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這兩人原本以爲這兒鋪子開了，想進來喫個飯，後來知道沒開，就向我要了＿壺熱水。”
顏歡仰起頭對趙修齊說：“趙大哥，我看他們雖穿衣打扮和我們無異，可看起來不像咱們本地人呀？”
鄭順聽了忙點頭，“對啊，他們雖然都說的咱們東盛國的話，可有些腔調，我不太能聽清。”
趙修齊看着兩人已遠去的背影，這才收回目光，“他們看上起像北蠻人！”
顏歡恍然大悟，她就覺得他們看上去像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儘管穿衣打扮很像漢人了。
“趙大哥，北蠻人怎麼會在這兒？我們開店這麼久，我還沒有遇到過呢！”
趙大夫捋了捋鬍鬚回她：“北臨府設有專門管理我朝商戶和北蠻人交易的場所，所以北蠻人一般大多出現在北臨府，很少去東盛國的其他地方，除非有北臨府官府發的路引，他們才能到我朝其他地方貿易。”
顏歡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他們是拿牛羊、馬匹、珠寶來跟咱們換茶段、絲綢等物嗎？”
她記得自己以前學歷史的時候，說漢人和那些北方的少數民族就有這些物資方面的流通。
“是，以前邊境貿易還挺繁榮，有好幾個貿易場所，甚至還允許邊境兩方通婚呢！自從近幾年我朝內部災害不斷、國勢漸弱，而昔日被打散、現在卻逐漸壯大的北蠻各族，朝廷就已經下令，只留北臨府一個交易口。”
顏歡明白了，現在雙方力量此消彼長，所以朝廷怕了，比以前管控更嚴了。
鄭順摳了摳腦袋，“喔，他們還問了路，他們說是從府城那邊順着官道過來做買賣的，又問了問我縣城的方向還有咱們這官道邊的這些村子是不是人丁興旺啥的……不過，我對他們不熟，所以也沒說啥，就只給他們指了指縣城的方向。”
顏歡見趙修齊臉色有些古怪，其實她也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如果她們是住在北臨府，她可能看到北蠻人就會有警覺性，可北安府也不是邊疆，所以倒是覺得可能自己神經過敏了。
趙修齊對鄭順說：“行，我們知道了，你們住這兒官道邊了，自己注意安全。”
鄭順點點頭，“好咧，多謝提醒。”
顏歡又問他：“這些日子有看到商隊經過嗎？”
“有是有，不過不像以前，咱們這兒每天經過的商隊一批又一批。現在一天能遇上一批就不錯了，估摸着人家也怕咱們這兒亂着呢，不敢來！”
顏歡當然知道是這麼個道理，她聽了也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他們也只能閒置着鋪子了。
“走吧，該回家了！”趙大夫招呼道。
顏歡又再三囑咐鄭順晚上警醒些，小心些，然後纔跟着一起走了。
走在路上，顏歡忍不住問趙修齊：“趙大哥，我聽說這次雪災，不僅咱們幾個州府嚴重，北蠻人那邊比咱們情況更糟？”
趙修齊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