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家裏的妻子惡語相向,拳腳相向,對情人卻溫柔似水。
對女兒不聞不問,對外邊的兒子卻關懷備至。
不難看出男人重男輕女!
他只需要取證就好,至於這個男人犯下的錯,法律會制裁他。
今晚男人和孩子還有情人到這裏來用餐,他也跟着過來。
高檔的啓國餐廳充滿了異國風情,淡綠色的流蘇窗幔,隨風飄蕩,牆上掛着異國名畫,以及悠揚動聽的音樂,把餐廳渲染的非常有情調。
男人並沒有定包間,而是帶着孩子和情人坐在窗邊,這麼大膽,來自於和津市的距離,才讓男人肆無忌憚。
江星宇看着他們落座才進去。
卻在門口與人碰撞在了一起。
“抱歉。”江星宇彬彬有禮的道歉,卻在看清楚前邊的夫人的時候,神色驟然一變。
眼前的夫人不是別人,正好是他的親生母親,馮麗鳳。
她比照片看起來更加年輕,身形單薄,雍容華貴的臉上怒氣衝衝。
他以爲是因爲自己的碰撞,她纔會這麼生氣,他低着頭,再次真誠的道歉,“抱歉,夫人,剛纔走的太急,沒有看到您,您沒受傷吧?”
語氣很溫和,聽得出濃濃的內疚和擔憂。
他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他不是沒有期待過,卻不想打擾一個幸福的家庭。
他的成長太過於辛苦,不想讓親生父母痛上加痛!
馮麗鳳看清楚江星宇的模樣的瞬間,臉色驟然一驚,這是……她的兒子,她流落在外多年的兒子。
這氣質,彬彬有禮,給人的感覺極其舒服。
“沒事,不是你錯的。”
馮麗鳳話音一落,就聽到後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媽媽,你跑什麼呀,我就是需要一千萬還賭債,媽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賭了,而且笑笑肚子裏懷的可是你的孫子呀。”
追過來的人是容曜,身後還跟着兩個保鏢。
他一臉生氣地看着媽媽。
馮麗鳳轉身看着他,臉色很難看,容曜今晚約她出來喫飯,是因爲再賭場輸了幾千萬,又喝酒之後被女人設計了,他和這女人糾纏了好幾個月,女方懷孕了,不依不饒,要把孩子生下來。
容曜昨晚死性不改,又帶着那女人去了賭場,輸了好幾千萬,他一時之間拿不出那麼多錢來,他女朋友被扣了下來,現在還差一千萬才能把他女朋友林笑笑帶出來。
容曜不敢和爸爸說,只能來找爸爸想辦法。
畢竟林笑笑懷的是她的孩子。
他不知道的是媽媽已經知道他的身份,拒絕了拿一千萬。
容曜一直糾纏,馮麗鳳才憤怒的追了出來。
纔在門口遇到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馮麗鳳很生氣的看着容曜,怒道:“你不用說了,你整天不務正業,我不會再給你錢的。”
“媽媽,那是你的孫子,你別太過分,一千萬對於你來說不算什麼?不就是零花錢的事情嗎?”容曜暴戾的脾氣快忍不住了,說話也惡聲惡氣的,沒有一絲尊敬。
江星宇是認識容曜的,聽到他無禮的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他臉色非常難看。
馮麗鳳臉色很難看,擡手,一巴掌打在他臉上,“容曜,我是這麼教育你的嗎?我教你去賭場玩嗎?三十歲的人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成長?”
可是容曜當着她的面很乖巧,離開他的視線就很叛逆。
容吟從小叛逆,但他卻非常努力,爲了自己的夢想,可以沒日沒夜的看書。
達到他想要的夢想之後,他會去外面浪上一個月。
兩個兒子的性格很極端,這也導致他們夫妻二人這些年都小心翼翼的把時間用在培育在孩子身上。
可沒想到還是這麼失敗!
“容曜,如果你是因爲其他事情而欠這1,000萬,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你,可是你是賭博,我憑什麼爲你買單,你知道這些錢是你爸爸和你弟弟沒日沒夜奔波才賺回來的嗎?他們辛苦賺回來的錢,都被你敗光了好幾個億了,你自己有掙過一分錢嗎?你怎麼好意思說出來那1,000萬隻是我的零花錢這樣的話?”
她並不是喜歡奢侈的人,生活過得去就行了,養了兩個兒子,她就忙着做善事,理由很簡單,將來兩個兒子能娶到好兒媳婦她就阿彌陀佛了。
“媽媽,你必須幫我,那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出事的,把錢給我,我知道你帶了卡。”容曜等不及了,那是他的孩子,他必須去救。
他伸手,一把搶過馮麗鳳手中的珍珠手拿包。
“啊……”馮麗鳳猝不及防,又被容曜推了一下,整個人都往後倒。
江星宇手疾眼快的扶住她,待她站穩之後,他怒視着翻包的容曜,走過去,奪過包,一拳打在容曜的臉上,容曜就是個雞肋,這一拳結結實實的被打,痛得他滿地打滾。
兩個保鏢要過來打江星宇,被反應過來的馮麗鳳喝制住:“你們給我退後。”
兩保鏢一聽,不敢動了。
只是扶起地上的痛苦的容曜。
“瑪德,好痛,你是誰,居然敢打我?”
江星宇沒有理會他,而是把包還給馮麗鳳,“夫人,您先走吧。”
馮麗鳳含淚看着他,她兒子就在眼前,她爲什麼就不能相認?
她抿了抿脣,笑道:“剛纔謝謝你!”
孩子,等着媽媽,媽媽很快就來帶你回家。
馮麗鳳深深看了一眼他,轉身就離開。
江星宇不放心,跟着出去,直到她走到車旁,吩咐跟着自己來的保鏢把容曜一起帶走,他才進了餐廳,繼續取證。
不過他心情很複雜,容曜讓媽媽流眼淚了,以他的性格並不會珍惜眼下的幸福。
他,該怎麼辦?!
明天見到暖暖,和暖暖商量一下。
江暖到了和影堂堂主約好的良辰夜宴大樓,外觀設計很霸氣,淺金色的外牆,一眼看上去,足夠奢華,從她踏進豪華大樓的那一瞬間,沒有看到一個顧客,而是兩排服務員站在門口,熱烈的歡迎聲嚇了她一跳,服務員盡職盡責的引導她去頂樓。
連按電梯都是服務員的事情,而且全程低頭,連餘光都不敢看她。
江暖一時間分不清她是怕她還是怕她即將見到的影堂堂主?
“咚咚…”
敲門聲過後,淺銅色的大門緩緩打開,江暖緩緩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