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冰冷,毫不客氣。
王夫人向來是被人捧着的,聽到這樣不尊敬她的語氣,怒火也瞬間上來了。
她眉眼含着不屑,語氣嘲諷,“江暖,你不能走,在沒有見到我婆婆安然無恙時,你必須留在這裏,要是你走了,我婆婆突然有事,那我找誰要說法去。”
王夫人態度強硬,擋住江暖的去路,不讓江暖離開。
王董一看自己的蠢貨老婆,她心裏對一個人有偏見,就一直會有偏見。
可是對江暖她偏見什麼呀?
纔出生就被人換了,多可憐呀。
怎麼在她眼中就成了十惡不赦的人了?
他正要出聲,就聽到了慕九辰病人的聲音傳。
“給我滾開!”
憤怒的聲音並不大,卻讓在場的幾個人後背發涼。
王夫人張了張嘴,看着神色陰翳的慕九辰,一句話都不敢說。
夜安然上前安撫王夫人說:“王阿姨,你別生氣,暖暖的醫術很好的,我還想讓暖暖去幫我叔叔看看呢,我叔叔前段時間出了車禍,現在依然躺在牀上。”
王夫人就沒有在說話,慕九辰面前,她慫了!
夜安然又笑看着江暖,“暖暖,你前段時間有事離開?什麼時候有時間也去幫我叔叔看看腿吧,因爲殘廢的事情他一直自暴自棄,180斤的人,最近都瘦到100斤了,每天不喫不喝,強行讓他喫他才喫,再這樣下去,恐怕時日無多了。”
夜安然一臉難過的說。
夜夫人眯了眯眼眸,這傻姑娘,她在想什麼呢。
老二死了對她纔有利。
她反而請江暖去救老二,善良是好事,可這樣做就是給她未來的路添堵。
江暖看着夜安然一直很堅持,心裏突然有了一計,“後天過來接我吧,我去給你叔叔看看。”
夜安然一聽,笑得很開心,“謝謝暖暖!我後天準時過來接你。”
“嗯!”江暖微微頷首。
王董走過去,看着夫人說:“給陸小姐道歉。”
王夫人心裏憋着一口氣,她看向江暖,江暖卻緩緩出聲:“不用了,王夫人對我有成見,道歉就不必了。”
言下之意,不真誠的道歉要來幹什麼?
她看向王董,說道:“王董,老夫人雖然救回來了,但看她平時的身體並不好,剛纔我給她把脈,脈象澀,鬱則氣結,無良藥可醫,老婦人恢復健康之後,要讓她保持心情愉快,笑口常開,氣則疏結通達,便不治而愈。”
王董快速頷首,“好的好的,陸小姐,我明白了。”
“嗯!王董還是花些心思把逃逸的司機早點抓住吧。”
江暖的話音一落,夜安然嚇得全身緊繃。
王董臉色陰沉,“陸小姐放心,我一定會盡快查出來是誰的。”
江暖淡淡瞥了一眼緊張的夜安然,和慕九辰離開醫院。
到了車上,江暖靠在座椅上,疲憊的閉目養神。
慕九辰幫她繫好安全帶,就開車帶着她去了市裏的家,這邊離得更近一些。
慕九辰靠在牀頭看書,看到江暖來了,掀開被子讓她上來。
“老婆,快來。”他聲音溫柔勾人。
江暖笑了笑,爬上牀,坐在他身邊,他溫柔的笑,格外的醉人。
江暖靠在他懷裏,這一刻難得的溫馨,讓她整個人徹底的放鬆下來。
慕九辰在她耳邊落下一吻,才溫柔的問:“要睡嗎?”
江暖微微搖頭,“沐浴後精神了很多,再過一會睡。”
慕九辰:“嗯!”
他擁着她躺下,緊緊把她抱在懷裏,“暖暖,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慕雲楓那邊你不用擔心,一起在我的掌握之中。”
江暖想到了夜安然今晚的話,說道:“我一直覺得夜安然讓我去看他叔叔,一定有什麼陰謀,不管她有什麼陰謀,我要讓夜安然先動起來,這件事情早點解決後,我們春末的時候舉行婚禮。”
婚禮是慕九辰夢寐以求,爸媽已經回來了,聽到老婆這樣說,他開心不已。
“好!”他眸底泛着寒意,那他也儘快加快佈局。
江暖主動擁着慕九辰結實的腰,嬌羞的看着他。
慕九辰目光閃了閃,深邃的眼眸裏瞬間溢滿情!欲!
“老婆。”他聲音暗啞撩人心絃,“你不累嗎?”
江暖難得主動,每次她主動,他都能得到巨大的滿足。
江暖瞪了一眼他,語氣嬌媚,“你在廢話我就不理你呢?”
慕九辰曖昧一笑,欺身而上。
江暖偏頭看了一眼窗外,萬家燈火,燈光璀璨,房間裏也是一片溫馨。
…
翌日!
清晨,陽光暖洋洋的,江暖和慕九辰回到陸家,吃了早飯,花盈就過來接江暖。
慕九辰公司有事,陸錦言便陪着江暖一起過去。
兩家離得並不遠,花家一早知道有人要來給老爺子治病,花盈的爸爸和大哥都沒有去公司,在家裏等着江暖。
花盈也沒說江暖是Vicky,看到她三哥保護她,她也就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家裏人。
只說江暖很有把握把爺爺治好,醫生和爸爸都放棄了爺爺,她不會放棄。
兩家離的並不遠,陸錦言開車,幾分鐘就到了花盈家院子裏。
花盈爸爸和大哥都等在院子裏。
下車後,花盈互相介紹了一下對方,才知道來給老爺子看病的人是陸家的小姐,江暖。
一起來的人就是陸家三少爺。
父子二人都很熱情的招待兄妹二人。
花盈看着爸爸和大哥臉上討好的笑容,很丟臉。
爲了拉投資,爸和大哥真的沒什麼做人的底線。
花盈帶着江暖去看爺爺,爺爺躺在牀上奄奄一息,帶着氧氣罩,完全是等死的狀態。
江暖看着牀上躺着的老爺子,慈眉善目,卻很努力的堅持着想活下去,看到江暖,他微微睜開眼睛,彷彿看到一束白光照亮了黑暗的前方。
老爺子手微微擡起來,定定的看着江暖,顯得很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