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陽卻是按耐不住了,往外走去道,“父親,我親自去看。”說着,就向大門走去。
段懷拉着楚梁在門外守着,楚梁拉着臉,他想起了那那個記憶中已經淡掉的父親,現在只記得一個影子。
他五歲的時候了,父親讓自己騎在他脖子上,他笑得很是開心o他經常給自己買糖葫蘆,總把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兒送到他面前,好像……也很疼愛他孃親。
不過,他孃親一直都很怕大夫人。大夫人總是罰他孃親,而他的父親也是默許着。
因此,他覺得他父親並不是真心疼愛他孃親。如果疼愛她,爲什麼這麼久都不去找她?爲什麼讓他們在外面受苦了那麼久?
現在他們巴巴的湊上來,不知道他還認不認自己?
楚梁心裏糾結着,裏面走出一個雍容華貴的少婦,穿金戴銀,頭戴玉簪。不過,那雙眼睛倒是充滿着世俗的慾望。
她腳步較快,向外張望着,一下就看到了楚梁,等看清面容時,心裏一驚。
楚梁?真的是他!
雖然已經兩年沒見他了,不過,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楚梁從小就長的好看,一歲的時候長得跟金童似的,五歲的時候好看的雌雄莫辨,長相隨了她母親。
而自己的女兒,倒是隨了自己,那一口飽牙被她遺傳了個淋漓盡致,一張好好的巴掌臉上,出了個凸嘴,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她聽到下人稟報消息,趕緊過來看。
不行,楚梁不能回來,楚梁一回來,自己在這個家就沒有地位了。
這麼想着,便快步走到他們面前,“哪來的叫花子?趕緊轟走。
下人們相互對了個眼神,有些爲難。
他們可是去通報了,現在通報的人還沒回來,他們……
穆婿雪大喝一聲,“我的話都不聽了,動手!”
下人們一咬牙,只好轟他們走。
段懷攔住他們道,“我們不是來討飯的,我找你們家主有事,裏面稟報的人還沒出來。”
穆婿雪瞥了他一眼,這人是誰?多管閒事。
通報的人不會來了,那人把消息傳給了自己,自己讓他在院子裏歇着,一時半會出不來了。
到時候,自己找個由頭把這事糊弄過去就得了。
小廝們推搪着,“我家夫人發話了,你們趕緊走,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段懷皺着眉道,“不行,人沒有出來,我們不走。”
今天不說明白,自己不會走的。他答應了蘇安,要把他兒子送到上京楚家。
楚梁躲在段懷身後,盯着穆婿雪,看着看着,突然瞳孔一聚,他認出來了,是她!
雖然時隔兩年,但是,他還是想起來了,就是這個惡毒的女人把他們趕下了馬車。
楚梁拉着段懷的袖子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走吧。”
段懷道,“不行,如果走了,下次就更見不到了。”
說不定,下次就不會進去通報了。
穆婿雪看向身後,拂袖道,“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