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坂凜雖然不喜歡這種被別人命令的感覺,但也沒有發出什麼異議。
幫自己妹妹清洗身體這件事本來就是應該由她這個姐姐來做。
目送遠坂凜和貞德扛着間桐櫻進入浴室後,戴納又看向了神情有些落寞的衛宮士郎。
“說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間桐慎二……死了。”
戴納神情一凝,接下來衛宮士郎用有些沙啞的嗓音講述了一遍今天所發生的事情。
進入學校後遠坂凜就與衛宮士郎碰了個面,遠坂凜告訴衛宮士郎學校裏被別人佈下了法陣的事,並且猜測這個人大概率是這次聖盃戰爭的一名御主。
於是兩人就開始尋找佈置在學校裏的各個陣眼,並且一一擊碎。
在擊碎最後一個陣眼後,兩人就遇到了這個法陣的佈置者,間桐慎二。
接下來的劇情就很簡單了,以間桐慎二爲御主的Rider屬實有些弱,很快就被貞德和紅A聯手給擊敗了,這纔有了前兩章的內容。
貞德後來告訴過衛宮他們,在她打算出手的時候,幾條蟲子突然纏住了她的腳。
戴納靜靜的聽完了這一切,遲遲沒有說話。
間桐慎二該死嗎?
或許該死,但他卻不能死。
他的死將會成爲間桐櫻黑化的導火索,間桐慎二對間桐櫻來說不僅是壓迫者,更是家人。
朝夕相處十年時間,就算是一條狗也會生出感情,更何況是人。
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年的家人突然死在自己面前,如果感到悲傷還好,可要是沒有感受到悲傷……
戴納捏了捏眉心,感覺有些頭疼。
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小瞧間桐髒硯了。
間桐慎二的死明顯就是間桐髒硯一手策劃的,而這件事情的起因恐怕還是與戴納有關。
戴納去間桐家掐死間桐髒硯留下的蟲子的舉動,顯然是撩撥到了這隻老蟲子敏感的神經。
謹慎的他瞬間就意識到有人已經盯上自己了,所以就啓動了自己在間桐慎二身上留下的後手,用間桐慎二的死,加速間桐櫻與大聖盃的融合。
簡單點來說,就是戴納的自大導致了今天的結果。
過了一段時間,清洗完身體的間桐櫻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之前那身高中校服已經扔進洗衣機裏了,此時的間桐櫻穿着的是一身潔白的長裙。
戴納看着從浴室走出來的櫻,神情微微一愣。
他可沒記得自己買過這條裙子。
“前輩,我累了,能先去休息嗎?”
“當然可以。”
衛宮士郎領着間桐櫻回到了早就爲她準備好的房間。
戴納看着間桐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是我記錯了嗎?”
不再糾結這些小事,戴納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今晚我不回來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這句話是對他身後的貞德說的。
戴納尋思了一下,感覺貞德說得有理。
這次聖盃戰爭中有不少剋制他的東西,有貞德在身旁也就是多了一個超硬的護盾。
“這樣也行,跟我走吧。”
直到跟着戴納走出門,貞德才反應過來她還不知道戴納這湊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你問我目的?”
戴納回頭看向貞德,跟她解釋道:“今晚柳洞寺可能會有異動,我們過去瞅瞅。”
“柳洞寺,那是什麼地方?”貞德疑惑的問道。
“那裏可是冬木市靈脈的聚集處,聖盃的魔力就是依靠冬木市的靈脈汲取魔力。”
“可是你怎麼知道今晚那裏會有異動?”
戴納擡頭看了眼星空,然後一臉高深莫測的扭頭看向貞德,臉上帶着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
“可曾聽聞神祕的占星術?”
“戴納,難道你……”
貞德一臉驚訝的看着戴納,她沒想到自家御主這種吊兒郎當的貨色除了打架竟然還會佔星術這種神祕至極的魔術。
“沒錯,”戴納朝着貞德點了點頭,“我不會。”
“哎?”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月色之下,戴納和貞德大眼瞪小眼。
貞德額角的青筋突出了幾分,她發現自己怎麼就這麼蠢,竟然會認爲戴納會佔星術這種高深的魔術。
“戴納!”
貞德氣鼓鼓的看着戴納,一副隨時要咬人的架勢。
戴納想起今天早上被揍的經歷,害怕貞德口中的那個“主”又下一些莫名其妙的神諭,連忙揮手。
“開玩笑的,不好笑嗎?”
“一點都不好笑!”
“咳咳,好吧,其實是因爲我感受到了靈脈的異動,今天下午我跟saber去調查了一番近期一直在出現的人類虛弱現象,發現他們都是被吸取了部分魔力才導致身體虛弱,而有能力在整個冬木市範圍內吸取魔力的只有冬木市的靈脈,所以我今晚纔打算去調查一番柳洞寺。”
戴納說得有理有據,就連貞德都忍不住微微點頭。
可此乃謊言。
戴納和saber根本沒有去調查人類虛弱現象,而是帶着saber逛遍了冬木市的好幾條美食街。
戴納從來不會讓自己的神經一直緊繃着,忙裏偷閒有事也是一種智慧。
喫美食絕對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戴納和saber對喫這件事都抱有一種獨特的熱忱。
兩人在逛遍了好幾條美食街後,都得出了一個結論。
還是衛宮家的飯好喫。
於是兩個人就回到了衛宮家,等着衛宮士郎回來,蹭一頓飯再去辦正事。
可衛宮士郎遲遲沒有回來,sabe和戴納都沒有收到需要幫助的信號,兩人便在家裏等着衛宮士郎等人回來。
不出戴納所料,還是出事了。
只不過沒有被戴納預料到的是,間桐慎二竟然死了。
作爲劇情的重要轉折點,這麼早就死了可不是什麼好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