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點點頭說,“我估摸着也有一百年,這東西珍貴,咱們家現在又不缺錢,不用賣了,我把它們好好保存起來!”
範氏拍拍胸口說:“我家這丫頭現在是啥運呀,靈芝人蔘都被你給遇到了!”
顏歡也樂得很,她抱着範氏的手臂說:“我這是錦鯉運,不對,我這是招了財神爺的喜歡呢!”
段懷摸摸她的頭,“是,我閨女就是人見人愛,連財神爺都想多眷顧眷顧你呢!”
一家三口在這兒是其樂融融,殊不知縣令府裏那兩位正是怒火滔天。
縣令府的書房裏,瓷器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在夜裏顯得格外清晰刺耳。
裴玄雙手撐在面前的紅木桌上,一張略顯消瘦的臉透着鬱色,一雙有些渾濁的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盯着裴照道:“這就是你辦的事?早叫你不要輕敵,你竟然讓那個胡永榮活着回來了?還是圍剿了白虎寨風風光光回來?”
裴照面色有些難堪的狡辯道:“爹,兒子巳經聽了你的吩咐在縣尉府、胡家村和胡家酒鋪等地都盯上了,兒子也不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讓他們提前在胡家村埋伏了白虎寨的人,還順藤摸瓜端了白虎寨的老巢!”
裴玄看兒子到現在腦子都還不清醒,“啪“的一巴掌招呼到他臉上。
“爹?”裴照痛的地牙咧嘴,滿是驚訝的看向他老爹。
裴玄指着門外說:“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裴詠失蹤了是不是?你成天正事交給底下的人就跑去遛馬喝花酒?你要早發現裴亮不見了,我也好有所警覺改變計劃,而不會像現在這麼被動!”
裴照知道自己這次確實大意誤事了,不敢再跟自己老爹肇嘴,忙轉移話題的回道:“爹,今兒那個姓胡的繳獲了這麼多好東西回來,可比那大當家的分給咱們的多……
裴玄這才一臉鬱色中多了絲喜氣,不過仍然瞪了兒子一眼道:“這些財物就讓它先放到縣衙的庫房別動,咱們既不上繳,也不挪到自己私庫,等我找到了合適的機會自然會變爲己有,但現在決不能輕舉妄動!”
裴照聽他爹這樣一說便放心了,“那就好,咱們裴家花了那麼多銀錢才靠着貴妃娘娘遠房親戚的關係捐了這麼一個七品芝麻官兒,爹你可得趁着在任時好好兒的撈一筆。萬一以後您有機會進京謀個京官兒做,咱家要花銀子打點的地方可就更多了!”
裴玄聽着兒子的話,野心勃勃的慾望全透過一雙渾濁的眼快要溢出來了。他想起自己寒窗苦讀幾十年都只是個秀才,被同窗歧視,也差點成家族的棄子,他一定要好好兒抓住難得的機會往上爬。
想起姓胡的幾次破壞他的好事,裴照心有不甘的說:“爹,那姓胡的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要不我再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