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戰允突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他猜測當初有人阻止他知道蘇傾離還活着,或者阻止他知道蘇傾離的位置,而那個人卻心知肚明蘇傾離是活着躲在鮫夜城的!
不知不覺,戰允發現自己被蘇傾離帶到一座陳舊的小屋裏,他環視一圈後疑惑地說:“這是他們給你的住處?未免太簡陋了!”
蘇傾離笑笑:“出門在外一切從簡,更何況還要隱瞞住身份不是麼?”
她邊說邊拿出食盒裏的飯菜一一擺好,將其中一盅藥膳擺在戰允面前說:“住的雖破,
但喫的一點也不差,這藥膳給你補一補氣血。”
“你怎麼知道本王受傷了?”戰允嘴上問着,人已坐下,拿起湯匙舀了一勺入口。
“剛剛抱着你的時候嗅到你身上有淡淡的止血草的味道。”
戰允頓住,心裏洋溢着幸福,於是乖乖地將一盅藥膳下肚。
而蘇傾離就坐在一旁,撐着下巴安靜的望着他。
等他喫完以後,他拉起蘇傾離的手說:“跟本王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一聲口哨招來一匹記憶裏熟悉的白馬,兩人同騎一匹來到荒郊一處小竹園裏,園子裏空無一人,但卻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園子深處有一小屋,臨近時一股香火味入鼻,這是廟宇祠堂纔會有的香火味,蘇傾離已猜出這裏是個什麼地方,默默跟在戰允身後。
戰允推開屋門,對着裏面一塊寫着藺奉眠的牌位說:“你看這個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本王來的時候就看見了,當時以爲是藺赫汝的後人,結果一看碑位歲月,居然已經有近兩百年的歲月。”
“莫不是…藺前輩的母親?”蘇傾離大膽猜測,朝着碑位看去:“那藺前輩的父親又是誰呢?”
戰允撲哧一笑,給了她三柱香說:“和本王一起拜一拜,別想那些沒用的八卦了,本王知道凌月國受恩於藺前輩,所以藺前輩的母親也是我們的大恩人。”
“其實……”
“怎麼了?”他扭過頭看向支支吾吾的她。
沉默了一會兒,蘇傾離笑着搖了搖頭。
她方纔是想說其實藺赫汝未必是藺奉眠的兒子,就和自己一樣。當初的蘇傾離一定沒有百毒不侵的體制,沒有如此靈敏的嗅覺和味覺,更沒有一個可以收納百毒的丹田,這一切都是她帶給蘇傾離的。
而蘇傾離給她的,則是身份,以及與蘇太傅的父女關係。
她曾經測試過,自己和蘇太傅以及蘇夫人根本沒有血緣關係,從蘇傾離死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取代了她的身體和靈魂。
從某種角度來說,她是一個完整的個體,而不是蘇傾離的延續品,更不是蘇家的女兒,但這個身份算是牢牢地框在她身上了。
兩人拜過後走出小屋,蘇傾離還未從屋內的思考中緩過勁,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從後抱住她,把臉埋在她的後背上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