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太掃興了!”另外一個也抱怨道。
裴照半醒半醉的瞪了對方一眼,“本少爺今兒還有事,得空了陪你們慢慢玩!”
其他兩人的下人都相繼來扶着準備上馬車,唯剩裴照一人。他今日只帶了裴濤出門,裴濤將他送到蘭香院便被指派出去辦事了。
老鴇極其有眼色的說:“裴少爺的下人是還沒來啊?那可不成,我安排個人將您送回去!”
說完便朝裏面喊道:“小紅,快去把阿彪叫過來送送裴少爺,調教那小蹄子的事有的是時間!她還能翻天了不成?”
不一會,人高馬大,一臉兇相的打手阿彪載着微醺的裴照在夜色中往縣令府而去。
裴照出來後吹了冷風有些清醒了,想着還沒給自己回稟的裴濤,心裏不知爲何涌起了一絲不安。
突然,外面響起阿彪一聲悶哼,馬車瞬間停下了!
裴照心下一驚,忙掀開簾子問:“怎……”
誰知話還沒問完就被迎面來的一張手帕捂住了口鼻,他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環顧着周圍動靜的顏歡見段懷得手,忙走過來連人帶馬收進了空間裏。
段懷看着被他弄暈的兩個人,不枉費他們父女在茶樓守了一下午,天黑又在冷風中藏了這麼久。
“等我們解決了裴玄,再想想如何處置他們更好吧,反正現在我們掌控着!”
顏歡點點頭,現在要殺了裴照,對他們父女兩人來說很容易,怎麼殺更好纔是他們要考慮的。
顏歡一邊去把在白虎寨拿的胭脂水粉拿出來,一邊對段懷道:“爹,你過來,也許咱們有一個更好的法子混進縣令府了。”
她嘰嘰咕咕跟段懷說了後,段懷乖乖的坐下,任由閨女用眉墨將自己的臉塗得更加黑,如同地上躺着的阿彪一樣。
見阿彪臉上有一道粉色的淺淺的疤痕,估摸着纔好不久,於是拿着腮紅又如法炮製在段懷臉上弄了道傷痕。
顏歡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這個有些粗糙的改裝,在晚上足夠用了。再說她主要也是掩蓋段懷的樣子。
段懷將阿彪的外套也脫下來穿上後,從空間裏出來趕着馬車,拉着昏迷的裴照繼續向縣令府駛去。
顏歡坐在車上倒是不擔心,只要不給他喂解藥,他便不會醒來,此時的裴照就像是個醉酒睡着的正常人一般。
本來在衙門是有縣令、縣丞、縣尉三人的住處的。然而古代的縣衙並不寬敞,能爲官員提供的住宿條件其實相當有限。再加上一羣下人,三家根本住不開。所以像裴縣令和胡縣尉這種有家資的地方官,都在靠近府衙的地段另置了府邸。
就這點而言,倒是更加方便了他們父女兩人的行動,若衙門裏,守衛只會更加嚴格一些。
此時已是亥時初,大部分人在這寒冬臘歡都已就寢,整個縣令府的府邸都很安靜,只有廊檐上每隔一段距離掛着的燈籠發出昏暗微弱的光,爲暗夜留下一抹微暖和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