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件事就開始了在全國擴散,都在尋找張月究竟在哪裏。
甚至連京城的報紙和新聞上都出現了張月的消息。
張月看着京城報紙上尋找高考狀元的新聞的時候,心裏有些酸澀。
她來到了央視大樓,拿着報紙,說明了自己的情況。
立刻就有人聯絡了新聞部的記者,對方看到張月,再看到報紙上刊登的那個胖的都看不到五官的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是一個人。
張月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
"那是一年前的我,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可以查一下,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進行到今天這一步。”
對方看了一下張月的身份證。
然後簡單的進行了一個採訪,張月說的都和報紙上說的沒什麼差別。
"你一直在京城?"
張月點頭:"沒錯,我高考完就來到了京城,我怕繼續在那個家,我的繼母,也就是劉麗,看到我的樣子,會有其他的想法。
畢竟我那會還沒有滿十八週歲的時候,她就想把我賣了換錢。”
張月說的相當的無奈,又很可憐。
記者聽見張月的話,同樣也很同情。
"所以,你今天來是想告訴我們什麼呢?”
張月抿着嘴說道:"那個家我一點都不想回去,我知道,斷絕父女關係這件事,很多人肯定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告訴我父母沒有錯,作爲兒女的應該無條件原諒他們。
可是我想說的是,所謂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要不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要不就是看不得別人過的好的人。
我被父親要求退學的時候,可沒有一個同學站出來替我說話。
我老師同樣也是淡淡的,任由我們在辦公室吵鬧。
這件事,如果不是我考了高考狀元,估計沒有人會關注一個普通父女斷絕關係的事情吧。
我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我是有了後媽就有後爹,既然沒有人來愛我,那我就自己愛自己。”
"你願意上電視把這些話給觀衆們說一遍嗎?”
張月揺頭:"不願意,這世界上太多看不得別人好的人,我今天來這一趟也只是因爲不管我來不來,當我去學校報到的那一天,肯定有很多記者回去圍觀,或者採訪我。
我只希望今天我說的這些之後,記者們能夠放過我。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走出拿着那個記者的名片,走出了央視大樓,嘆口氣。
第二天,京城的報紙就出了張月的採訪。
這個記者心到是不錯,把張月的話都美化了一番,張月更是清楚明白,這個信息不是那麼發達的年代,記者的筆就代表了輿論的導向。
但凡那個記者以批評的角度說了她的事情,那很有可能她就會成爲百姓口誅筆伐的對象。
可能是她的坦誠,讓這位記者對她印象還不錯吧。
不過那位記者到是把她說都很可憐的,一天一個饅頭,堅持了高三一年,所以從一百八十多斤,瘦到了九十多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