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云,生死大關已過,小僧再無別的心思,只求能在長青侯座下,討一個千戶職位,讓小僧老有所依。”鳩摩智輕聲嘆息道。
上官海棠一怔,不再過多言語。
“洪前輩。”喬峯來到洪七公面前,凝聚真氣,爲其運功療傷。
“不必了,我年歲到了,看着你們這羣年輕人,我心甚慰。”洪七公臉色蒼白,躺在地上,輕聲道。
“喬峯,你可去襄陽城中,尋一個叫郭靖的。”
“老前輩自己尋吧,今日,你們一個人都死不了。”蔣寒將武聖之花拿來,輕聲道。
“蘇長青的這葫蘆裏是什麼?”
“千年石鐘乳,武聖之花,蘇長青,你是我的神!”鳩摩智盯着那黃皮葫蘆半晌,瞬間起身。
蘇長青去殺普渡慈航,居然把這東西留下來了。
“即便有一些千年石鐘乳,我等已經武聖,被普渡慈航磨滅,難有生機。”歐陽鋒搖頭道。
“那武聖之花,只有一朵花瓣,最多救一個人。”
歐陽鋒很有自知之明,他名聲很差,比鳩摩智還差,在場之人肯定會救洪七公,而不是救他。
“這裏面有半個葫蘆啊,歐陽老前輩,喝一口,那得多少滴,你就是肉身爛了,也能給你救回來。”鳩摩智連忙道。
衆人此番一戰,極盡辛苦,蕭遠山,慕容博盡皆身死,衆人合力一戰,方纔將普渡慈航逼退,沿着地下暗渠,來到了這雲龍湖之上。
一口口千年石鐘乳,衆人傷勢迴轉,肉身再生,活死人肉白骨。
“侯爺就像一個太陽,你惹他肯定會死,但是你不惹他,他對你反而沒什麼殺心,陽光灑在身上,甚至會有祥和的感覺。”
鳩摩智看向蔣寒道。
蔣寒一怔,看着衆人,心中久久無法回神。
蘿蔔加大棒,蘇長青一直這樣嗎?
“這半葫蘆千年石鐘乳,是蘇長青給我妹妹留的。”蔣寒開口看向衆人道。
……………………
“蘇長青!”
一聲極其怨毒的聲音響起,來自雲龍湖之中。
“你爲什麼一直死纏着我不放?本座何曾招惹過你?”普渡慈航嘶聲尖嘯。
從頭到尾,它就一直被人圍殺。
從十萬禁軍統領王楚,到中王府的武安君,無量祖師,張三丰幾乎每一次,都把它逼到了絕境的地步。
普渡慈航不願與蘇長青纏鬥,千足盡皆展開,在水中極速而舞,即便被蘇長青錘碎了數百足,仍然擁有恐怖偉力,猶如千柄鋼刀展開,令人不寒而慄。
蘇長青單拳轟殺而至,氣息磅礴,於水中震動,將它的千足再度轟殺。
“你自斷千足,我便放過你。”
“滾!爾等人族,盡皆以多欺少,無恥之輩!”普渡慈航怒吼道。
二人在水中翻騰,滾滾碧波而起,轟然撞在一座大山之上,大山頃刻間四分五裂,無數碎石恆炸裂開來,這是雲龍七山第七峯。
“它不光有玄天真氣,更有玄武傍身,水中誰人能與他一戰!”
普渡慈航已經不願戀戰,它展開背後雙翅,猶如恐怖的颶風一般,席捲四方,無數碎石朝着蘇長青砸去,它一躍而起,展翅高空之中。
蘇長青周身真氣澎湃,他未曾凝結真氣剛罩,但是太陰太陽之氣有周身璀璨金光合二爲一,漣漪蔓延,垂落絲絲縷縷,無數碎石猶如脫弦利箭,卻在接觸他的瞬間,崩碎在長空。
乾坤大挪移!
蘇長青仰天長嘯,紫府之中垂落三成真氣,猶如淡紫之色,凝聚在手掌之中,遠遠一座巨大山峯被他活生生挪移而來,轟然砸落而下。
他抓住普渡慈航的千足,再度一躍而起,落於普渡慈航肩側,
無上金身越發耀眼,狂霸無匹,雙足踏於騰空飛躍的普渡慈航身軀之上。
他金黃色的大掌抓住對方背後的紫色羽翼,‘呲拉’一聲,普渡慈航半邊羽翼瞬間被撕裂,血灑長空。
普渡慈航羽翼斷裂,猶如折翼鳥兒,墜落高空,轟隆一聲,它狠狠砸在雲龍之中,掀起碧波高瀾,晶瑩水花濺起千米之高。
“你讓衆人消磨我,然後再殺掉我!你之前金身被破,也是假裝的,你無恥!”
蘇長青在水面上平靜站立,英姿偉岸,金光璀璨,戰意無盡,凝視着普渡慈航。
“你逃不掉了,羽翼被我撕裂,水中你更不是我的對手!”
他的聲音冰冷,殺意如海,讓普渡慈航心中沉了下去。
“殺!”
刺耳的尖嘯聲再度響起,普渡慈航化身橫跨整座雲龍湖的金身大佛。
猶如水中蓋世的佛祖,雙手合十,金光耀眼,朝着蘇長青拍來。
那無上的威力,令岸邊衆人心中驚顫,呆若泥塑,幾乎無法言喻,在地底,普渡慈航是被壓制了實力的,他龐大的身軀,根本施展不開自身的恐怖的威能。
蘇長青瞬間入水,雙刀出鞘,白衣在水中幾乎極速,瞬息之間,一躍而起,出現在普渡慈航身前,他雙刀自上而下,赤紅如血,霜如冰晶,在空中錚鳴絕響,將普渡慈航的大佛徹底劃開。
金身大佛半邊身子都被劃開,肉身崩裂,金色鮮血灑落長空,激盪雲龍大湖,幾乎將整個大湖都淹沒了。
“我死,你也死!蘇長青,你太陰太陽之氣齊聚,也扛不住本座的捨命一擊!”
普渡慈航自大佛肉身之中,一躍而出,瞳孔冷漠,仰天怒吼。
它身上千足扭轉而來,徹底抱住了眼前蘇長青,無數鋒銳千足迸射開來,猶如槍尖,刀鋒一般,寒芒攝人,將蘇長青的肉身徹底淹沒。
蘇長青金身轟然炸裂開來,金漆灑落長空,一人一蜈蚣,盡皆墜入雲龍湖水之中。
…………………
……
ps:後邊九重天世界,可能跟你們想的不太一樣……
不是洪荒類型,類似於莽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