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納在得知隔壁被關的人是凱瑟琳後,並沒有敘舊的打算,開口就是談工作。

    “你們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凱瑟琳在聽到戴納的話後,原本還紅撲撲的小臉瞬間一白。

    牆內親王派的首領正是這個剛從訓練兵團出來不到兩年的少女,原本以凱瑟琳的資歷,是絕對沒資格管理這麼一個龐大的派系的。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

    親王派的主幹成員基本都是剛從訓練兵團畢業,心懷一腔熱血的少年人,如果讓那些老頭子領導他們,雖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但一定會出現各種小摩擦。

    而且戴納也不需要一個心機深沉的老頭子跟自己隔着海峽鬥智鬥勇,他需要的只是一個聽自己話的棋子,凱瑟琳完美的符合了戴納的預期。

    凱瑟琳的個人能力相當優秀,是他們那一期首席,而且她平時待人友善,在他們的那一期中人緣極好,這也成爲了戴納選擇她的理由之一。

    凱瑟琳將計劃失敗到自己等人被捕的所有細節都告訴了戴納,戴納一邊往嘴裏旋果盤,一邊默默的聽着凱瑟琳的講述。

    凱瑟琳講完了,她現在很緊張,已經做好了被戴納一頓臭罵的準備了。

    可她等了半天都沒等到戴納的一句責罵,隔壁就像是沒人了一樣,沒再發出一點動靜,這反而讓少女更加緊張了。

    此時的戴納可沒工夫搭理隔壁的少女,此時的他正摩挲着下巴,看起來像是在思考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其實從很早之前戴納就注意到,很多事情的就算是由他這個變數從中干涉,但結局還是會和原世界線中的劇情所重合。

    這就跟fate世界中就有類似的機制,只不過似乎不只fate世界有這種機制,其他世界也有類似的機制。

    用戴納前世的名詞來形容就是世界線的收束。

    所謂收束,即世界線通向共同的結果。

    但這個收束也不是什麼都收束的,世界線的收束只會讓歷史上的一些大事件出現,那些普通人的死活只要不是特別重要,那就不會有所幹涉。

    換句話說就是這種無關緊要的龍套角色,就算是死了也無所謂。

    但有些人是不一樣的。

    就拿艾爾文舉例,艾爾文在原本劇情之中,是死在了瑪利亞之牆奪還戰中的。

    可在戴納所在的這條世間線中,由於戴納的參戰,艾爾文在那場戰役中活了下來,並且一直活到了今天。

    理論上來說,像艾爾文這種影響力極大的人物,本不應該活着,以他的本事,對後世各大事件的發展都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影響。

    就比如現在的戴納,他已經深感艾爾文的棘手。

    艾爾文能活下來的原因有三。

    一,艾爾文本身的氣運足夠強。

    像這些劇情中重要的角色,本身就自帶一定程度的氣運,如果他們能避開死亡的劇情,那麼後面就很難輕易暴斃。

    二,戴納的影響。

    戴納對劇情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他以一己之力速刷了瑪麗亞之牆奪還戰這個重大戰役,對劇情的破壞堪稱毀滅性。

    這導致包括艾爾文在內的整個調查兵團都活了下來,就連世界線都沒辦法隨意將這麼一大批人殺死。

    三,還是因爲戴納。

    戴納摧毀劇情的能力可謂是觸目驚心,只要他想,地鳴什麼的就只能憋死在家裏了。

    艾爾文等人的存在也是爲了制衡戴納,以此來讓故事按原本的劇情發展。

    艾爾文這批人在戴納失去力量前確實不夠看,但面對現在的戴納,那可以說得上是剛剛好。

    想通一些東西后,戴納感覺自己的大腦清明瞭幾分,沒有之前那麼迷茫了。

    “戴納大哥,你還在嗎?”

    凱瑟琳雙手抓着欄杆,聲音中透露着小心翼翼和底氣不足。

    “我在。”

    戴納思索了一下,往嘴裏塞了片蘋果,又補充了一句。

    “這件事我知道了,關於你的懲罰,等出去再說吧,現在的我們是囚犯,囚犯就要有囚犯該有的樣子,而不是在這裏想這些有的沒的。”

    凱瑟琳感覺戴納說的有道理,但又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趴在旁邊的牆上,仔細聆聽了一會兒後,纔有些疑惑的問道:“戴納大哥,你這是在喫什麼啊?”

    戴納往嘴裏旋果盤的動作一頓,用迷茫的語氣反問道:“果盤啊,你那邊沒有嗎?”

    凱瑟琳:......

    剛剛到底是誰在說當囚犯就要有個當囚犯的樣子,誰家囚犯在監獄裏還能喫上果盤的?

    凱瑟琳以爲戴納之前可能沒接觸過有關於監獄的常識,開始耐心爲他講解起來。

    “那個......戴納大哥,監獄裏的囚犯日子過得都是很苦的,我們這裏是沒有果盤的。”

    聽着凱瑟琳一本正經的解釋,戴納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頰,他本來就是想逗逗這小姑娘,沒想到人家當真的,這可把戴納尷尬的不輕。

    本着不能只有我一個人尬尬的心理,戴納一本正經的回道。

    “我知道,剛剛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的。”

    “額......”

    這下換凱瑟琳這邊尷尬了。

    人家只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自己卻把他當真了,還一本正經的給人家科普有關監獄和囚徒的常識,怎麼想怎麼尷尬。

    凱瑟琳雙頰緋紅,不再敢跟隔壁的戴納說話。

    不過也就過了一會兒,在心中那股羞恥的勁褪去之後,凱瑟琳看向身邊的牆壁,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唸的戴納大哥就住在自己隔壁,少女的一顆心兒就一陣躁動。

    就在凱瑟琳想着該再挑起什麼話題的時候,走廊的盡頭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戴納雙手抓着欄杆,想看看又是那個倒黴鬼被抓住了。

    戴納不知道,自己此時這副嘴臉,像極了電視劇中的監獄裏的那些龍套。

    只不過戴納並沒有看到戴着手銬的囚犯,而是再次看到了利威爾的那張臭臉。

    “呦,這不是我們高大威猛的兵長大人嗎,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矮小孱弱的囚犯了。”

    戴納嘴角帶着一絲戲謔的俯瞰着利威爾,一米八五和一米六之間的差距高下立判。

    利威爾此時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好似真的要衝進來把戴納胖揍一頓一樣,站在他身邊的士兵都老老實實的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

    就在戴納準備好跟利威爾這個前地下街混子對噴時,利威爾卻只是狠狠的瞪了戴納一眼,然後讓出了站在戴納前方的空間。

    就在戴納疑惑利威爾怎麼這麼能忍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戴納瞳孔微縮,臉上戲謔的笑容瞬間消失,心跳都不受控制的快了幾拍。

    他下意識的喊出了來人的名字。

    “希斯特里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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