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被段懷壓制着,動彈不動,閉上了眼。
段懷卻是挑開了護衛的劍,“盜賊我已經抓住,要帶縣衙審問,外人不要干涉我等公務。”
護衛被他噎了一下,看了下黑衣人,道,“希望縣太爺秉公處理。”
段懷把黑衣人捆着,壓着他往縣衙走。
走到一條僻靜的街上,段懷左顧右盼,拔起了刀。
黑衣人輕笑一聲,閉上了眼。隨後,他感覺自己身上的繩子被砍斷了。
他有些驚訝,睜開眼問道,“爲何放了我?”
段懷道:“我並沒有要放你。只不過,希望你迷途知返,一直偷盜不是辦法,你總要有個正經職業。”
他是個好人,自己希望他懸崖勒馬,不要再以身犯險。
黑衣人一笑,段懷上前扒掉了他的臉上的黑布,黑布一被扯下,他的臉露了出來。
濃眉大眼,鼻樑高挺,看着還不到20歲,宛然一副青少年的模樣,臉上稚氣未脫,但是又有一些青年的成熟感,兩者之間,眉目如畫。
連段懷都不得不感嘆一句,這人也是能靠臉喫飯的。
黑衣人扯脣一笑,“在下祁冰,閣下怎麼稱呼?”
段懷笑道,“在下段懷。”
兩人相識一見如故,去了滿香樓,喝起了酒。
段懷和他聊天時,才知道他從小是孤兒。喫不飽,穿不暖,從小的夢想就是劫富濟貧,前幾年的時候,打死了一個地痞流氓,便被去充了軍,當了前鋒軍,能活下來就加官進爵,一行500OA,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他就是其中之一。
卻遇到了段懷,段懷的武功太高了。
段懷輕笑一聲,“咱們兩個不相上下,我倒覺得,你武功比我的。”
這一聲誇讚可把祁冰高興壞了,他甩了把頭髮,“沒想到我在這還能碰到知己。”
隨後,他又問道,“你把我放了,怎麼回去交差?”
段懷反問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把你放了?”
祁冰有些詫異,“怎麼,你想把我灌醉再帶回去?”
段懷道,“我想帶你將功贖罪。”
縣太爺雖然有些愛財,但是,腦子不混,還很惜才。
反正也沒有人見過祁冰的真面目,到時候,自己招帶一個捕快進去,就說是自己的親戚,也沒有人懷疑。
祁冰拿着牙籤剃着牙,用懷疑的目光看着他,“真的?”
段懷點頭,“對。”
翌日。
段懷就帶着他來到縣衙報道。
一羣人都圍了上來,“那個盜賊聽說被你抓到了?”
段懷不鹹不淡的回道,“又跑了。”
一羣人泄了氣,看向段懷的目光也沒那麼崇拜了,原來也是個繡花枕頭。
昨天晚上還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弄得他們以爲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呢。
段懷道,“這是我表弟,也想來當普快,我看還缺人,不如就收下了他?”
一羣人本來就有怒氣,看向祁冰的眼神又多了些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