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以身犯險這一招,本宮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如今沒有了容貴妃,本宮就算是用,也沒太大的損失。”
“但皇后娘娘還是要保重鳳體,多爲自己想想,也多爲…”連枝的眼珠子轉了轉,壓低了聲音,“多爲湛王爺和搖籃裏的這個皇子想一想。”
南宮曄一拂袖,起身指着搖籃裏沉睡的戰翼:“本宮爲自己的允兒想是理所應當,爲他想是憑哪般?”
“娘娘!”連枝如驚弓之鳥一般連忙做出噤聲的動作,四下戒備的看了一圈,小聲說道,“這話說不得。”
見連枝緊張的情緒,南宮曄深吸了一口氣,又恢復了淡然的姿態:“罷了。”
坐在屋裏的公孫慈正細細的端詳着手裏的如意玉穗子,她姣好的容顏上掛着淺淡的笑容,看得出心情不錯。
“主兒。”花溪端來了一些暑季裏的零嘴,有紅似白的臉頰上因爲笑容陷下去一對可愛的酒窩,“喫點東西吧,這是奴婢方纔拿過來的,還是熱乎的呢!”
“我每次悶了,就想看看這穗子,這心裏頭就安生了。”公孫慈清然一笑,把手心裏的如意玉穗子放回懷裏,藏得妥妥帖帖。
花溪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最後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主兒,奴婢還是覺得這東西不能帶在身上。”
公孫慈只是身子頓了頓,沒有吭聲,似是在思考。
“好了。”公孫慈聲色冷淡的打斷了她,隨後又敲打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他給我的,我不會輕而易舉丟在冰冷的盒子裏。”
最後一句聽起來更像是在對自己說一般。
“可是……”
“沒有可是,我自己會小心的。”公孫慈厲色打斷花溪的話,眼神變得更加堅定。
花溪聞言也不敢再多言了。
……
軍營裏頭到了換季的時候,不少人臉上會長些紅疹子,不過這也是在所難免的。
“你法子倒是挺多的。”賀雲辭看着搗藥的蘇傾離,“這本事你到底是怎麼學會的?”
“你怎麼還揪着我的醫術唸叨個不停,不知道我天生聰慧嗎?”她一笑而過,盡顯慵懶之態,並未認真回答對方。
賀雲辭搖了搖頭,如實道,“我自認爲自己是個不愚笨的人,但是我也曾鑽研醫術,我發現自己除了可以笨拙的照搬以外,別的舉一反三我都不會,更別說創新了。”
蘇傾離瞧了他一眼,沒吭聲。
“自己琢磨吧。”
一炷香之後,她也收拾完了,直接抱着一罐黑乎乎的藥渣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