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桃把頭埋在了慕珏的肩膀上,真好啊,一切的危機都解除了。
懸在自己頭頂上的刀子,老皇帝、鎮北王爺、鎮北王妃、蘇馥,這些人都將不復存在。
“對了,那殷老頭殷老太一家人,怎麼都沒見他們來搗亂?”
真不是殷桃想他們來,而是聽說被放出來了,這麼長時間都不出來蹦噠一下,這不正常啊。
慕珏深深的看了殷桃一眼,然後才把真相說了出來。
“大婚那天他們便來鬧了一場,我讓人把他們趕走了,就沒把這件事說出來煩你。”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那殷老太殷老頭終於安分了。”
殷桃瞭然,在京城裏住了這麼長時間,就算是個傻的,也該知情知趣。
“他們已經回鄉下了。”
慕珏繼續說道:“不會再來煩你。”
“完美!”
殷桃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她並不怕殷老頭殷老太,但是若是總看見他們,也是挺夠膈應人。
“楚楚姑娘怎麼樣了?”
忽然就想起自己以前贖出來的女子,一直跟着殷老頭,現在也不知道如何了。
慕珏想了想,道:“那個楚楚……聽說他們一家要回鄉下,就離開了殷家,自己開了個首飾鋪子。”
“這姑娘挺有意思,做的對,跟着他們回鄉下有什麼出路?還是在京城裏面有前途。”
殷桃放了心,那楚楚姑娘其實人也不錯,既然對方有了這麼好的歸宿,那她便祝福對方,說不定什麼時候還能去楚楚姑娘開的首飾鋪子轉一轉。
“夫君,我覺得這日子過得是真好啊。礙眼的人都走了,我身邊的人,赤瓊和靳新估計要成了,這丫頭一心報仇,蘇馥斬首當天,一定要讓她去看。”
殷桃一樣樣的細數,“還有小妹,我是真不知道她和蘇家宗族裏的庶子竟然好上了,叫……蘇子璋,名字確實挺好聽的,人也長得一表人才,溫潤如玉,看着人品也好。”
說起李小妹,殷桃不得不說,真是悶聲幹大事,好在這次找的人靠譜。
蘇夫人和蘇侯爺已經很久沒有來李府了,她也沒問小妹是怎麼和那個蘇子璋認識,不過兩個小年輕人,看着倒是挺登對。
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改明年,小茗和璃兒也該科考了,我也不要求他們考什麼好的名次。就中個秀才,也不錯。”
璃兒是自己的兒子,小茗是自己的孫子,兩個人都決定明年去考試,兩人都是少年人,在一起還有話的說,尤其是小茗。
他是八皇子的伴讀,現在八皇子成了皇帝,殷桃雖然爲小茗高興,但是也爲小茗捏了一把汗。
“璃兒考個秀才不成問題。”
慕珏隨口說道:“這孩子雖然有時候胡鬧了些,但是隨我。”
殷桃越聽越不是這個味兒,她揪了就慕珏的耳朵。
“你的意思是我不聰明?”
這男人,真不是在變相的說自己蠢?
慕珏朝着殷桃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夫人真聰明。”
殷桃生氣了,根本哄不好的那種。
但是在慕珏那種寵溺的眼神下,她又不爭氣的紅了臉,輕咳一聲說道:“你怎麼還不來哄我?”
“那……夫人別生氣了,爲夫錯了,夫人是這天底下最好最聰明最善良的夫人,爲夫最笨,不過能娶到夫人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這話說的,殷桃心裏很受用,不過她還是很傲嬌的說道:“下不爲例哦。”
“好,夫人說下不爲例,那就下不爲例。再有一次,爲夫任憑夫人處置,不過……”
慕珏語氣一頓,然後打橫抱起了殷桃。
“你做什麼?!!”
殷桃心裏一驚,差點掉下去。
然後就看到慕珏那雙眸子裏又燃起了熟悉的火光,在她的身上游移,就像在巡視領地。
咕咚。
剛纔的湯已經放涼了,慕珏一手抱着殷桃,然後另一隻手拿起碗來,咕咚一口就灌了下去。
“慢點喝,你牛飲啊!”
殷桃真怕他嗆死,趕緊提醒慕珏,這藥自己聞着都苦,對方到底是如何能面部改色一口氣灌下去?
“爲夫着急。”
殷桃嘴角抽了抽,“……”
她已經不想問慕珏着急什麼了,現在還問,那不是傻嗎?
慕珏在着急什麼,用腳趾想想,都該知道。
“你白天這麼累,晚上還有力氣?”
殷桃被慕珏抱着一路走回臥房,幸虧路上沒有遇到一個下人,這才免去了她這個當家主母的尷尬。
門被一腳踢開,然後重重的關上。
殷桃卻被慕珏輕輕地放在了牀上,大牀很大,上面鋪着蜀繡錦緞,殷桃一被放在牀上,就連忙原地一個滾,滾到了大牀的最裏側。
“慕大人,省省力氣,明日不還有的忙?”
慕珏直接上了大牀,然後一手托腮,也不着急,就這樣定定的看着殷桃。
“娘子,多虧了娘子剛纔的補腎湯,爲夫喝了補腎湯之後,頓感精力充沛,絕對能伺候好娘子,娘子不必擔心!”
殷桃:“……”
早知道就不給這男人熬湯喝了,喝了湯之後看着自己的眼睛都要發綠光了,和那餓狼似的,自己就是餓狼嘴下的叼着的那口肉,早晚要進嘴。
反正早進晚進早晚要進,殷桃索性也就不矯情了。
反正除了累點,她也不是沒有享受到。
當着慕珏的面,殷桃直接撲了過來,化身惡虎,重重地撞上了慕珏的脣瓣。
沒想到殷桃竟然這麼主動,慕珏愣了一瞬間便反客爲主。
“娘子如此熱情,真讓爲夫招架不住啊。”
嘴上說着招架不住,慕珏卻緊緊地銜住了殷桃的脣瓣,兩人脣齒相接,曖昧的氣氛頓時在房中蔓延開來。
外面的月亮被濃霧緊緊的遮住,什麼都看不見了。
房中裏面也是一片漆黑,但是卻傳來了壓抑的喘息,低聲的啜泣,好像被逼迫到了極致的幼貓,又怕被旁人聽到,可憐又可愛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