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好久不見,倒是愈發的漂亮了。”殷桃想到那日在客棧,叫徐小姐誤會了,她怕是來者不善,心裏也略有些擂鼓。

    她鳳眸正微垂着,琢磨着該如何應對的好。

    只見徐盼玉一手搭在紅苕的手上,貓着眼睛擡着下巴朝着殷桃走過來。

    殷桃的心都忍不住跳的快了一些。

    誰知徐盼玉走過來後露出了一個笑臉,當即就雙手捧着殷桃的手,很是誠懇的說道:“漂亮姐姐,你讓我拜你爲師好不好,學的就是要怎麼樣牢牢的抓住男人的心!”

    這話直接的李小妹都臊紅了臉,覺得眼前的這個小姐就是故意在說一些難聽的話讓她娘下不來臺。

    她真直接拉着殷桃的手就往屋裏帶,“你這小姐知不知羞啊,竟把抓住男人的心掛在嘴邊,你要學這些,應該去找青樓妓子吧。”

    李小妹這叉腰護犢子的樣子,還有幾分架勢。

    徐盼玉都被她給說懵了,眼神迷茫的看着紅苕。

    紅苕的包子臉也不甘示弱,和李小妹吵了起來,“你說什麼,我們小姐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去青樓幹什麼,我們小姐真的只是學習一下。”

    “你還說我要打你了。”李小妹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

    “你敢打我?我要擰你肉,我和我們府上薛婆婆學的,擰人肉可疼了。”紅苕磨了磨自己的牙,包子臉更加的鼓了。

    殷桃捏了捏眉心,被她們吵得腦瓜子疼。

    但是她還來不及制止,一個抓頭髮,一個擰肉還真的幹上了。

    殷桃一手抓一個就將二人給分開了,然後對徐盼玉道:“怎麼抓男人的心我可不會,如果徐小姐是來跟我學習別的我倒是還能教你一些。”

    “可明明在運來客棧,你和慕大人就……”徐盼玉被殷桃拒絕,眼神就黯淡了下去,想說出那天的事情爲自己舉證。

    殷桃自然知道徐盼玉看到了什麼。

    自然是她恰好趴在慕珏身上的那一幕,這事怎麼能被李家人知道,她當即伸手堵住了她叭叭的櫻脣。

    徐盼玉巴眨了眼,“你能教我什麼?能讓我的臉和你臉上的肌膚一樣,瞧着吹彈可破嗎?”

    殷桃搖了搖頭,這是天生的,想想原主用那黃色的泥醃了自己好幾年,皮膚也沒有絲毫的受損,這個她教不了。

    “那你究竟是怎麼留住慕大人的心,難道是房……”

    殷桃趁她再次準備說不該說的話的又伸手將她的脣給堵住了。

    “我教你跳操吧,每天跳兩下,馬上就變成細長的腿,還有蜂腰,臉上肉都能少一圈,至少能變得好看許多。”殷桃道。

    前世末世還沒來臨之前,流行直播,不少直播健身的博主呢。

    有些高難度的她不會,但是跳操她還是學過的。

    誰知徐盼玉臉一垮,“你說我胖,說我臉圓。”

    殷桃揉着額心。

    誰知道徐盼玉沒一會兒就自愈了,笑着道,“那即便能變好一點點也是值得的,本小姐往後要嫁最好的郎君呢,要比慕大人還好的。”

    “師傅,快教我吧!”徐盼玉抓着殷桃就往李家走去,瞧着自來熟的很。

    殷桃無奈一笑,誰讓她不小心摔倒被徐盼玉撞見了,真是欠她的。

    殷桃先教了徐盼玉一個毽子操,是她前世最喜歡跳的,蹦蹦跳跳的就能瘦,也不會有太大的痛苦,是最簡單的。

    徐盼玉竟然就在院子裏蹦開了,還拉着紅苕一起。

    這會兒殷桃才得了空坐在高凳子上歇息,李小妹就湊了過來將自己的衣袖拉了起來,委屈巴巴的道:“娘,你瞧那死丫頭給我擰青紫了都。”

    “我可瞧見你直接扯了她一摞頭髮,算打平了,別生氣了。”殷桃拍了拍李小妹的背說道。

    李小妹想想也是,自己的青紫早晚會褪下去的,剛纔那個兇巴巴小丫頭的頭髮被扯了還不知道能不能長回來呢,這麼一想心裏就舒坦了。

    “娘,她們是誰啊?”

    “徐知州家的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

    李小妹險些一口氣上不來,她見過最大的官就是村長了。

    雖然以前聽村裏人說這世上最有權有勢的叫皇帝,但是皇帝誰見過啊,這徐知州就是合城的土皇帝了,她竟然打了土皇帝的女兒的貼身丫鬟。

    李小妹手都哆嗦了,喃喃道:“我我我……我道歉還有用嗎?”

    “無妨,你瞧這徐小姐現在還是我徒弟呢。”殷桃拍拍李小妹的手。

    李小妹倒是鬆了一口氣,但是想了想還是不好太得罪她們,見她們跳的太累就去給她們倒了兩碗水。

    “瞧你還算懂事兒。”紅苕哼了一聲,接過了水先遞給了自家小姐,然後纔是自己。

    兩人將水一飲而盡後,徐盼玉才砸吧砸吧嘴道:“這水怎的喝着比我們府裏取自山間的清泉還要甜呢。”

    “是嘞,難道這裏有甜水井?”紅苕一雙眼睛也看着,這院子裏沒有井啊。

    李小妹搖搖腦袋,如實的告訴她們,“我往水裏加了白糖呢,能不甜嘛?”

    “師傅,她害我——”徐盼玉當即就帶着哭腔跑到殷桃跟前告狀,殷桃剛叮囑了想要瘦就少喫甜食,李小妹就端來了一碗糖水。

    紅苕也苦巴巴着臉,把空碗遞給李小妹還瞪了她一眼。

    李小妹拿着碗,委屈的道:“我又不知道你們不能喫糖,我們村裏,用糖水待客纔是客氣,你們還要怪我。”

    殷桃看着三個年歲差不多的女孩子無奈,腦瓜子都被吵蹦開了。

    “籲——”門外響起了馬蹄聲,還有拉繮繩讓馬停的聲音,殷桃正眼睛看向門外,只見驚雷不顧馬上慕珏的阻撓,高興的四蹄撒歡的衝進了院子裏。

    “怎麼又是驚雷非要帶你來的。”殷桃不自覺開口的語氣便略衝,想到慕珏還懲處了那個臉生橫肉的婦人,又好好的說道:“還是有什麼事兒?”

    慕珏看了殷桃一眼,臉上沒有巴掌印,瞧着也齊整,沒被收拾。

    他躍身下馬就走到徐盼玉跟前道:“她跟我沒什麼關係,那日的事只是誤會,還望徐小姐不要爲難人家。”

    “慕大人你在說什麼?”徐盼玉眨巴着眼。

    慕珏想到婦人後宅陰私之事特別的多,比如普團裏藏針,抑或故意打翻茶盞燙人,或者長指甲裏藏着刀片。

    他在府上聽說徐盼玉查了殷桃家的住處,便匆匆趕來,生怕徐盼玉對李家人做出什麼事,尤其是殷桃,畢竟那日不誤會也難。

    他見徐盼玉不肯承認此行的目的,就又道:“那你今日來爲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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