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愛卿,何出此言。”端坐龍椅上的沈朔,淡淡的掃視了一眼底下的臣。

    魏琛感覺到了來自於皇上的壓迫,硬着頭皮要說話。

    就見皇上開口,“既是後宮之事,朕不怕拿出來,只是,何來偏護一說。”

    “賢妃性子賢淑,品性俱佳,爲朕繁衍子嗣,乃是大功一件。魏愛卿,你是覺得還有別的人選更適合?不如提出來,朕考慮考慮。”沈朔的話落定,他沒有論時家的貢獻,只講時妍在宮中的表現。

    不管哪一樣,她都撐得起。

    魏琛是啞口無言,總不能真的提出一人名字來,而且他作爲臣子當然管不着皇上後宮的事,只能自討沒趣,當即退下去。

    時景然外出辦事並未在朝中,而時誦作爲正四品的尚書左丞自然是在的。

    有皇上護着妹妹,他倒是不需要多言,當然,現在也輪不到他。

    時誦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前方站着的羅城,通過妹妹的方法,自家娘子真得到了不少後宅消息,其中自然有關於羅家的,他不敢擅動,免得打草驚蛇。

    只能等到下次見到妹妹的時候,再行商議。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需要庇護的妹妹,也成了他們家的支撐。

    就如那次時辭之事,嫡女風範盡顯無疑,他到現在都有感。

    散了朝,于謙等人神采奕奕,與他形成對比的就是御史大夫諫議大夫之人,垂頭喪氣思慮重重。

    “我說老魏,老陸,皇上那點後宮之事你非得搬出來,你這不是擺明找不痛快嘛!”于謙笑呵呵的說着。

    陸松林翻了個白眼不想說。

    魏琛則是不甘心,當即道:“這是我等的責任,規勸君主,難不成像你似的,就知道拍皇上馬屁。”

    于謙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是拍馬屁呢!這叫順勢而爲,你們就是太死板了,老魏老陸,皇上是怎樣的人,咱們能不清楚嘛!”

    他說着,成功的引起了一衆小老頭的關注,中書令曾俊生忍不住的道:“正是因爲忠心,纔會事事都想着皇上。”

    于謙:“你,還有你,忠心不代表愚忠,皇上他年少有爲,英勇驍戰,那十場裏面有九場是贏的,走到今天,他的行事風格早已經養成,後宮原則是脫不出他的手掌心,咱們作爲臣子的,效力是爲蒼朝爲皇上效力,蒼朝能有今日,皇上他功不可沒,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若是有用不完的力氣,應該往一處使。小心被旁人利用去。”

    他是皇上忠實的擁護者,也是因爲皇上打動了他感染了他,所以他願意爲之付出。

    更看得出這些人何嘗不是忠心,就應該擰成一股繩,那些個小事,皇上決定的,無關江山社稷,他們何必平白去惹皇上不痛快。

    這一番話,幾人都沉默了。

    “哼,說的像只有你懂皇上似的。”陸松林臉上帶着傲氣,揚起下巴就走了。

    他們幾個人之間,都是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就算心裏服氣了,還是要裝出不對付的樣。

    于謙一點都不惱怒,美滋滋的捋了捋自己的絡腮鬍,“我就是懂皇上。”

    後面一起的走的羅城與時誦。

    羅城甩着袖,側眼瞧了瞧時誦笑着道:“給時大人賀喜了,皇上對時家很是看重。”那笑有幾分真心,就根本無需去猜。

    時誦淡淡的笑着回話,“皇上對羅大人也是器重有加呢!”都是官場上的狐狸,誰能裝的過誰。

    這個羅城自然是自己的過人之處,祖父是安雲侯爺,後來憑藉自己高中狀元,風光無限,只是當時候動盪,他鬱郁不得志,被派往了偏遠之地,後來一步步爬上來,創造了不少州縣的佳績。

    不過這也是時誦疑惑的地方,明明怎麼看,都與他們時家沒什麼交集,那他費功夫害他們是爲了什麼。

    羅城沒與他說下去,緩緩離開。

    ...........

    時妍在新居給自己的房間裝飾了一番,更是在內堂裏留出了一大片地方,她到時候要專門打造一個給胤兒玩耍的地方。

    一個上午渾渾噩噩的度過去,這邊還沒有徹底佈置好,她還是要回和禧殿的。

    坐着步攆回去的路上,就碰到了好些天沒見的皇上,他穿着龍袍,想來是剛剛下朝。

    兩人目光交匯,同時停下。

    時妍走到他的御輦旁,還沒等行禮,就見他伸手過來。

    她微微擡頭,看到了沈朔眼眸染笑,只聽他聲音不大的說了句,“朕的賢妃,可要隨朕走。”

    聞言,時妍嘴角上揚笑着,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那是自然。”

    兩人同坐御輦,一路朝着乾宮而去。

    沈朔摸着她的手略涼,緩緩握住放在自己的袖內,順帶問道:“對長樂宮還滿意嗎?”

    她這個方向應當是從長樂宮而來。

    時妍點頭,“皇上賜封的,我怎麼都滿意。”

    “你這嘴慣會哄朕。”沈朔雖裝作嫌棄,但那眼裏的笑怎麼都掩飾不住。

    承認吧,他的確很受用。

    他細細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那雙幽眸微微眯起,還不禁嘖一聲。

    惹得時妍有些莫名,她不禁抽出自己的手,抹了把臉,“皇上,怎麼了?莫不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

    沈朔見她那副懵懵的模樣,格外的有趣,失笑,“朕是覺得妍妍當上賢妃,倒顯得皮膚更加白皙,容光煥發的。”

    時妍嗔了他一眼,哪能不知道他是在逗自己。

    不過她近來心情不錯,懶得跟他計較,把手放進他的懷內側,老實了一會,就開始使壞,手指擰了擰他的腰。

    他敏感的地方,時妍全清楚,更知道他怕癢。

    果然沈朔那腰桿挺的筆直,伸手摁住了她搗亂的手,眼中寵溺,“好了,別鬧。”

    時妍也沒動,靠着他的肩膀輕輕說了句,“皇上,您知道我當了賢妃是什麼滋味嘛?”

    這時的御輦停了下來,乾宮到了。

    兩人下來,往乾宮裏面走去,沈朔問道:“什麼滋味?”他當然是感興趣的。

    時妍踮起腳尖,手搭在沈朔的肩膀上,貼在他的耳邊,紅脣輕啓,“很爽。”

    這兩個字眼。

    不免讓某人想到了放縱之際,當即只見沈朔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溫軟在懷,“還有一件事也能.......”

    時妍手指輕輕放在他的脣間,兩人眼神炙熱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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