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的欲伸手摸上慕珏的大腿,卻被慕珏皺着眉頭用書一下擋住了手。
慕珏一臉厭惡的皺着眉頭,眸子頓時陰鬱了下來,閃着寒光。
薛採蓮被他凌厲的眸子震懾住,戰戰兢兢的道,“奴家……奴家真心愛慕主子。”
“若主子願意留在奴家,讓奴家伺候左右,哪怕只是做一個姨娘,奴家也心甘情願。”慌亂中的薛採蓮思路倒很清晰,她眨了眨眼道,“如此一來,也算全了小主子的心願。”
慕珏手中微微用力,便用手中的求讓薛採蓮摔坐在了地上。
“癡心妄想!”慕珏一聲呵斥,黑沉着一張臉警告道,“若你再敢動這樣的心思,立馬打斷雙腿扔出去!”
“這……”薛採蓮嚇得身子微微一顫,覺得慕珏這話是認真,她心中頓時有些後悔和害怕了。
“璃兒那裏隨便找個藉口便能搪塞過去,你好好想清楚。”
慕珏動作慵懶的將手裏的書扔回原位,“你是要在這裏安安分分照顧璃兒,每月拿一千兩?還是要拖着斷腿現在就從府裏滾出去?”
慕珏拒絕得乾脆利落,恐嚇得也乾脆利落。
早已被嚇得面如土色的薛採蓮似乎終於從慕珏的美色中清醒了過來,突然理解了赤城之前的囑咐,她神色慌亂的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以頭搶地,幾乎是匍匐着跪在慕珏跟前。
薛採蓮頭也不敢擡,聲音有些發抖,“主子息怒,是奴家鬼迷了心竅,竟然冒犯主子。奴家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慕珏見薛採蓮誠惶誠恐的模樣,倒也是有心悔改,他也不想過多計較,便點點頭道,“還算是個清醒的。”
薛採蓮見慕珏消了心中怒氣,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卻依然不敢擡頭直視他。
“下去吧。”慕珏最後一次警告道,“你只管哄的璃兒開開心心,其他的事情你一概不要管。若是你敢再攛掇璃兒到我跟前替你要什麼名分,我定罰不饒!”
“是是是。”薛採蓮將頭低得更低了,忙不迭的應着,“不敢了不敢了,奴家絕不會再做出這等糊塗事來。”
慕珏點點頭,冷冷的道,“下去吧。”
“是。”薛採蓮連忙起身告退,直到最後關上門出去,都沒敢再擡頭看慕珏一眼。
偌大的書房頓時安靜了下來,慕珏將修長的雙腿架在書案上,他疲憊的靠緊椅背閉上了眸子。
他一閉上眸子,滿腦子都是殷桃剛纔在李府門前、在大街上追自己和在王府門前叫門的身影。
慕珏想着想着,眉頭便不自覺的蹙了起來。
他越想心中越是煩亂不安,突然睜開眸子,將雙腿放下坐直了身子,揉起了額角。
另一邊身在李府的殷桃,心情也沒比慕珏好多少。
“我都追到王府去了,可任憑我把那大門拍的山響,他也不肯給我開門!”殷桃回憶起自己叫門時,慕珏就在門內卻置之不理的場景就氣不打一出來!
“你們說這個慕大人是不是陰晴不定的!”殷桃越說越氣,覺得慕珏完全不可理喻,“明明是他自己找到這裏來的,可是卻又自己走了,也不知道在生什麼氣。”
她這話說得李昭文等人有些聽不明白了,便連忙看向了今日和殷桃一同在家的侯氏。
侯氏今日可是見證了全程,殷桃沒有講到的細節,她立馬在旁邊補上。
“慕大人正好碰見朗公子上門下聘,朗公子還說要請慕大人喝喜酒!”侯氏眨了眨黑亮的眼睛,甚至還在解說中加上了自己的見解,“我覺得慕大人是被朗公子氣走的。”
殷桃卻不這麼認爲,她想着自己明明早就嚮慕珏收到過,她根本不會喜歡朗星辰,今日朗星辰來下聘她也根本不可能答應,若他真是因爲這件事生氣,那還是擺明了不信任自己。
“娘,我也覺得慕大人是被朗公子氣走的。”李小妹雖然不同男女情事,但坐着聽了這麼半天,也是如此認爲的。
李昭文認真的思忖和回憶起來,他想起慕珏以前便對殷桃與衆人不同,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李昭文也開口道,“娘,我也覺得慕大人是被朗公子下聘這事兒給氣走了。”
殷桃見她的便宜兒女一個兩個都這麼說,她便有些不解了,“先不提我根本不會答應朗公子,就是會,這同慕大人又有什麼關係!”
“怎麼說,我和他也是有救命的交情,他竟然如此狠心閉門不見,太過分了!”殷桃一臉氣惱。
原本有些遲鈍,聽的雲裏霧裏的李昭武也聽明白了,他突然咧嘴一笑道,“我看娘這是因爲太着急想知道小弟的下落,反而糊塗了,還不如我們看的明白。”
李昭武抖動着他兩條濃黑的如毛毛蟲一般的眉毛道,“慕大人是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還沒有向娘表明心跡,就看到已經被朗公子捷足先登了,能不生氣嘛!”
“慕大人現在一定又嫉妒又生氣,還不好開口,就更生氣了!”
李昭武朝着殷桃眨眨眼,一副對感情的事心裏門兒清,很有經驗的模樣。
殷桃懶得理他,但卻也將他的話聽進心裏去了。
李昭武都將話說到了這裏,殷桃也不是傻瓜,腦海中自然的浮現出慕珏對自己的種種。
慕珏向來喜歡和自己針鋒相對,還總愛拿話激怒自己,有對自己忽冷忽熱陰晴不定,殷桃怎麼想都不覺得這是喜歡。
再者兩人的身份差距如此之大,殷桃更是從未貪心的往這種地方想過,更從未動心。
殷桃一時理不清思緒,只聽李昭文開口道,“娘,你不是說慕大人是找到小弟很重要的一環嗎。”
“依我看,明日娘再去見見慕大人,慕大人見到娘心裏一定會開心的,到時娘再解釋一番今日的事情,慕大人肯定立馬就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