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美人被這聲吼叫嚇到了,呆在了原地懵懂的轉過身。
來的人是溫洛白,他與一名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後面緊跟而來的是黑壓壓的巡邏兵士,提着盾戒備的圍了起來。
時妍看着面前的局勢,心裏提起了幾分,這又是哪方的人,行宮的安全真是令人堪憂啊!
不過明顯黑衣人不是溫洛白的對手,漸漸落了下風,他提着手上的刀砍向了溫洛白,溫洛白往後退開。
黑衣人見此機會,凌空而起,直直朝着陸美人的方向飛去。
陸美人是深閨女子,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本來就嚇得不輕,此時見黑衣人直直朝着她過來,兩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
時妍見此情此景,眉頭蹙起,低下身子從地上撿了幾顆石子,朝着那黑衣人的方向扔去,“你個逆賊,找死!”
她故意大聲呵斥,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他躲開石子,那蒙面的臉下一雙渾濁的鷹眼泛起了幾分寒芒。
那把刀在他手上轉了個圈,放棄了陸美人,直接朝着時妍的方向而來。
這時一把劍飛出,直接紮在了黑衣人的腳前,阻礙他的腳步,溫洛白在空中反轉,從黑衣人的背後發起進攻。
黑衣人見狀踢在了劍柄上,腳尖踮起一躍而上,從屋頂往外逃離。
溫洛白看着黑衣人的方向,眼裏閃過了幾分黯色,但並沒有再追,看着圍着的兵士,揚聲道:“有刺客,爲護皇上及貴人們安全,行宮各處細查,不放過一寸地方!”
“是!”
時妍站在假山的邊上,見黑衣人離開,她鬆了口氣,不過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是哪?
兵士一一退下,溫洛白轉過身,看着時妍,拱手行禮。
時妍看着他,雖然起初是有些討厭他,純粹是因爲他太兇嘴又毒的原因。
但上次柔妃的事情,以及今日的事情,她自當知恩圖報。
時妍溫婉的福身行禮,“多謝溫將軍。”
緊接着,她看向了倒地的陸美人,便開口,“青苗,扶陸美人回去休息。”青苗領命過去。
時妍對着溫洛白頷首告辭,隨後與青苗一同離開,她是皇上的妃子,自然不能與外男多接觸。
溫洛白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爲何,見着她,淡淡的漣漪在什麼地方波動。
.....
由於宮中遭了刺客,整個宮裏又陷入了慌亂之中。
巡邏的侍衛更是一一追查,哪怕是嬪妃女眷們住的後院,都不曾放過。
時妍與婉昭儀喝着茶,聽着外面的動靜,婉昭儀嘆了口氣,“這幾天真是不太平。”
時妍點頭,誰說不是呢!
不過她纔是最大的倒黴蛋吧!什麼都讓她給遇上。
“據說柔妃的宮裏不讓他們搜,直接去了聖上那邊哭訴了,你猜怎麼着?”婉昭儀笑着抿了個茶水。
時妍側頭看她,她的情報小能手青苗沒在,她只能靠猜,試探的說了句,“皇上同意了?”
婉昭儀笑着掩嘴,“這柔妃上一秒去皇上那邊,下一秒就被那溫將軍搜了個底朝天。”
時妍失笑,不愧是他,這溫洛白還真是....真是幹得漂亮呢!
“現在都晚上了,刺客還沒抓到呢?”時妍呢喃了一句,她此刻才知道不對勁在何處了。
若是有內應,那又是爲了什麼來這麼一遭?
要是真有什麼行動,這麼大張旗鼓的找,豈不是打草驚蛇?
時妍腦子還是有些混沌。
“是啊!明日是狩獵,早些去休息吧!”婉昭儀說着。
......
次日,清晨。
時妍起了個大早,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坐在臺階上的人,聽到動靜,青苗立馬轉身而起。
她眼下烏青明顯的很,時妍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不解,“你在這裏做什麼?不會整夜都坐在這裏吧?”
青苗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奴婢聽聞刺客沒被抓到,心中擔心,就想着給主子守夜了。”
時妍心下感動,瞧着她,柔柔的說道:“你去歇着吧!我與婉姐姐一同前去。這是命令。”
青苗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也只好點了點頭。
時妍喚了外面的粗使婢女進來幫着她挽起了髮髻,今日倒是並未打扮,素面朝天的,換了身輕薄的藍色輕紗就出去了。
婉昭儀穿了身紫色的襦裙,站在那裏見她出來,才笑着迎上來,“今日妹妹好生素淨。”
時妍眯眼與她同行,“姐姐,妹妹就當你誇我了。”
婉昭儀笑着拉她往前,邊走邊輕聲說:“你不知道,我今早還在說,不知道你會是怎樣驚豔的裝扮呢!”
聽着她的話,時妍打趣的笑出聲,“姐姐可真看得起我。”
隨後走了幾步,時妍故意湊在她的耳邊悄聲說道:“姐姐,喫慣了山珍海味,偶爾還是要喫點小粥小菜,調調口味的。”
婉昭儀愣了愣,瞧着時妍的壞笑,瞬間反應了過來,當即臉紅了起來,嗔怪,“妹妹,你知不知羞的。”
時妍見美人紅撲撲的臉蛋,心情大好,不過還是調侃的道:“姐姐,你說的什麼意思,妹妹說的有什麼問題嗎?原諒妹妹真的不懂呢!”
婉昭儀當即是白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的。
但是又拉起了她的手,兩人一同往獵場而去,婉昭儀側眸看着她肆意的笑,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來。
只有此時,她才覺得日子沒有那麼的難過。
到了獵場,她們來的算早的,沒多少人在。
正巧,就碰到了一同前來的父親,大哥以及未來的大嫂,他們走過來,行禮。
婉昭儀趕緊擡手,“不用多禮。”
她看了一眼時妍,便說道:“妹妹,姐姐就先過去了。”
她是有眼力見的,不在這裏多待。
時妍頷首,看着父親他們,福了福身,“父親,大哥,大嫂。”
時景然扶着她,上下打量,眼裏有幾分的心疼,“妍妍,上次宴會阿父沒能有機會與你好好說話,知道你被聖上責罰,我與你阿兄日夜擔心着。”
他說的自然是那次婉昭儀的事情。
時妍淡笑,搖頭,“無礙,皇上對妍妍是極好的。”
時景然點了點頭,想到宴會那天,皇上對她的維護,心裏才稍稍有了安慰,“那就好那就好,在皇上身邊,要謹言慎行,最重要的保護自己。”
他叮囑着。
時妍點了點頭,“妍妍自當謹記。”
時誦在一旁看着自家妹子,眉頭微皺,欲言又止,“妍妍,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