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士們朝着自己心儀的女士發出申請,而女士們總是優雅的將自己的手搭在男士所伸出的手上,然後兩人一起進入舞池,伴隨着悠揚的舞曲,優雅的舞蹈着。
幾乎每個女士都會收到邀請,而身爲女王的希斯特利亞卻並沒有收到任何男士的邀請。
身爲親王的戴納還在場,女王的第一支舞應該是與親王一起的,這是在場所有人默認的規矩。
希斯特利亞表面笑呵呵,內心則是有些失落。
戴納那傢伙就跟個木頭一樣,從宴會一開始就在那裏喫,怎麼可能會在乎跳舞這件事呢?
再說了戴納就一從瑪利亞之牆來的土老冒,哪懂的什麼上流社會的交際舞。
“尊敬的小姐,請問我是否有榮幸與您跳一支舞?”
希斯特利亞呆愣愣的看着單膝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眼眸中有些不可思議。
戴納擡起頭,對她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希斯特利亞緩過神後,轉而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搭在戴納伸出的手上,同樣對戴納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非常樂意。”
兩人一同進入舞池,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戴納和希斯特利亞動了起來。
悠揚的舞曲在大廳中傳蕩着,名爲音樂的精靈在五線譜上自由自在的跳躍着。
戴納與希斯特利亞便如同今夜最耀眼的明星,所有人都無法無視兩人的光彩。兩人明明都是第一次跳舞,可兩人的動作卻出乎意料的默契,每一個踏步,每一個動作,都彷彿在一起演練過無數遍,充滿着和諧與優雅的韻味。
兩人此刻便是整個宴會的中心,其他所有人都是他們二人的陪襯。
不知不覺間,其他人都停下了舞步,靜靜的欣賞着這兩人的表演。
音樂未停,一支舞之後又是一支,每支舞都不同。
跳了這麼久,希斯特利亞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疲倦,此時的她雙頰泛紅,幾滴晶瑩的汗珠順着她雪白的脖頸滑落,一雙湛藍的美眸中滿是亢奮。
她只是這兩天剛剛學過一些舞蹈,但並不熟練。
之所以能跳的這麼流暢,那完全是戴納動用了一些小手段。
隨着最後一個音符落地,戴納與希斯特利亞的雙人舞終於結束了。
“呼~呼~呼~”
希斯特利亞劇烈的喘息着,今夜的舞會她已經拼盡全力了,可她並沒有感覺到疲憊,反而此時的她無比的亢奮。
她死死的盯着眼前這個攬着自己腰肢的男人,眼神中帶着幾分火熱。
戴納臉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與希斯特利亞不同,就算是經歷瞭如此劇烈的舞蹈,他也沒有留下哪怕一滴汗水。
他靜靜的看着懷中的希斯特利亞,眼眸出奇的平靜。
大廳中先是寂靜了片刻,隨後便是如雷鳴一般的掌聲響徹整個大廳。
所有人都在爲舞池中心的兩人喝彩,這與他們的身份無關。
兩道視線在半空中交匯着,曖昧的氣氛逐漸形成。
宴會結束了,戴納將希斯特利亞帶回了房間,將她放在了雪白的大牀上。
希斯特利亞已經很累了,在宴會結束後便睡着了。
戴納看着已經陷入熟睡之中的,愛惜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眼中卻滿是堅定。
“放心吧,我會拯救這一切的,沒有人可以再強迫你了,我發誓。”
一邊說着,戴納一邊擼起了希斯特利亞的衣袖,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針管。
鋒銳的針尖在月光下反射着絲絲寒光,可能是由於背光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爲戴納頭髮有些太長了,他的雙眼已經隱藏在了陰影之中。
鋒銳的針尖緩緩刺破了希斯特利亞白皙的皮膚,精準的扎入了她手臂上的血管內。
熟睡中的希斯特利亞皺了皺眉,可她今晚實在是太累了,也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甦醒過來。
片刻後,一管暗紅色的血液被戴納抽出,他的手指輕輕拂過希斯特利亞的傷口,手臂上的皮膚瞬間恢復了原樣,似乎從未破損過。
戴納在希斯特利亞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少女原本還有些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了開來。
“晚安,祝你好夢。”
說完,戴納便離開了希斯特利亞的房間。
戴納剛走出門外,就看到走廊中有一道人影站在那裏。
一身綠色軍裝的三笠看到戴納出來之後,神情先是一鬆,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別過了臉,不去看戴納。
“你還知道出來,我還以爲你今晚不出來了呢。”
戴納先是一愣,看着喫醋中的三笠,突然感覺有些好玩。
自從戴納認識三笠以來,這姑娘的表情就一直少的可憐,總是一副撲克臉,酷的很。像今天一樣露出這種少女姿態的場景真的很少。
戴納走到三笠面前,想要看一看這姑娘現在的表情,結果三笠直接就是一個轉身,背對着戴納。
“怎麼,不高興了?”戴納輕輕的試探道。
“沒……沒有,你現在是親王,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三笠嘴硬道,可這話說的她自己都感覺違心。
“你看看,你現在都不願意看我了,不是生氣了還能是什麼?”
三笠聽到這話,那股一直憋在心中的火氣一下子就衝上了。三笠猛地轉過身,一雙明媚的大眼睛瞪的老大,隱約間還有還有幾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中飛出。
“我都說了,我沒有生氣!”
戴納愣住了,三笠也愣住了。
這是兩人相識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有一方對着另一方發脾氣。
戴納一直如同大哥一樣關照着三笠,而三笠也非常的聽戴納的話,他說什麼她就幹什麼。因爲戴納從來不會害三笠,所以三笠一直聽戴納的話。也是因爲三笠一直很聽話,所以戴納一直很寵她。
他們都將彼此看做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