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說的對,等月黑風高夜,我和赤瓊兩個人去永昌伯爵府給她放蟲子,弄不死她!”
“不行,你們不準去。”殷桃連忙正色制止,雖然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蘇馥,但她可不準讓她們兩個爲此去犯險。
朗星辰回到宅子以後,睡了半個時辰就醒了,醒了之後心頭一陣火起。
“逢春!”他大喊一聲。
逢春趕緊道:“少爺,您吩咐。”
“跟着少爺我一起去鎮北王府!”朗星辰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
逢春一臉喫驚和猶豫:“……少爺,您要做什麼?”
朗星辰咬着後槽牙,道:“找慕珏算賬。”
“少爺三思啊!”逢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的知道你喜歡殷桃姑娘,可慕大人到底是慕大人,他是鎮北王世子,少爺您可不能去胡鬧啊!!”
“你少爺我怎麼是胡鬧,小心我踢你啊!”朗星辰橫眉冷對,不屑的從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冷哼,“去不去!你不去,少爺我就自己去。”
逢春無奈,“少爺,小的去。”
他家少爺要去找死,他自然得陪着,當鎮北王府的侍衛動刀子的時候,他就替自家少爺挨刀子。
“幹嘛去!”朗星辰見逢春一路氣勢洶洶,手上還提了一把刀,火冒三丈道:“你不會以爲,少爺我是想這樣提着刀,殺進鎮北王府吧?”
逢春愣了愣,“……難道不是嗎少爺!”
“哎喲!”逢春還沒反應過來,額頭又捱了一下。
朗星辰曲起手指,狠狠的敲在了逢春的腦門上。
“你真以爲你少爺我傻啊!我當然知道跟鎮北王府比,我們就算再有錢,也是草民白丁,提着刀打上鎮北王府,就算慕珏不計較,鎮北王爺也會不計較嗎?你不要命本少爺還要呢!”
逢春心裏一喜,他家少爺果然還是要命的,不對,他家少爺果然還是足智多謀,十分聰明。
“你去打聽打聽,慕珏這幾天在哪裏做什麼?什麼時候回府,我們就趁他回王府路上沒人的時候,去堵他。他身邊的侍衛,你能打得過嗎?”
逢春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慕大人身邊的白羽姑娘我應付起來有些勉強,但若是旁人,打個平手還是沒問題的。”
其實逢春還想說,就算真的堵到了慕珏,哪怕他手下的人都不動手,他也打不過慕珏啊!
慕珏的功夫,有幾個人能打得過啊!
以前每次朗星辰嚷嚷着讓自己和慕珏比試,慕珏不過是當着殷桃的面,同自己意思意思,一直都是收着打的,他能感覺的出來,慕珏身上的真功夫絕對是深不見底的。
不過這些話都不能和自家爭強好勝的少爺說,不然不知道又要怎麼吵着要再比劃一番。
“那還快去辦!”朗星辰對逢春的回答還算滿意。
朗星辰催促着逢春快去辦事,他自己則是狠狠的敲了敲桌子,一定要爲殷桃討回公道!
殷桃不知道朗星辰居然要去堵人,她沒有讓李小妹和赤瓊去給人放蟲子,而是光明正大的去永昌伯爵府找人。
兩人私下裏說話,蘇夫人也不藏着掖着,將她的擔心都表現在了臉上。
“那件事我聽說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傷着,快讓娘看看!”
殷桃任由蘇夫人拽着她左看右看,挽起胳膊袖子,當然,上面是沒有傷口的。
蘇夫人沒有在殷桃身上找到任何的傷口和疤痕,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淚眼婆娑的說道:“娘想去看你,可是……”
知道蘇夫人爲什麼不能來看自己,無非就是蘇家裏面那幾個原因。
殷桃笑着搖了搖頭,“蘇夫人,我知道您的苦衷,所以我並不怪您,這次在寒山寺我也沒傷着,所以,別擔心了,也別哭了,當心哭壞了眼睛。”
聽了這話之後,蘇夫人的眼淚不僅沒有止住,反而越流越兇了。
殷桃有些頭疼,她抽出懷中的錦帕,一點一點地,仔仔細細的給蘇夫人擦着眼淚,“別哭了。”
“我沒事的,原來有算命的給我看過,說我吉人自有天相,命硬的很,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輕易的死掉。”殷桃一本正經的,想用這些話來安慰蘇夫人。
“呸呸呸!以後不許說什麼死不死的,娘聽了以後心裏難受。”
蘇夫人緊緊的握着殷桃的手不鬆開,慈愛的目光在她身上看了又看,就像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對於蘇夫人的感受,殷桃也理解,畢竟她自己也生了一個孩子了,那就是慕璃。
母子分離之苦,殷桃和蘇夫人是一模一樣的。
“蘇夫人,您在府上過得怎麼樣?”殷桃換了個話題。
蘇夫人神色頓了頓,勉強笑着道:“挺好的,都挺好的,你不用記掛着娘,娘在這裏被人伺候着,衣食都無憂,娘主要是擔心你啊。”
兩人說了些體己的話,殷桃這才把話題轉回了正軌上。
沒有來到蘇府之前,她就在心中轉了幾個彎,想着到底要不要把蘇馥買兇殺人的事告訴蘇夫人,現在已經決定好了,不能再瞞着蘇夫人。
身邊住着個蛇蠍,必須得讓蘇夫人有所防備,省得哪一天一個不注意,就讓蘇馥給害死了。
“蘇夫人,蘇馥在不在府中?”殷桃聲音壓的更低,一臉鄭重。
蘇夫人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着殷桃的臉色,道:“她是不是又對你做了什麼事?”
殷桃點頭,“寒山寺的事情,蘇夫人清楚多少?”
“這……說是慕小公子失蹤,原來是被人綁了,後來這人被鎮北王世子慕大人抓回去後,不治身亡。我就知道這些。”
殷桃抿脣,確實,暫時沒有人證了,無法指證蘇馥買兇殺人。
她直直地看着蘇夫人,沉聲說道:“蘇夫人,事實的真相是慕小公子認了一個親孃,叫秦宛如,不過這個親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