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皖瞭然地點點頭,“臣弟明白了。”
“有一點朕要提醒你,他現在雖然是質子,但仍然還是北安國的儲君,總歸是不能結惡的。朕知你不情願是怕人擾了你的清靜,破壞了你一直以來的閒散生活。但是你可以把重任都交給別人,你只是時不時的看看他就行。此事要以大局爲重,不管這個質子品性如何,都不能讓降災一刀給他殺了。”
“臣弟知道。”戰無皖點了點頭。
“降災啊……一輩子都忘不了賀朝宗。在他眼裏,恐怕賀朝宗纔是他的父親,朕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
戰無皖不以爲意,笑了笑,“降災若是真要殺了太子爲賀大將軍報仇,允兒加上臣弟也定然是攔不住的。”
“但願降災理智吧。”皇帝疲憊的閉上眼睛。
接着戰無皖轉移話鋒反問道,“萬一他們送過來的質子是個無用的廢物,隨時都可棄之呢?那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皇帝擡手朝戰無皖點了點說,“期限五年,更何況他是北安國的嫡太子,右相是他的親舅舅,他母親是北安皇后。與他勢力相當的二皇子前不久被他給弄死了。就算是個廢物,那也是個有用的廢物,你只管看着他便是。”
便領命告退。
秋霧明走出宗族府時,已是夏末的最後一個月。
他以爲出來的第一眼會看見太傅和韓凌,可沒想到卻是他舅舅譚丞相譚賢之。
時隔數月再次看到譚賢之,秋霧明內心竟然升起一股難以形容的複雜感,一時無言,呆立原地不知所措。直到內官上前提醒他接聖旨時,纔打破這尷尬氣氛。
聽內官宣讀完聖旨後,秋霧明才瞭解爲什麼會是譚賢之來接他了。
不禁在心裏感慨他的父皇真是冷漠無情,都不給他時間和想要告別的母后告別,就令他匆匆緊隨譚賢之去往凌月國。
他看了看譚賢之慾言又止,再看了看隨行的幾人,一切早已安排妥當。
不待他看清隨行的人有哪些,便見當中幾個宮人拿着帷幔朝他走過來將他圍住。
秋霧明正疑惑時,近侍李公公呆着三兩個人走了進來。
看到熟悉的人,秋霧明心裏也安定了幾分,問道,“公公,這是要做什麼?”
“回殿下,陛下旨意,要速速送殿下去凌月國,時間倉促只得用這個法子替殿下簡單更衣整理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