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瘋子嗎,被聖盃中的惡屬性魔力所污染可是會死人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一旁躺在地上的梅林倒是沒什麼反應,彷彿早就知道戴納會做出這種事情了。
“沒辦法了,這已經是我們唯一能夠翻盤的機會了,相信戴納吧,他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獸櫻的離開無疑是將壓在大傢伙心頭的那塊巨石給暫時挪開了,雖然大家還是很擔心戴納的生死,但在沒了直麪人類惡的壓力後,大家心中多少還是輕鬆了幾分的。
也就是在這時,心思細膩的遠坂凜環顧四周,有些疑惑的問向其餘人。
“你們誰看到貞德了?”
其餘人在聽到這句話時,皆是神情略顯茫然。
“貞德她不就是在這……嗯?貞德呢!?”
衛宮士郎扭頭看向自己的身後,那是貞德原本所在的位置,可在看到沒有人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貞德失蹤了。
大家想要找找她,可這附近早已被聖槍夷爲平地,放眼望去,整個冬木市都沒有任何障礙物,可以說是一覽無餘,可就算是這樣,也還是沒有看到貞德的身影。
“人呢?”
大家的心中多少有些慌亂,在這麼重要的節骨眼上,突然丟了一個孩子,換誰誰不心慌啊。
聽到丟了個人後,原本癱軟在地的花之魔術師突然提起了精神,從地上爬了起來。
其餘人也將目光投向了在場的唯一一個擁有能看透現在的千里眼的人,論找人這方面,還得是梅林。
梅林環顧四周之後,最終將目光投向了了天空中的巨大空洞。
他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對主從真的是不要命了。”
……
天之孔中。
這裏是聖盃內部的世界,無數象徵着人類惡意的黑泥在這裏流淌着,人類所有的惡念皆匯聚於此。
這便是“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將“此世全部之惡”引入了大聖盃,徹底改變了這個原本是用於溝通根源的巨型魔術奇蹟。
戴納赤裸着身體,行走在聖盃之中。
他的衣物在他進入聖盃的一瞬間便被黑泥灼燒殆盡,不得不在此處遛鳥。
不過這裏也沒什麼人,戴納是不怎麼介意這種行爲的。
戴納的手指輕輕劃過纏繞在自己周圍的黑泥,一道空靈的聲音便從四面八方傳來,直接傳入了戴納的靈魂深處。
“什麼纔是對的?有誰承認?有誰允許?又有誰來揹負罪惡?”
這是之前安哥拉?曼紐在這裏質問吉爾伽美什的話,至於爲什麼自己會收到跟吉爾伽美什同樣的問題,戴納也大體知道了是什麼原因。
聽着這道聲音不斷的在自己耳邊纏繞,戴納的眼眸也越發冰冷了起來。
“滾。”
僅僅只是輕輕的一個“滾”字,那道纏繞在戴納腦瓜子裏的魔音瞬間消失不見,就連那些黑泥也瞬間潰散,爲戴納讓出了一條空曠的道路。
在戴納的前方,一道人影緩緩的朝着他走來,看到來人那張臉的時候,戴納微微一愣。
扯遠了……
戴納看着面前這個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看着他臉上那個賤賤的笑容,戴納感覺自己的手心莫名發揚。
假戴納帶着那個囂張的笑容,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能讓戴納破防的話,只聽“啪”的一聲,假戴納剛到嘴邊的話被他強行咽回了肚子裏。
假戴納捂着自己那張鼓起來的臉,一臉懵逼的看着戴納。
戴納略顯歉意的笑着,對着假戴納攤了攤手。
“抱歉抱歉,你剛剛笑得實在是太賤了,我這手一時間沒忍住,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下次一定注意,你繼續就好,不用管我。”
假戴納被戴納整的有些無語,但他多少還是有幾分敬業精神的,頂着半邊隆起的豬頭,剛想要再擠出一個笑容可在看到戴納的笑容和他那雙無處安放的手掌後,又收住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一臉嚴肅的假戴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態,剛想要把作者編輯好的臺詞說出來,結果話剛到嘴邊,又是“啪”的一聲脆響,剛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強性嚥了下去。
假戴納捂着自己剛剛被扇的那張臉,一臉難以置信和不理解的看向戴納。
只見戴納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個,別介意哈,俺這其實也是爲了你好,你看看,你之前一邊臉腫着一邊臉好好的,這樣說話不管你說什麼都會顯得很搞笑的,現在好了,兩邊終於對稱了,你現在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連續捱了兩個大比兜的假戴納一臉無語,緊接着,他的身體開始潰散成一縷縷黑色的粉塵,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這就走了嗎,明明還沒把話說出來的。”
戴納一臉失望的看着前方已經徹底化作灰塵的假戴納,他對假戴納能說出什麼直擊他心靈的話還是蠻感興趣的。
沒等戴納失望多久,黑暗之中又走出了一道黑影,這次出來的傢伙不是戴納了,而是他的雙胞胎弟弟艾倫。
艾倫一臉陰沉的看着戴納,眼中寫滿了憤怒與仇怨,似是想要控訴戴納些什麼。
可惜戴納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還沒等艾倫開口說話,一隻四十四碼的大腳就印在了他的臉上。
艾倫被這一腳踹倒在地,不過這還不算是結束,接下來迎接他的是來自歐尼醬的愛的拳打腳踢。
戴納一臉痛心疾首的看着腳下的艾倫,腳上的力道卻是絲毫未減。
“哎呀,我親愛的歐豆豆呦,歐尼醬是愛着你的,就算是明知道這個頂着你的皮囊的人不是你,可這拳頭打在你身上爽……不是,痛在我心中啊。”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假艾倫也化作灰塵消散在了空氣中。
戴納一隻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一隻手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臉心有餘悸的嘟囔道:“真是好可怕的心魔,差點就要讓本尊陷入萬劫不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