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桐櫻瞬間呆住了,她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你……叫我什麼?”

    “什麼叫我叫你什麼,應該是你叫什麼,我的意思是你以後就叫小間了。”

    戴納一本正經的對着間桐櫻,啊不對,現在應該叫小間了。

    戴納一本正經的對着小間說道,一旁的小戴也嚴肅的點了點頭。

    小間的額頭青筋暴起,她很想弄死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都給她起了個什麼鬼名字,這絕對是在故意取笑她。

    當然,戴納並不是在取笑她,至少不是成心的在取笑她。

    他確實是覺得小間這個名字不錯,可是……

    小間這個名字好像確實不錯……

    戴納清晰的感受到了小間身上所散發出的名爲憤怒的情緒,可他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於是他開始跟眼前的這個女孩解釋。

    “間桐櫻是間桐櫻,而你永遠都不會變成她,你只能是你自己,就算你再怎麼催眠自己,也掩蓋不了你們不是一個人的事實。”

    “閉嘴!”

    小間終於再也無法忍受戴納這個人了,無數黑色的綢帶從她的腳下涌了出來。

    小間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她直愣愣的看着戴納,但又彷彿並不是在看戴納這個人。

    “你都知道些什麼,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小間的情緒明顯是開始失控了。

    “對,我確實不是間桐櫻,硬要說的話,我也不過是以間桐櫻的陰暗面爲根基,由這個世界上的惡念所融合出來的意識體罷了。”

    “誕生於萬念之間的我,本身就沒有真名,不過戴納,你知道嗎,我並不是主動佔據的間桐櫻的身體的哦。”

    小間突然笑了,笑得異常的詭異。

    戴納心中有一股寒意閃過,不祥的預感再次在他的心頭升起。

    小間看着戴納,猩紅的眼眸微微眯起。

    “嘿嘿,你沒猜錯,是間桐櫻主動將這具身體讓給我的哦。”

    一邊說着,小間還像一個小女孩一般,轉了個圈。

    黑色的裙襬在氣流的作用下被撐了起來,就像一朵盛開的花朵。

    “櫻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明明承受了那麼多的痛苦,卻還是選擇一個人扛下這一切。”

    “可你們知道嗎,不管是再堅強的人,都是有極限存在的,而今天,她也終於走到了自己的極限。”

    “她已經對這個世界徹底失去了希望,她一直生活在深不見底的深淵中,而她身邊的人並未真正有人對其伸出過援手。”

    “這個世界未曾給予過她救贖,卻依舊讓她看到了光明,可這卻讓她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中。”

    說着說着,一滴淚水不知不覺的滴落在了地面上。

    這到底是小間的眼淚還是間桐櫻的淚水?

    戴納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只有當事人才清楚。

    “吶,戴納,你知道間桐櫻在將身體託付給我前,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

    戴納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看着間桐櫻。

    “她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

    “將這個世界徹底摧毀吧。”

    一柄黑色的雷電長刀劃破空氣,徑直朝着間桐櫻劈來,而這道連空氣都能劃破的刀芒卻徑直穿透了間桐櫻的身體,卻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那怕一絲傷痕。

    戴納出手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間桐櫻的身體開始逐漸虛幻起來,沒有人能摸得到她。

    在她身形消失的最後一刻,她朝着戴納擺了擺手,笑盈盈的說道:“再見了戴納,燈下次再見的時候,我一定會殺死你。”

    說完,間桐櫻的身體就消失了,跟隨她一同消失的,還有她身後的大聖盃和冬木市的靈脈。

    戴納的臉色愈發的陰沉起來。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是留不住間桐櫻的,虛數空間的屬性他實在是還沒摸透。

    之前之所以一直跟小間墨跡,也是戴納想找一下機會。

    “轟隆隆~”

    山體開始震顫,一粒粒細小的碎石從上方滾落。

    “這裏要塌了,大家快跑!”

    遠坂凜高聲吶喊道,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吉爾伽美什最後瞥了眼山洞內以戴納爲首的衆人,最後什麼都沒說,乘坐着王之御座離開了這裏。

    戴納扛着衛宮士郎從山洞中不急不緩的走了出來,其他人早就撤退到了安全的範圍。

    也就在戴納從山洞中走出的一瞬間,不堪重負的山體終於徹底坍塌了。

    山石瞬間吞沒了戴納和衛宮士郎的身體,所有人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艾瑪,這山咋還說塌就塌,嚇我一跳。”

    戴納的聲音從衆人的身後傳來,大家齊齊回頭,就看到一頭長髮的戴納肩上還扛着沒了一條胳膊的衛宮士郎。

    貞德輕輕鬆了口氣,同時有些驚訝的跑到戴納的身邊,戳了戳他此時的身軀。

    “你這身體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戴納撓了撓後腦勺,有些汕汕的說道:“這個嘛,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遠坂凜看了眼埃爾梅羅二世和格雷再看了眼阿爾託莉雅,最後看向了戴納。

    “今天發生的事情有些複雜,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吧。”

    戴納覺得遠坂凜說的有道理,就扛着還在昏迷中的衛宮士郎跑了回去。

    等到將所有事情都解決之後,夜色已經非常深了。

    此時的城市已經徹底陷入了安寧,山體崩塌的動靜並沒有驚醒所有人。

    衆人圍坐在客廳中,衛宮士郎已經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呢。

    戴納輕輕珉了一口白開水,聽着埃爾梅羅二世的敘述,戴納對今天的事情大體有了一個瞭解。

    埃爾梅羅二世也是一眼就看出來戴納領頭人的身份,其他人都在一旁聽着。

    戴納代表自己這一方,將冬木市近期所發生的事情細細與埃爾梅羅二世說了說。

    其中自然也包括聖盃和間桐櫻的關係。

    雙方聊了一大堆有關聖盃戰爭的東西,直到東方一抹魚肚白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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