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被張琴這個女人打斷,又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她非常的不耐煩。
冷不丁的說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然而,當她回頭的一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只見她嘴角不停的顫抖,面色猶如見貴。
她顫顫巍巍的說道:“喬……,喬……,喬總,我不是故意的。”
原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阿瑪尼店老闆。
眼前的男子名叫喬奇龍,三十多歲模樣,長得消瘦俊俏,外加一套修身西裝,更爲他的俊氣加分。
只不過,此時的喬奇龍模樣有些狼狽不堪,透明的眼鏡框上佈滿指紋,顯然有些憔悴。
一頭黑髮,沒有整齊的打理,倒像是在極度鬱悶的情況下用力被搓一般,像是雞窩頭一樣。
就在剛剛,他接到錢大江的電話。
阿瑪尼女店長不長眼的得罪了商場幕後老闆。
當接到這個電話的那一秒,他眼前一黑,猶如墜入黑洞一樣。
事實也是如此,他被嚇昏迷了,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服裝店老闆,他根本得罪不起陳凡這樣的人物。
要知道,他能在商場開店,還是拖了不少人的忙,纔得到這個機會,而自己不長眼的店長,卻直接得罪了商場背後老闆。
輕則多加房租,重則要被趕走。
見到王杏這個女人,喬奇龍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他來到王杏面前,嚴厲的說道:“是我這個不長眼的東西。”
王杏嚇得一愣,急忙道歉道:“老闆,對不起,我剛剛太氣了,沒能聽出你的聲音。”
“我該死,我該死,都是我的不好。”
“求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
王杏真的是嚇破膽了,她能混跡各大高端大氣上檔次場所,就是眼前這個男人源源不斷的給她發工資,如果得罪了他,那麼她的一切浮誇生活,都會被打回原樣,拿着一個月三四千的基本工資。
所以,她不會去得罪這個男人,即便這個男人現在立馬讓她跪下去甜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跪下去。
只不過,她明顯有些想多了,喬奇龍根本沒打算消氣的樣子。
“喬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王杏指着旁邊的陳凡,說道:“喬總,都是他惹的禍,如果不是他,我就不會這麼生氣,也就不會不小心冒犯了你,所以都是他,都賴他。”
“王杏,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帶着他們來YSL門口找陳先生鬧事,不讓陳先生離開,怎麼就成了陳先生的錯?”張經理氣鼓鼓的說道。
她憑身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人,佔着自己有點勢力,咄咄逼人。
遇到能人,又把所有責任推卸給別人。
這種人,就是小人。
旁邊的夏無瑤也是點點頭,說道:“我們根本沒找她的麻煩,是她自己帶人來YSL門口堵着我們。”
然而,喬奇龍卻整人呆住了,他有幸聽說過一些關於商貿城背後大人物的消息。
這個大人物姓陳,爲人低調樸素,看起來普普通通的。
而當他看到陳凡的那一刻,他一眼就確定陳凡就是商貿城背後的大人物。
他身上那股子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假不了,雖然服裝看起來普普通通,但那一雙眼睛猶如深海巨龍,在一個及其深淵的地方俯視着他。
令他毛骨悚然,膽戰心驚。
可怕,這樣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而,他不要命的店長,卻得罪了這樣一尊神。
被張經理和夏無瑤輪番質證,王杏有些慌亂起來,她連忙給旁邊的四個貴婦招招手,示意四人加入。
四人和王杏本就是同穿一條褲子,四人立馬七嘴八舌的說道:“喬總,你別聽他們胡言亂語,這些都是假的。”
“實際上,就是他們來阿瑪尼服裝店鬧事的,他們看中了阿瑪尼店內的芙蓉連衣裙,不料買不起,卻各種誹謗芙蓉連衣裙的不好。”
“王店長一時間氣不過,就和他們理論起來,而兩人不知好歹,打了王店長一巴掌,我們向前和他們理論,不料卻被這個男人輪番毆打,你看,我們臉上都有傷。”四個女人連連點頭。
“後來,我們找人來,他們就跑到YSL店內,我們這才帶人來堵住這裏,其實我們並沒有任何錯誤。”
四個女人連連點頭。
其中一人再說道:“喬總,王店長忠心耿耿,在阿瑪尼被打,你這個做老闆的,可一定要提她出氣啊。”
“這年頭,這麼忠心耿耿的女店長,很難找到,別心寒了那些對企業真真好的人。”
“沒錯,王店長的衷心,我們都看在眼裏,都爲她證明,這件事情並不是王店長的責任,都是他……”
四人指向陳凡,義正言辭的說道:“是他先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