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允並未先回答,而是依靠在鞦韆的藤蔓上,饒有興致的撐下巴打量她一身。
“看什麼?”她問。
“傾傾當真是活脫脫的美人胚子,衣服只能爲你稍作點綴。”
突如其來的一句讚美讓蘇傾離方寸大亂,她彆扭的轉過身,嘀咕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淺淺一笑,眼神示意了一下鞦韆,“本王服務你?”
“是嗎?”她擡起一邊眉毛,“你要是推不動的話,我就和你翻臉!”
這個冬天自己胖了,可不能給他嘲笑自己的機會!
戰允先是一愣,而後啞然失笑,“本王若是推不動你,豈非太失敗了?”
半推半就下,蘇傾離乖乖的坐在了鞦韆上,身後的男子輕柔的推着鞦韆上的藤蔓,還不忘站在她身後護着她。
鞦韆輕輕的蕩搖起來,她的視野也變得忽近忽遠,足尖一下一下的掃過近在咫尺的花海,隔着繡花鞋倒是感受不到花瓣的柔軟。
蘇傾離的位置可以縱觀整個諗院,她不禁問道,“戰允,你花了多少錢打造的這地方啊?”
“沒多少。”
“那你爲什麼要叫這地方爲諗院?”
問到這,身後推鞦韆的人緩緩停了下來。
正當蘇傾離疑惑的打算回頭的事情,戰允才娓娓道來他的說辭。
“母后曾經告訴我,諗代表可不言說的思念,這是父皇告訴她的,所以父皇曾經爲霜諗閣取名‘諗’,也是因爲當時太后不允許他們二人在一起,父皇只能以此表述他的思念,母后明白,所以母后願意等他,即便是父皇利用了母后的家族。”
“那王府的諗院是一個意思嗎?”蘇傾離仰視着他。
戰允低下頭微微附身,聲色溫潤,“本王對你也是不可言說的思念,往昔你與本王有隔閡、嫌隙,本王得不到你,而那時候本王也放不下面子,只能把這一段不可告人無處施展的愛意蘊藏在心裏,藏在不解之思裏。”
他一字一句的說着,彷彿絲絲暖流淌入她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蘇傾離輕輕含住自己的下脣,不由地放低了聲音,“當真?”
“千真萬確。”
她嬌嗔的睨了他一眼,“那時候可還有一個人,你這話說的不地道,難不成那時候王爺的心就騰乾淨了?”
“如若不然呢?”戰允耐着性子,任由她任性。
“這指不定是給誰的說辭呢,倘若如今坐在這的人是慕容家的某個女人,你也這麼說,豈不是更加合情合理?”
“傾傾,你這般不信任本王?”
蘇傾離一撇頭,笑着不去理會他。
她的小性子發的最是恰當,戰允心情不錯的爲她揉按肩膀,嘴裏討好着,“傾傾,給本王一個機會吧。”
“嗯…容我想想。”
“那傾傾要加快考慮了。”
蘇傾離一揚小臉,“爲什麼?”
“因爲今日,本王的聘禮已經到蘇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