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王女士也不覺得尷尬，看着江暖，目光挑釁，“江暖，難道我說錯了嗎？”
“姑姑，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暖暖呢？暖暖可不是那樣的人。”蔣語馨有些生氣的拉了拉姑姑的手臂，讓她別說了。
王女士心疼的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臂，讓她安心，今天她給語馨報仇。
“你呀，就是心善，姑姑還看不出你那點心思嗎？”
蔣語馨突然抱歉的看着江暖，可是江暖眼清似明鏡，透徹清靈，沒有半點驚慌和自卑。
再這樣的目光之下，蔣語馨感覺自己所有的一切骯髒的事情都暴露在了江暖的雙目之下。
江暖淡淡瞥了一眼她，看着她身邊的王女士，語氣不疾不徐的出聲，“穿的再好，身份在高貴，也掩蓋不了你一身低素質。”
江暖不疾不徐的回敬王女士。
王女士一噎，沒想到江暖會反擊。
自卑，永遠是窮人的標籤。
看到這耀眼的宴會，都會讓自卑的人覺得自己不配，她倒是小看江暖了。
她還沒有說話，江暖又繼續說：“這位夫人並沒有說錯，在江家長大的我，身份並不高貴，可是慕九辰看得上我，願意高高的把我捧着，這就是我的福氣，夫人儘管酸就是了。”
王女士：“…”目光倏然瞪大，真是伶牙俐齒，到會爲自己擡高身價。
蔣語馨也暗暗咬脣，這江暖就沒有自卑感？
她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嗎？
她就沒有一點愧疚之心嗎？
明明是她搶了辰哥哥的。
“暖暖，你別生氣…”
“我沒有生氣，蔣小姐，你姑姑是個什麼東西，能值得我生氣？”江暖笑着反問。
蔣語馨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暖暖，我姑姑是長輩，這樣說她不好吧？”蔣語馨咬着脣，有些委屈。
江暖看着她問：“我和她非親非故，她一進來就說我，難道這就是對小輩的尊敬嗎？要想得到別人的尊敬，首先得自重不是嗎？”
這姑侄二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當她好欺負嗎？
“江暖，教訓你，是看得起你，識相的，就給優秀的女孩騰出位置來，臭水溝的蛆，又怎麼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呢？”王女士身邊的一位夫人也嘲諷的開口。
這位夫人料定在這裏的人不會幫助江暖，還不是由着她們羞辱。
楚夫人微微凝眉，沒有江暖，她又怎麼能看清楚夫人醜陋的臉嘴。
剛剛還在羨慕江暖飛上枝頭當鳳凰，轉眼就變成了這副可怕的嘴臉。
江暖看着剛纔說話的那位夫人，眸光清寒，這些年走過了很多地方，嚐盡冷暖，更明白這些人的態度是爲了什麼。
無非是嫉妒她，一無所有還嫁給了高高在上的慕九辰。
這些人都覺得不配。
想到這裏，江暖雙眸驀地炸開一團寒光，包間內的溫度驟然下降。
就連坐在她身邊的楚夫人也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這位夫人，給優秀的人騰出位置？給誰？”江暖笑着問。
那夫人看着江暖依然笑吟吟的，沒有一絲憤怒，目光閃了閃。
她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了，就是要江暖發火，像個潑婦一樣，詆譭她的名聲，她們的女兒纔有機會。
“比你優秀的人多的去了，你不覺得自己配不上慕九辰嗎？”那夫人涼涼的說了一句。
“哼！滿嘴噴糞，也不怕污染環境嗎？滿臉嫉妒，夫人出門的時候，要記得帶一面鏡子，免得太難看了，讓人看着噁心。”
“你…”
“好了，桂夫人，王女士，蔣小姐，慕夫人是我貴客。”楚夫人沉着臉說。
王女士一聽，嘲諷一笑，“楚夫人，把這樣的人當成貴客，不怕拉低自己的身份嗎？”
楚夫人目光虛眯，語氣發狠，“我林婉如一無所有，身份比江暖還不如，照樣成爲了楚雲青的髮妻，二十幾年來恩愛如初，再看看你們的丈夫，誰不是在外邊尋花問柳，你們這樣端着臉面出來，也只有在你們認爲身份低賤的人面前，才能找到一點優越感嗎？”
“據我所知，九爺對慕夫人一片癡心，你們嫉妒慕夫人，才這樣信口開河，有本事，你們把這些話對着九爺去說。”
幾位夫人以及蔣語馨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她們哪敢當着慕九辰的面說。
特別是王女士，雙拳緊握，看着江暖的目光帶着殺意。
如果是語馨嫁給了慕九辰，她現在還用得着看楚夫人的臉色嗎？
今晚不但沒有羞辱到江暖，反而被江暖羞辱了一通。
房間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蔣語馨咬着脣，只覺得這江暖很幸運。
怎麼連楚夫人都幫着她說話？
江暖手機在震動，她看了一眼楚夫人，“楚夫人，我出去接個電話。”
“好！”楚夫人露出一抹微笑。
江暖起身，挺直腰桿走出去，一行一動，萬種風情，叫人心生嫉妒。
“賤人。”王女士表情怪異的說了一句。
江暖走到門口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包間裏的人皆是一愣，江暖聽到了。
江暖轉身回去，居高臨下的看着王女士。
她緩緩勾脣，清涼的瞳孔之中倒映着王女士醜陋的容顏，她脣邊劃開一抹邪肆的笑，輕狂絢麗，神采飛揚，卻很冷，殺意涌動。
“你…你想幹什麼？”王女士哪見過女人有這樣可怕的氣勢過。
“怎麼？害怕了？”江暖聲線沙啞，寒冷。
王女士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聽到了江暖冰冷的聲音：“我江暖，向來行得正，坐的端，仰不愧天、俯不愧人、內不愧心，畢生最恨被人肆意侮辱。”
“那你想怎樣？”王女士的聲音在顫抖。
“我想怎樣？”江暖目光一寒，看着她身後的玻璃窗，“我想送你一程。”
說完，她用力踢在王女士身下卡座上。
“嘩啦…”王女士連同卡座一起後退，撞上後邊玻璃，卡座瞬間成了兩半，王女士整個人被夾在卡座中間，大驚失色。
“啊…”反應過來的王女士驚恐萬分的大叫。
所有的人看到這一幕呆若木雞，好可怕的力氣。
蔣語馨甚至忘記了站起來去扶自己的姑姑。
直到門口傳來擔憂的聲音，“媽媽，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