測希斯特利亞應該還沒有想到這個層面,不過這只是早晚的事罷了。

    女孩在成爲女王的的那一刻,就註定要走向成熟。

    百米級巨人的殲滅戰完美落幕,除了羅德,大家基本都挺開心的。

    僞王與四位大臣以及王政府這百年來所做的所有齷齪事基本都被軍政府給抖了出來,同時,軍政府也將這個世界的真相告訴了底層的民衆。

    巨人的由來,牆外的世界,艾爾迪亞人的處境,牆外對牆內的態度……

    這些東西甚至都不需要經過包裝,只需要完完整整的擺在人們的眼前就足夠震撼人心了。

    面對如此慷慨的將信息共享的軍政府,人們自然是非常歡迎的。

    不過這還不夠,每個新政權的建立註定是要沐浴着鮮血的。

    僞王和幾位大臣已經成爲了必須處死的對象,一些與王政府關係密切的大貴族也遭到了清算。手上有兵的軍政府根本不會對這些所謂的大貴族客氣,他們現在需要的是立威。

    這些腥風血雨倒是跟那些底層的平民沒啥關係,那是大人物們之間的博弈了。

    軍政府在立威的同時,也在積極的發展牆內的經濟與科技,之前各種被王政府藏起來的好東西基本上都被軍政府給扒拉了出來。

    一時間牆內欣欣向榮,很快便來到了女王正式加冕的日子。

    如今牆內的局勢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各種不安分因素也基本都被艾爾文以雷霆手腕給鎮壓了。

    駐屯兵團還是老樣子,該幹嘛幹嘛,就是跑腿的活多了起來。也多虧了駐屯兵團人多,這才能將一些東西的普及做的那麼快。

    三大兵團中變化最大的當屬憲兵團,這個之前被稱爲“貴族走狗”的兵團自然是最受詬病的一個兵團。此次政變後,由總統閣下達里斯親自操刀進行整頓,整個憲兵團可謂是經歷了一番大換血。

    如今的軍政府主要是三個大頭人物把持政權。

    達里斯?扎卡里身爲前任政府的軍權掌控者,如今更是成爲了艾爾迪亞帝國的一把手,可謂是大權在握。

    之後便是駐屯兵團的多託?匹西斯和調查兵團的艾爾文?史密斯,兩人雖然都掌握着政權,不過這倆人很明顯對權力這種東西並不上心。

    至於憲兵團的奈爾?德克,政變的時候他就是個跟風的,不然早死了,分蛋糕的時候那有他什麼事。

    今天的天氣非常的好,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空氣都似乎變得香甜了起來。

    王宮外的兩隻白鴿在樹枝上嬉戲着,場面異常的和睦。

    王都內,一座臨時支起的巨大木臺上,希斯特利亞身穿一身潔白長裙,肩披一張紅色的大棉被,啊不對,應該是一張紅色的披風,一頭柔順的金髮紮在腦後。

    此時的她神情莊嚴肅穆,因爲她是準備接受登基的女王。

    臺下的人們眼神熱切的看着臺上的情形,這可是新王登基,絕對的大場面。

    希斯特利亞輕輕跪在了達里斯的身前,一身墨綠色軍裝的達里斯雙手捧着一頂雍容華貴的王冠,上面鑲嵌了無數顆名貴的寶石,讓其在陽光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這是身份的象徵,更是地位的象徵。每一個帶上過這頂王冠的人,都是艾爾迪亞帝國最尊貴的人。

    達里斯一臉肅穆的將這代表王權的王冠戴在了希斯特利亞的頭上,希斯特利亞站起身,將自己頭戴冠冕的形象展示在了所有人面前。

    人羣瞬間沸騰了起來,這一刻,希斯特利亞?雷斯真正成爲了艾爾迪亞帝國的女王,也代表着王政府是時代徹底結束了,新的艾爾迪亞帝國在這片殘破的土地上建立了。

    戴納今天跟其他人一樣,穿着一身墨綠色的軍裝,依靠在牆上,靜靜的看着臺上的希斯特利亞,眼神無喜無悲。

    “呼~”

    一口青色的霧氣從戴納的口中吐出,戴納的手中夾着一根還在燃燒着的香菸。

    一旁的艾倫一臉奇怪的打量着戴納抽菸的動作與神態。

    “戴納,你什麼時候學的抽菸,我記得你以前是不抽菸的。”

    聽到艾倫的話,戴納也是愣愣的看了指間的香菸幾秒,然後擡頭望向天空,那裏有一隻黑色的鳥兒在獨自飛翔着。

    “是啊,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抽菸的呢?”

    “少來這套,鬼知道你是不是揹着我偷偷學的。”艾倫撇了撇嘴。

    戴納沒有說話,只是笑呵呵的揉了揉艾倫的腦袋。而艾倫還是像往常一樣隨手打掉了戴納的手,然後一臉嫌棄的看着戴納。

    “戴納,你幹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這樣很肉麻的你知道嗎?”

    “什麼屁話,老子是你哥,摸你頭怎麼了,都說長兄如父,我看你這是要大逆不道!”

    “你又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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