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門的時候,佟家的主人們都還在睡覺,除了個別的下人已經起牀開始做早飯。魏俊民走出別墅,碰到正在給花澆水的傭人。
傭人放下手上的活,眼巴巴地看着魏俊民,關心詢問道,“小魏,大清兒早地你這是要往哪裏趕啊?”
魏俊民看着憨厚老實的傭人,禮貌地朝對方頷首了下,“有事出去一趟。”
傭人是個實實在在的人,擔心他出去太久,回來趕不上喫早飯,便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魏俊民雖有不解,但還是聽話地等在原地。
雖然他纔來佟家一年左右,但和這些下人相處地還算融洽,儘管他整天擺着一張高冷臉,還是有年長的傭人喜歡他,經常問他家住哪裏,家裏還有些什麼人,他的回答幾乎千篇一律。
沒一會兒,那傭人手裏拿着兩個雞蛋走到他面前,往他懷裏一塞,關心地說,“這兩個雞蛋你拿着,要是回來趕不上喫早飯,就用這兩個雞蛋墊下肚子。”
魏俊民看着傭人那張歷盡滄桑的臉,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爺爺,可是也只是一秒的走神,他很快就恢復如常,感激地收下了那兩個雞蛋,道了聲謝謝離開了。
傭人看着走遠的魏俊民忍不住感嘆道,年紀輕輕的,看着挺有能力的,怎麼就甘願給個小女娃當保鏢呢?真是可惜了一身的武力。
魏俊民在老地方和昨晚給他發信息的男人碰面了。
這是一間茶館,看起來奢華而高檔,一般的窮人可捨不得錢進來嘗一口茶,也只有有錢人才會經常來這裏喝茶。
殷卓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嘴角重重地抽搐了下。
這段時間他忙着做生意,兩人已經有半年時間沒見面了,僅僅半年時間這小子的變化也未免太大了吧?
“魏家真的做得這麼絕情?不聯絡你,也沒給你錢花?就等着你投降回去?”瞧瞧對方那一身行頭,哪裏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相貌堂堂的男人,說他是傭人都不奇怪。
魏俊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沒回答對方的問題,但他的反應就等於默認了殷卓的話。
殷卓是誰,石城縣數一數二富豪家庭出生的孩子!兩人是在國外求學時認識的,當時他們兩個可謂是趣味相投,只見了一回面,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但兩人年齡都不小了,已經二十五歲左右了,放在七八十年代,他們這個年齡早就結婚生子了。
但魏俊民卻志不在結婚,殷卓比他稍微識趣點,那就是接受了家裏安排的相親,現在正和一個二十歲左右,剛畢業的女生交往。
兩人這段時間,那可謂是蜜裏調情,恩愛得不行。
正是因爲品嚐到了愛情的甜蜜滋味,殷卓才一臉容光泛發,順便勸起了自己的好友來,“依我看,你就聽從你爺爺的安排,和那位大家閨秀先訂婚試試,說不定你會喜歡上那個女人呢?再說了,你這樣一直待在外面,給別人當保鏢,也不是個事兒啊?”
男人忙反駁,“冤枉啊,我最近忙着做生意,別說見你爺爺,就算是我的親父親,也沒見過幾回啊!”
然而沒等男人進一步解釋,就聽到魏俊民聲音低沉地問,“婚姻又不是兒戲,怎麼能試一試?沒有感情作爲基礎,就算是兩個人在一起了,最終也會離婚!我不想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殷卓瞬間來了興趣,“聽你這口氣,莫非是遇到喜歡的女孩子了?是誰啊?我認識嗎?”
“不對呀,你整天待在佟家,去哪裏認識女人啊?該不會是喜歡上佟家的女傭人了吧?雖然我沒有門第之見,但你家人未必就會同意你們在一起啊?所以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吧?”
“不知道你在胡說什麼。”魏俊民搖頭,同時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出佟瑞的樣子,嘴角若隱若現地勾了下。
正是他這個舉動,讓殷卓瞬間捕捉到,他指着魏俊民,誇張地叫了起來,“啊,你真喜歡上佟家的女傭人了?完了?你爺爺怕是要得心臟病了!”
魏俊民沒有理會對方的大吼大叫,反而品起了茶來。說來也真是奇怪,以前他和佟瑞見面連招呼都不打,現在她竟然買下了他,還讓他成了她的保鏢,真是叫人不可思議。
殷卓捂着自己的胸口,開始了自己的表演,“魏少爺啊,你是有多想不開,你竟然這般作踐自己,我真替你感到心痛。”
“最近被愛情滋潤地不錯?句句不離女人,怎麼不見你把女人拴褲腰上帶過來。”
殷卓慶幸自己現在沒有喝茶,要不然會直接噴出來。
他一雙眼睛賊兮兮地轉着,繼而色眯眯地笑着說,“你別跟個清心寡慾的和尚一樣,等你有了女人,你就會明白這其中的奧妙了。”
魏俊民光是看他那淫蕩的樣子就已經夠了。
“不想明白。我們現在來說正事,你今天找我出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殷卓不緊不慢地從懷裏掏出一個手機扔到了他的面前,臉色可疑地說,“幫我修一下,開不了機。”
魏俊民白了他一記,“你大爺的那麼有錢,還修這個破手機幹什麼?”
殷卓立刻急了,見四處沒人,他這才小聲跟魏俊民說,“裏面有很重要的東西,非常重要。”
“什麼重要的東西?”魏俊民故意追問。
其實他知道殷卓有藏H片的愛好,沒想到都有女朋友了,還藏那玩意兒。
殷卓忽然來了興趣,“俊民,我突然發現你真是個純潔的孩子,不會到現在連部片子都沒看到過吧?”
魏俊民不置可否地挑眉,“那又怎樣?”
“我懷疑你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別否認,你臉上的表情已經告訴我答案了!哈哈,處男說的就是你嗎?”殷卓笑的前俯後仰,差點從板凳上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