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又道,“知府裏那麼多人,又有那麼多的護衛,不用在下保護也很安全。葉小姐,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辭了。”
葉芷柔氣的跺腳,在身後喊他,“你站住。”
段懷卻充耳不聞,轉身離去。
葉雲箏正好和他撞了個對面。
只見段懷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她想說話還沒來得及,段懷就一陣風似的走了。
她走進院子,看着氣呼呼的葉芷柔,問道,“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葉芷柔道,“沒事。”
她姐姐管她很嚴,如果知道自己說了那樣的話,肯定會生氣。
段懷回到縣衙,祁冰跟他說道,“不好了,縣太爺審問了柳乘風,判他死刑。後天午時三刻,遊街示衆,菜市場斬首。”
段懷心裏一驚,怎麼會?
"不是給十天時間嗎?現在還沒到時間呢。”
祁冰道,“孫進寶來了一趟,不知跟縣太爺說了什麼,縣太爺直接就結了案,我求了兩句情,也被駁回來了。”
段懷擰着眉,不行,他得拖延時間。就還剩今天明天了,他必須調查出真相。
可是,這件事情如同死局。眼下,只能讓葉芷柔幫忙。
可是,自己忍完了她,她怎麼可能還會來幫忙?
段懷咬着牙道,“我去見見柳乘風的娘。”
翌日。
陸氏敲響縣衙的鑼鼓,鼓聲震天,吸引了不少的過路人。
縣太爺沒辦法,只好升了堂。
“躺下何人?”
陸氏跪在堂下,道,“我是柳乘風的娘,我來申冤。”
縣太爺還有些不明所以,案子不都是已經結了嗎?怎麼又反轉?
段懷道,“大人,不如先聽她把話說完。”
縣太爺只好繼續聽着。
陸氏道,“我和我兒子在孫家做工,我算是老人了,乘風是一直跟在孫進寶身邊的,平常孫進寶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黃秋死的那天,他一直都沒有出去,跟我在一起。他根本沒有機會去毒害他。況且,他並沒有練過武,怎麼着都打不過一個捕快呀。”
“而且,前兩天我們在孫家,莫名其妙的被孫進寶關了起來。被人救出來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兒子被人誣陷殺了人。”
“大人,此事有蹊蹺,望您不要冤枉人命,明察秋毫。”
縣太爺愣了愣,這事不簡單呀。
陸氏又道,“大人,我們家乘風根本不認識葉小姐的管家。”
縣太爺眼神閃躲了下,有些尷尬。自己昨天才宣判的刑法,今天就有人來喊冤,這要是傳出去,自己威望可不在了呀。
縣太爺輕咳了一聲,“把柳乘風帶上來。”
柳乘風帶上來,看到陸氏之後,心裏一喜,激動的喊了一聲,“娘。”
陸氏一把把他抱住,道,“娘沒事,兒啊,是不是孫公子用我們脅迫你?你受苦了。”
說着,淚就掉了下來。
兩歲的孩子也哇哇地得跟着哭着起來。
柳乘風當場反水,說出實情,“是孫進寶拿我的家人脅迫我來認罪的。如果不認識罪,他就下狠手,幸好他們逃出來了,大人,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