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咧!”夥計一看生意又要來了,高興得跑到段懷這邊的櫃檯來說:“客觀,您真是太有眼光了,這支釵是我們店剛上的貨呢!”
顏歡拉着她娘又跑了過來,她看着那支白玉釵也覺做得精巧細緻。這釵柄是銀質的,而頂端的蘭花卻是玉質的。這玉質雖算不上多好,但勝在做工討巧,蘭花栩栩如生。
段懷轉身將釵插入了範氏一頭濃密的秀髮裏,範氏有些不好意思的嬌嗔道:“這是幹啥?今兒可是給大郎置辦聘禮的。”
那小夥計見此情況,連忙逮着機會一頓猛誇,“夫人,您戴上這支玉釵實在是太美了,與您高貴端莊的氣質正是相得益彰呢!”
段懷笑笑說:“聽到沒?你戴上去好看着呢,兒子的事不能忘,可媳婦兒也得疼啊!你難得跟我出來一趟,不買點東西實在說不過去!”
顏歡看爹孃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實在覺得牙酸,有些喫醋的說:“爹,你不疼女兒了,就沒想到我?”
段懷哈哈一笑,摸了摸閨女的頭說:“疼,爹就你一個閨女,怎麼不疼?要過年了,你奶奶和你小姑、麥兒表妹都不能忘!”
他轉過身又捏捏小葡萄的臉說:“還有咱家的小葡萄,也不能因爲人小就給忘了,對不對?”
小葡萄彷彿聽懂了大人的話,咿咿呀呀的就叫起來了,害得範氏又趕緊給她擦擦口水。
顏歡對着段懷甜甜一笑,“爹真好,這叫一碗水端平,是不?”
“行,今兒買什麼我來做主!”段懷一臉瀟灑的回道。
最高興的莫過於寶慶閣的小夥計,一個勁兒殷勤的給段懷推薦,母女兩人也在一旁給意見。
最後給段老太選了箇中間鑲嵌金珠的剌繡抹額,段大梅一支銀質梅花釵,麥兒和顏歡都是一對兒鯉魚圖案的銀手鐲,接着便是給小葡萄買了一對兒銀鈴手串兒。
段懷豪氣的遞給小夥計:“咱們就要這些,你給算算多少錢?”
小夥計臉都笑開了花兒,一邊疇裏啪啦撥弄着算盤,一邊高興的說道:“好咧,客官,您聽着啊,白玉釵得一兩二錢銀子,金珠抹額八百文,梅花釵五百文,兩對兒手鐲共計七百文,銀鈴做工麻煩些需要五百文。算下來,共計三兩七錢銀子!”
顏歡點點頭,他們都不是按照貴的在選,這個價格在接受範圍內。
範氏有些不安的說:“我的比娘她老人家的還貴,這可使不得!”
說着就要將頭上的白玉釵取下來,段懷忙阻止她道:“你還不知道娘嗎,她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今兒選的東西都按照適合你們的買,可不是按價格。”
顏歡沒想到她娘這般細心,大概古代媳婦兒都這麼小心翼翼吧,即使她奶奶跟別的婆婆比已經夠好了。
她也對範氏道:“娘,您別擔心了,安心戴着吧,我奶奶纔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呢。”
見丈夫女兒都這般說,她才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