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埃爾梅羅二世,是繼承了那個人的姓氏嗎。”

    老蟲子的記性很好,上次聖盃戰爭發生不到十年。

    十年前,爲了贏得聖盃戰爭,他可沒少打探過其他御主的情報,而當時還很年輕的韋伯自然也是間桐髒硯的目標之一。

    間桐髒硯深陷在眼窩之中的那雙陰翳的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下方的幾人。

    “埃爾梅羅二世,你並沒有參加這次的聖盃戰爭,而聖盃戰爭的規則也是已經經過了魔術協會認可的,怎麼,難道你也想插一手?”

    埃爾梅羅二世瘦高的身體走到衛宮士郎的身旁,一臉平靜的看着上方的間桐髒硯。

    “間桐家主說笑了,我這次來並非是爲了參加這次的聖盃戰爭,而是奉命調查冬木市的大量人口失蹤事件,這件事已經破壞了聖盃戰爭的隱祕原則。”

    埃爾梅羅二世身爲第四次聖盃戰爭的參與者,不管是對聖盃戰爭的規則還是聖盃的特性,都非常的瞭解。

    此時的他就是一口咬定人口失蹤事件就是跟聖盃有關,間桐髒硯也沒有反駁什麼,畢竟事實已經擺在明面上了,再做一些廢口水的事情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assassin,動手。”

    按常理來說,已經暴露在敵人視野中的暗殺者已經失去了自己最大的倚仗,不應該繼續與敵人正面戰鬥。

    可是首先要搞明白一個點,咒腕哈桑就算是暗殺者,但他也是位從者,就算在從者中說不上強大,但也絕沒有達到不堪的地步。

    而對面僅僅只有三個人類,並沒有從者存在。

    人類和從者之間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雖然人類中也有一些不遜色於從者的天才,但間桐髒硯並不認爲這三個人有戰勝從者的實力。

    咒腕哈桑在聽到間桐髒硯的命令後,瞬間發動了自己氣息遮斷的技能。

    三人微微一愣,在他們的感知中,咒腕哈桑所在的地方根本什麼都沒有,可他們的眼睛卻在告訴他們,前方有敵人。

    咒腕哈桑很精準的捉住了三人感知錯亂而發生愣神的一瞬間,瞬間便來到了衛宮士郎的身旁。

    身爲assassin精湛的戰鬥技巧在此刻展露無疑,他始終沒有忘記,他的目標是這個名叫衛宮士郎的少年。

    “格雷!”

    埃爾梅羅二世幾乎是瞬間從那種迷茫的狀態中掙脫了出來,他推了一把身旁的衛宮士郎,並且將格雷從迷茫中喊了出來。

    埃爾梅羅二世能這麼快的鎮定下來,跟他嘴裏叼着的那根雪茄有脫不開的關係。

    這是埃爾梅羅二世隨身攜帶的,爲數不多的魔術禮裝。

    裏面的菸草是2世配合自身情況放入的。有着防禦用、結界用、穩定精神用、催化魔術迴路用等種類。

    關鍵時刻確實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咒腕哈桑那原本能直接給衛宮士郎開膛破肚的一刀,最後只是砍下了他的一條左臂。

    而反應過來的格雷也毫不猶豫的將鐮刀劈向咒腕哈桑。

    咒腕哈桑在砍掉衛宮士郎的一條左臂後不得不放棄了補刀的打算,快速躲開了從側面劈來的這一鐮刀。

    咒腕哈桑的爆發速度實在是太快,格雷手持鐮刀,死死的纏住他,不讓這傢伙再有暗殺的機會。

    鮮紅的血液噴灑了一地,衛宮士郎躺在地上,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

    普通人中一顆子彈便沒有繼續活動的力氣,而衛宮士郎只不過比普通人強一些罷了,斷了一條手臂的他怎麼可能再站起來。

    間桐櫻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衛宮士郎,大腦瞬間一片空白,耳邊兵器碰撞的聲音已經徹底消失,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聲和沉悶的心跳聲。

    “呼,呼,呼。”

    “撲通,撲通,撲通。”

    衛宮士郎的身體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裏,鮮血還在不停的從他的傷口中流出。

    一道聲音在間桐櫻的耳邊響起。

    【你親愛的前輩死了,而他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爲你啊,間桐櫻。】

    “前輩……是因爲我才死的……”

    間桐櫻的痛苦劇烈顫抖,胸口處傳來了一陣極度的痛處。

    【間桐櫻,你有什麼資格得到前輩的愛,又有什麼資格站在前輩的身前,你只不過是用你那骯髒下賤的身體勾引了他,他明明有更好的選擇,比如你的姐姐遠坂凜。】

    “姐姐……”

    【是啊,姐姐,她是那麼的優秀,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學習成績還好,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比你乾淨。】

    “乾淨……”

    間桐櫻的瞳孔已經開始逐漸黯淡了下去,而她耳邊的那道聲音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間桐慎二那個人渣死的時候,你敢說你沒有開心嗎?】

    間桐櫻沒有回答,可她眼中在不斷震顫的瞳孔卻暴露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你那時候應該感到很開心吧,那種人渣早就該死了,沒有了那個人渣搗亂,就再也沒有人會阻止你和前輩在一起了,真是卑鄙呢,間桐櫻。】

    “我……我……不要……不要再說了……”

    間桐櫻的嘴脣在不停的顫抖着,在她的身旁,卻出現了一個身形與她相似的人影。

    那道人影很虛幻,整體呈黑色,給人一種非常不祥的感覺。

    【明明前輩都已經說出了“要成爲櫻的正義的夥伴”這種話了,明明你們馬上就能在一起了,可你卻沒有迴應他,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去,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是……我的錯嗎?”

    此時的間桐櫻雙目已經徹底失去了神采,一雙原本應該明亮的眼眸現在已經徹底黯淡了下去。

    間桐髒硯自然也注意到了身旁間桐櫻的異常,就在老蟲子沾沾自喜,以爲自己的計劃即將進入第二階段的時候,一條黑色的綢帶突然刺穿了他的胸膛。

    間桐髒硯僵硬的扭過脖子,看向了身旁的間桐櫻,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那條黑色的綢帶便是從間桐櫻的腳下刺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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