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歡邊說邊收拾竹籃子。
趙修齊放下筷子道：“那我送你出去！”
顏歡知道拒絕他也沒用，便由着他送出了院門，“趙大哥，送到這兒就行了，你快回去喫飯吧，不然涼了不好吃了！”
趙修齊沒說話，卻是從懷裏掏出了兩個小瓷瓶道：“喏，給你的，你上次不是想要嗎？”
“翻江倒海？”顏歡驚喜的詢問道。
趙修齊點點頭，“是爺爺剛製出來不久的，若不是確實有用，他老人家是不想做這些藥的。”
自從之前趙修齊將這種叫“翻江倒海“的毒藥餵給裴家的下人喫，再讓他們疼的受不了老實招供後，她就把這“好東西“給盯上了，回來後央求趙修齊也給她些。
趙修齊看着一臉喜氣的顏歡便提醒她：“白色的瓷瓶是解藥，青色的瓷瓶是毒藥，別搞錯了。還有，若非必要，省着點用，有些藥材可不好找！”
顏歡嘆口氣嘟着嘴道：“趙爺爺研製的藥都是好東西，可就是有些藥材不好尋。”
趙修齊笑笑，“你知道就好，所以省着點啊！”
顏歡擡眼看了看他，眼神裏有着疑惑。接觸越久，顏歡就越覺得祖孫兩人有祕密，像趙大夫做的這些迷藥和毒藥，在其他的藥店根本就不可能有，也不知道趙大夫究竟跟誰學的。
趙修齊見她突然不說話了，只不動聲色的打量他，他面色不變，也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說：“快回家吧，再不走天就真黑了。”
家裏男人們坐一桌，段懷將家裏的一罈酒抱了出來，說是要好好兒喝上兩杯。
女人孩子們坐一桌，嘰嘰喳喳有說有笑的，和過年的熱鬧氣氛也沒兩樣了。
晚飯後，林嬸兒幾個下人負責收拾一屋子的殘羹冷炙，滿地狼藉。
顏歡等五郎在院子裏走走消食後，纔將他叫進房裏朗誦練說話。
五郎過完年就要去上學了，現在鋪子也打烽休假，元宵節後纔開。
顏歡想趁着這段時間一早一晚的讓五郎好好兒練習一下說話，看看能不能改善口喫的毛病。
她之前還問了下趙大夫，能不能通過藥物治療來改善，可惜他說已經耽誤得太久了，只得靠五郎自己了。
顏歡將五郎帶進房裏，又讓姚峯端了個火盆兒進來，小孩子不動不跳，這寒冬臘歡的坐着也冷，哪裏還有心思練習朗誦。她怕一氧化碳中毒，還專門將窗戶打開個縫。
顏歡房間裏都是以前周地主家沒搬走的傢俱，她有個梳妝檯上正好可以放這兩天空了抄寫好的順口溜。
不錯，就是順口溜，五郎目前的情況最主要是練習着把話說清楚。這個時代的啓蒙書依然是三字經，可並不適合用於五郎。
她想讓五郎既練習了朗誦說話，又能覺得不枯燥，否則，她怕這孩子念着念着就厭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