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時,天都快黑了。
段老太剛從正屋出來,就見兒子和孫女兒回來了,大的揹着一捆柴,小的雙手空空如也。
她挑一下眉,“喲,今兒是沒啥收穫呀?連只野雞野兔都沒撈到?”
顏歡忙跑過去抱住她的胳膊:“哎呀,今天運氣不好,出門不利,咱啥也沒打着,就順便砍一些柴回來!”
五郎纔不管姐姐有沒有打到肉,看見她回來,就圍着她打轉。
段老爺子抽着煙也從屋裏走了出來,“我看你們這幾天大大小小的,下午一回來就砍柴,柴房都快堆不下了!”
三郎將豬草剁得砰砰響,“多才好咧,就算再多,一個冬天下來也就耗盡了!”
麥兒端着碗從竈房裏出來去了範氏房裏,看來是給小葡萄熱的羊奶。
段大梅站到竈房門口喊道:“你們快洗洗手,準備喫飯了!”
四郎和五郎都高興的躥上了桌,其餘人也都洗洗,整理整理上桌喫飯了。
喫完飯,顏歡將自己昨天從各家各戶要來的已經曬乾的艾草拿了出來,她想做成艾條給爺爺做艾灸。
之前,趙大夫又來給老爺子鍼灸的時候,顏歡全程旁觀。趙大夫告訴她其實她需要做艾灸的穴位跟他鍼灸是差不多的,是可以融會貫通的。更妙的是趙大夫那裏有一幅圖,是專門記錄人體各個穴位和經堵的人體經堵穴位圖。當時趙大夫拿給她看時,她很喫驚。趙大夫說那是他的師門傳承下來的,不能給她,卻能借給她看。顏歡大喜,將它視爲珍寶。
東盛國的端午節,百姓們也有掛艾草的習慣,認爲這是辟邪保健康的。顏歡家裏也有已曬乾的艾草,只是量不足,於是才跑到催氏、元寶媳婦兒等各個熟悉的人家去要了些回來。
顏歡將所有曬乾的艾草倒到一個簸箕裏,雙手使勁兒的進行揉搓,隨後又用篩子將雜質篩出來。如此反覆多次,得到的軟軟綿綿的便是艾絨。
她將艾絨用手輕輕的像搓麻繩一般把它搓成條狀。然後屋裏找了幾張買回來的油紙將已成形的艾絨條裹起來,看起像圓柱狀。
麥兒好奇的看着顏歡來來回回的揉搓折騰,“歡歡姐姐,這個真能治好姥爺的腿疼嗎?”
顏歡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聽用過的人說很有效,確實能驅寒除溼、治療風溼關節炎什麼的。不管怎麼樣沒壞處,不如給爺爺試一試!”
顏歡前世只在美容院做保養時,用艾灸治療過痛經,真的非常有效。關於風溼,她只是聽了其他患有風溼骨痛什麼的客人說有效,雖然自己沒嘗試過,但有點希望也不能放棄。
麥兒閃着大大的眼睛點點頭,與以前剛到張家時的狀態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