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能說什麼呢?

    只能羨慕到無法言語,男子的獎勵也就一樣,而賢妃娘娘就這麼得了兩樣。

    時妍倒也沒客氣的領下,她向來不會拒絕賞賜。

    沈朔伸手拉住她,兩人往上走了去,正在嬤嬤懷裏的胤兒,朝着時妍揮小手,樂呵呵的喊着,“母妃~”

    時妍目光溫柔,走過去抱着他入懷,胤兒指着馬場,奶音小聲的道:“馬.....馬....兒。”

    她嘴角一抿,剛剛她差點以爲胤兒是在叫媽媽了,都不禁懷疑自己什麼時候教過他這個。

    “來,父皇帶胤兒去騎大馬。”沈朔彎下腰來抱起胤兒說着。

    “騎大馬~”胤兒開心的抱着自家父皇的肩膀。

    “慢點。”時妍看着他們兩人又忙不迭的下去,忍不住的囑咐,不過想來皇上有分寸,她就懶得去管,精疲力盡的找地方休息。

    圍獵男子比賽結束,第一名就是德勝,雖然他看起來憨憨的,身手倒是了得。

    當然,也是因爲常年霸居第一的溫洛白不在。

    “呀,德將軍得了一箱東海明珠呢?”青雨突然故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眼神笑眯眯看着邊上出神的青苗。

    時妍順着往後瞧,嘴角一勾,哪裏不知道其中意思,這個德勝,她到時候有幾分好印象,不擔心他會欺負青苗。

    只不過青苗懵懂,對男女之情還是一竅不通,怕是會多費些心思。

    時妍不會過度的摻和拉線,畢竟感情磨合,源於兩人之間。

    底下,皇上抱着三皇子正在玩樂,他倒是不怕那些馬匹,反而覺得新奇,若不是被父皇摁住,怕是會直接上去抱馬腿。

    “靜和,你看你父皇在那裏,你也去跟着玩,去問父皇安。”圍場外的明淑媛哄着自己的女兒說着。

    靜和圓乎乎的腦袋晃了晃,就要躲在她的懷裏,“靜和怕馬.....”

    “父皇在,會保護好靜和的,走,母妃,帶你去。”明淑媛想要抱着她去,但覺得屬實有點分量,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她,瞬間是放棄,瞥了一眼邊上的嬤嬤。

    嬤嬤趕緊抱起靜和公主,只是沒等進圍場,靜和‘哇’的一聲哭出來,“唔,靜和怕~”

    本來是沒人注意,這麼一哭,旁的人紛紛投來目光。

    明淑媛尷尬的左右看了看,只得小聲的哄起來,“好,不去,不去。”到後面還是塞了一口糕點,才讓她停下哭聲。

    等安慰完,那邊的皇上跟三皇子早已經離開。

    ...........

    祁州與濟州交匯之地。

    “老大,都說這這處城門是最爲嚴的,怎麼輕輕鬆鬆就讓我們進了城門,是否有詐?”跟在溫洛白身後喬裝打扮的將士說着。

    溫洛白裝扮成普通的商人,進了隱蔽的房間,上了高樓,他目光橫掃濟州城內,嘴角勾起,“那就看看,這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他們已經是過來不少時間了,一直在觀察其中變化,兩州交界處應該是最嚴格的地方,反而是最松的。

    “皇城圍獵開始,各地的圍獵也依數展開,聽聞濟州的恆王,正在籌備。”探索消息的屬下一一彙報,現在他們還摸不清恆王的意圖,所以暫時都在觀望。

    “籌備圍獵還是籌備怎麼逃脫呢?”溫洛白的聲音淡淡,隨後吩咐心腹,“兩路,一路守在那煙花之地,一路就守交界的城門外,等待我發出信號,切莫提前暴露。”

    直到安排下所有,溫洛白看到了屬下送來的密信,他默默打開,眼神裏微微閃過了幾分的變化,“皇上猜的果然沒錯,袁不悔與恆王之間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袁不悔之前消失在祁州瑞王的地盤,怕只是他的煙霧彈。

    之前他聯絡景王幫其交換物資,製作假的銀錢,從中謀取利益,再把物資掩人耳目送出。

    秋收之典,雷木事件,是輿論的導火索,與宮中平陽聯繫起來,就不難查出其中緣由,平陽淑妃聯合想要輿論擾亂後宮,而恆王的目的是想要給皇上施壓。

    隨之事情進一步的調查,也暴露他們如何運用礦產的線,而袁不悔殺了自己的弟弟抵罪,又死不悔改的放火燒家而逃脫,直到出現在濟州附近。

    溫洛白坐在那裏,眼神裏含着幾分的思索,現在最疑惑的是,明明知道他怎麼運送的,可是找不到他到底送到了哪裏。

    那麼些礦產資源,無緣無故的消失,哪怕是通過全城木材的消息,也沒有在濟州等地找到。

    溫洛白想到這裏,他收了心思,站起身,往外面走去,他要去不是別處,而是這煙花之地。

    他之前自己沒有進去,都是打發旁人去的,現在看來,還是得去親自走一趟。

    說不定就能找到別的線索。

    濟州城內最大的煙花之地,乃是臨水樓,樓層高達三層,來往人羣衆多,其中一樓人最多,接客的姑娘們花枝招展的攬客。

    管事的劉媽媽時不時的在樓梯上看着,見着熟人貴人就趕緊貼上去招呼,“小花,來,你的王哥哥來了!”

    她揮着小扇子喲呵,送走一位,剛一轉身,就對上了出現在面前的男子,正是喬裝打扮過的溫洛白。

    他穿了身錦衣綢緞,臉喬裝打扮,看起來平凡,但還是透着貴氣。

    劉媽媽雙眼亮光,上下打量着他,若有所思的停在了他的下端口,用扇子擋住嘴角,嗲着聲音說道:“這位公子,劉媽媽瞧着你有些面生啊!是不是第一次來咱們臨水樓呢。”

    說着說着,她的手不安分的往溫洛白的腰間摸過去,溫洛白垂眼,努力遏制自己想要動手的衝動,沒等碰到他,就被後面跟上來的下屬鄭強擋開,下屬穿的像個小廝,他趕緊拉着劉媽媽的手笑得想一朵花。

    他再不阻止,真怕老大會直接動手砍了她的手,“劉媽媽,咱們借一步說話。”他笑着說,隨後悄悄的遞上去銀兩。

    劉媽媽看着他出手這麼大方,跟着其走,心裏明白,看來自己瞧的沒錯,就是有錢的。

    鄭強時不時的回過頭看溫將軍的位置,見他沒過來,才小聲的湊在劉媽媽的耳邊說道:“劉媽媽,你是不知道,我家公子,平日裏不行啊!對女人退避三舍,到現在都沒有婚配,家中老爺是真的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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