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之前,他或許會因爲遭到同伴算計而感到心情低落。但那也只是以前了,現在的他是沒有同伴的。
再說保護希斯特利亞這事,就算她不說,戴納也是會做的,只是方式與手段會與現在的情況不同。
可既然事態都發展到這種地步了,戴納也懶得再做出那些無用的改變了。
戴納向來不是一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他的經歷告訴他,世事無常,沒有人可能將一切都算計的一清二楚,再縝密的計劃也會出現紕漏。
這導致戴納對那些出乎自己預料的變化總能用平常心來對待。
最後再來說說三笠的問題,這也是最難搞的問題。
三笠喜歡他,這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當然,戴納也很愛她,不過戴納對三笠的愛和三笠對戴納的愛有有些不同。
戴納對於三笠更多的是那種家人對家人的愛,至於男女之間的那些情愫,也有,但相較於前者就有些不足爲道了。
而三笠對戴納的愛也是分爲家人之愛和情人之愛,只是比重和戴納有些反過來了。
對於三笠來說,她顯然是更想把戴納變成自己的愛人的。
這點在戴納回來之後也是有所察覺,他倒是無所謂,反正除了三笠,也沒有其他女孩能給他特別心動的感覺了。如果她想要,戴納就從了她唄,之後該幹嘛還是幹嘛,並不會對他之後的行動造成太大的影響。
至於希斯特利亞,戴納感覺這小姑娘人挺好,也挺有意思,長得也漂亮,腦子轉的也挺快,是個好女孩。可要說男女之間的情愫的話,或許有一點吧,戴納自己都沒辦法確定。
不過有沒有情愫其實都不重要,他依舊會保護這個女孩。
在將我們的視線拉回現場,戴納和三笠依舊在對視着,其他的地方已經熱鬧,唯獨這片區域只有這兩人。
戴納即將成爲親王這件事,三笠也是不久前剛知道的。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三笠只感覺一陣五雷轟頂,她眼中的整個世界都好像在這一瞬間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空虛的黑白。
她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的第一個念頭是不相信,可在反覆確認這是由軍政府親自頒發的公文後,三笠不得不信了。
軍政府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戴納和希斯特利亞也絕對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
於是三笠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戴納,她想要質問些什麼,可當她看到戴納冷靜的雙眸後,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股名爲委屈的情緒瞬間涌了上來,女孩只感覺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眶之中涌出。
不論外表僞裝的多麼強大,她依舊還是那個在篝火前抱着戴納哭的小女孩。
看到三笠突然哭了,戴納臉上淡定自若的神情也終於繃不住了,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他伸出手指,輕輕擦去了三笠臉上的淚水,柔聲安慰道:“行了行了,別哭了,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別哭了別哭了,哥帶你去喫好喫的去。”
三笠吸了吸鼻子,竟然真的不哭了。整個人就像個小受氣包,任由戴納擺佈着,還真讓他給拖走了。
艾倫和阿爾敏神情各異,怎麼說呢,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三笠從小最聽的就是戴納的話了,戴納讓她幹啥就幹啥,比格里沙夫婦的話還好使。
剛剛明明還是一副收了委屈的樣子,卻還是被戴納老老實實的給忽悠走了。
高臺之上的希斯特利亞看着戴納成功將三笠忽悠走,心中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可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她的心中又有一點點的不舒服。
戴納現在怎麼說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至少也是未婚夫,可他偏偏給其他女人關係那麼好,換誰誰都不會好受。
可希斯特利亞更清楚,她沒資格抱怨什麼,真要算起來,她其實才是第三者。戴納和三笠以後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基本是肯定要踏入婚姻的殿堂的,可她的這種行爲卻將這一切化作了泡沫。
希斯特利亞厭惡這樣醜陋的自己,她一直在渴望着再見戴納一面,可她又恐懼再見到戴納。
她怕在戴納的眼中看到厭惡與嫌棄。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戴納對這些事情並不在意,他已經見識過了太多人性之中的陰暗面,希斯特利亞這點小小的自私他甚至都感覺有點可愛。
戴納拉着三笠走着,在走到一個無人的小巷時,三笠突然發力,直接將戴納拽進了一個陰暗的小衚衕裏。
戴納沒有反抗,任由三笠將自己拉入小衚衕內。
這個小衚衕有點窄,這導致兩個人直接的距離非常的近。
三笠已經從剛剛那種狀態中掙脫了出來,兩隻手頂着戴納兩側的牆壁,似是怕戴納突然溜了。
三笠一臉認真看着戴納,語氣有些緊張的問道:“戴納,這個親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希斯特利亞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
一連三個問題砸過來,戴納先是在腦海中整理了一下語言纔回答道:“三笠,你彆着急,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關於親王這件事,確實是我自願的,可這並不意味着我會和希斯特利亞結婚,之所以會被冠上親王這個名頭,其中的牽扯到的東西很多啦,一時半會兒沒法給你說清楚的。”
“我不在乎時間,我只要你跟我說清楚。”三笠搖了搖頭,不過神情已經比之前緩和了不少。
對於三笠的回答,戴納也沒感到意外,既然三笠不嫌浪費時間,那他也不會嫌費勁。於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戴納就開始細細的跟三笠分析着他爲什麼要當這個親王,也說明白了在這次事件中他與希斯特利亞與軍政府三方的利害關係。
在三笠不知不覺中,這次的事情在她心中的印象逐漸轉變成了一場政治上的博弈,這讓她的心中好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