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撫開他的手,“我要睡覺了。”
“傾傾!”
戰允再一次拉住了她的胳膊,輕聲細語的說,“本王想帶你去一個地方,有些話想對你說,可好?”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清酒喝多了,蘇傾離真的沒頭沒腦和他上了馬車,門口的侍衛不敢過問湛王的行蹤。
等蘇傾離再清醒的下馬車時,自己已經站在了一處離軍營有些遠的湖泊彼岸。
興許是夏季的歡騰,讓點點翠綠的螢火蟲漂浮在半空中,微弱的光照耀在湖面倒映着屬於它們的奇光異彩。
但經常有老人說它們不過是眷戀着凡間的一縷孤魂,一時間,竟也少了幾分欣賞之意,多的不是恐懼,而是悲憫。真是應了那句詩,‘露泣連珠下,螢飄碎火流。樂天乃知命,何時能不憂。’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蘇傾離扶着暈乎乎的腦袋,準備找個乾淨的石頭坐下。
看她已經不管不顧的隨便坐在一塊石頭上了,戰允便把晚一步拿出來的帕子悻悻塞回自己的衣襟裏面,“本王想跟你說,伽羅來自古肅。和當初的赫連容一樣,他們的外邦禮儀便是如此,不是本王想這樣的。”
“你說這事啊,我沒放在心上!”爲了面子,她矢口否認。
不過一個人越想隱藏什麼,就越容易暴露什麼,她臉上不自然的表情已經完全落入在戰允精明的雙眸裏。
“那是本王自作多情了?”他笑容淺淡,卻不失溫柔,“本王還以爲可以博傾傾一次喫醋,讓本王心裏高興一下,想着你也是在乎本王的。”
這臺階給的倒是明顯,蘇傾離一挑眉,也不拆穿。但不可否認這的確對她很有用,此刻她臉上多少帶上一絲笑意。
看見她終於不再緊繃着一張臉,戰允便鬆了口氣,“你還留着伽羅給你的翡翠墜子嗎?”
“什麼翡翠…哦,我想起來了!”
蘇傾離恍悟,從衣襟裏面掏出那枚翡翠墜子,翠綠的色澤被月光照耀的更加深邃迷人,和伽羅的雙眸一樣好看!
“還貼心佩戴?”戰允不是滋味的說了一句。
“什麼貼心佩戴?我這是覺得它放在外面太招搖,直接擱在衣服裏頭了。”
她說着又把翡翠墜子放回衣服裏頭了,若是不知道的,應該還以爲那是什麼重要的定情信物吧?
心裏越發覺得不平衡,戰允左思右想那物件不是自己送的,反倒還可以日日佩戴在傾傾的身上,實在是嫉妒!
他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不經意間瞄見了腰間的麒麟玉佩,一手捻起玉佩,“傾傾,若是本王把自己很重要的東西送給你,你也可以日日佩戴在身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