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殷桃回話,一個縱身就從圍牆上跳了下去。

    她穩穩落地,擡頭的時候臉上被火光倒映的陰測測的,她嘴角翹起,她可不是要喫人肉,她是想要弄死這些敗類。

    垂下的袖籠裏,麻醉槍已經緊緊的握在手上了。

    院子裏的地上那個小小的趴着的小人兒已經沒了呼吸,王家老二在王老頭的眼神催促下,過去將小人兒的鞋子脫了,衣服脫開,準備丟進煮沸的大鍋裏。

    殷桃的後槽牙默默的咬緊,她此時和地上那個女人一樣的氣憤。

    王老頭雖然詫異殷桃從這麼高的圍牆上跳下來都沒崴了腳,這李老太爲了口肉喫,可真是迫不及待的啊。

    他眼神一眯,招呼着其他幾個兒子就上。

    王老頭壓低了聲兒,三角眼裏充滿了戾氣,“抓住她,嘿,咱們就可以不用喫自家孩子了,李老太你可別怪我,這大荒年的,爲口喫的人都變成畜生了。”

    “原來你也知道你自己是畜生啊?”殷桃揚起眉峯。

    這裏王老頭的大兒子朝着殷桃撲過來掰着她的肩膀,殷桃拿起麻醉槍已經將他打中,他正沾沾自喜,“爹,我抓到這李老太了。”

    誰知,下一刻,他便“咚”的倒地了。

    王老頭的三角眼都變成了一個圓眼,在他的詫異眼神下,殷桃一邊用麻醉槍將其他幾個男人紛紛射中,最後舉着麻醉槍對着王老頭。

    “一個都跑不了。”她喑啞的嗓音裏帶着憤怒。

    看着橫七倒八,倒了一地的兒子們,王老頭知道沒什麼依仗了。

    他膝蓋一軟,就對着殷桃跪了下去,砰砰的磕頭。

    “李老太,都怪我,我餓昏了頭才讓他們對你下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個孫子就送給你,你一個人喫能喫個把月呢。你不要覺得人肉噁心,剝了皮和動物的肉是一樣的,不酸也不臭,又嫩又香……”

    “別再說了!連孫子都喫的老王八蛋。”

    殷桃感覺胃裏翻涌,直接用麻醉槍敲在王老頭的腦袋上。

    “啊!”王老頭原本癒合的傷口又開始冒血出來,他見殷桃不肯放過他,也使出最後一股子勁兒抓住殷桃的腳。

    “我本想着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我喫我孫子關你什麼事兒,我有十二個孫子,就算喫兩個還有十個。我王家的的香火又不會斷絕,只要捱過了這次難關,我們王家的子子孫孫還是可以開枝散葉,子子孫孫無窮盡……”

    王老頭抓着殷桃的右腳踝,一邊說着。

    他額頭的血窟窿一個勁兒的冒血,血留下來都流入了他的嘴裏,這一瞬間王老頭看着有些癲狂的模樣。

    殷桃直接將左腳踩在了王老頭的手臂上。

    她的力氣本就大,這一腳下去直接將王老頭的手臂踩得“咔噠”一聲,直接骨折了,王老頭要慘叫的時候,殷桃抓起地上的一團布就塞入了他的嘴裏,及時制止了他的痛呼聲。

    殷桃的腳踝得到了自由,直接將王老頭身上的骨頭一寸一寸的都踩爛。

    王老頭瞪大了三角眼,額頭上的汗珠如同蒸桑拿一般多,他的眼珠子都痛得快要爆起來了,手指想拼命的攥到地上一些什麼,但是他的手指也被殷桃踩骨折了,根本是用不上半點的力氣。

    他只能像是一頭死狗一般,大口的喘氣。

    “你都看到了?”殷桃突然咧開嘴笑着對躺在地上的女人說。

    那個女人是王老頭的兒媳婦,也是那個死去的孩子的娘,殷桃第一次在這裏折磨人,實在是王老頭的惡行讓她看不下去了。

    末世可比荒年殘酷多了,若是她不狠怎麼有機會進入末世的基地研究室。

    正是研究室裏的安全的消滅了她這種狠戾的性子,讓她以爲進入了溫室,否則她怎麼會有機會被研究室裏的同事給捅刀子。

    那個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也重生到了這裏。

    若是來了,自己定然要將她扒皮拆骨,殷桃臉上浮現了一股戾氣。

    “我不殺你。”殷桃鎮定了心神,將女人嘴裏塞着的布給取掉,用匕首割斷了綁着她的繩子,讓她獲得了自由。

    地上的女人得到了自由,都無瑕看殷桃一眼,就把地上的孩子給緊緊的抱着。

    “小桂,孃的小桂,你睜開眼睛讓娘看看你。不要賴牀了,娘要打屁股的,你快醒醒啊你。”那女人撲在孩子身上,叫了孩子一番孩子沒有睜眼,她還真扒了孩子的褲子,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打着。

    但是孩子已經沒有生息了。

    殷桃不忍心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若是孩子還有救她都能救,但是這孩子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啊——”女人悲愴的痛哭一聲,似乎有了一些理智。

    “你爲什麼這麼聽話,你爹喊你過去你就過去,你知不知道你爹是個孝子,他聽你爺爺的命令要殺了你。爲什麼這荒年就得喫孩子,就不能喫老子……”

    女人喃喃了許久,又用猩紅的眼睛看着殷桃,“你爲什麼不早點出現,只要早一點點的話,我的小桂,就不會死了。”

    殷桃冷冷的看着她,這世上沒有如果。

    她也不想同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計較。

    她道:“地上那些人都中了我的麻醉針,估計一會兒就會醒了,現在他們都不動彈,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

    “好!”女人咬牙切齒的道。

    殷桃攀住圍牆,一個躍身,又超出常人的彈跳跳上了圍牆,坐在了牆頭,她想看看底下這個女人會怎麼做。

    但是憤怒中的女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女人鬆開了孩子,果決的走到王老頭的身邊。

    “不要不要……老二媳婦,我是你公公……”王老頭一邊忍痛,一邊又想拿身份去壓制兒媳婦。

    “你不是我公公,你是畜生。”而女人拿起一把柴刀對着他的頭就瘋狂的砍。

    直到王老頭的腦袋被砍得稀爛,紅的白的混雜在一起,她才憤怒的發出一聲類似失去幼獸的母獸的嘶吼。

    接着女人走到一個昏迷的男人身邊,用柴刀對着男人的下,體砍了個稀巴爛。

    “王老二,你生什麼孩子當什麼爹,小桂這麼求你你都把他活活捂死……”女人喃喃的說着,男人的下,體被砍得稀爛,而且失血過多肯定是沒救了。

    這時女人將目光轉向了沸騰的鍋。

    她抽着鍋底下的柴火就把昏迷過去的人身上都點燃,然後抱着她失去的孩子,看着牆頭的殷桃,柴刀對着自己的喉嚨就是一割。

    登時血撒了一地,女人倒在地上以緊緊抱着她孩子的姿勢。

    這女人倒是烈性。

    殷桃落回到了圍牆裏面回到她自己的牀上躺好,沒過一會兒,外頭就響起了火燒的噼裏啪啦的聲音,還有幾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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