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雪雖心有不甘,但其實比誰都害怕姚泰初突然放棄她,轉而投向佟瑞的懷裏。
那麼她之前所付出一切不就白費力氣了?
看着女兒那略顯憔悴的樣子,肖英華的心裏說不出的心疼,但她更害怕姚泰初和女兒離婚。
姚泰初的家境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他的個人能力突出,他用了很短的時間就坐上了銷售部經理的位置,這不是什麼人都能辦到的。
所以她非常不想失去姚泰初這個女婿。
佟雪來到天台,看到闔衣躺在躺椅上的姚泰初,輕輕撇脣。
姚泰初聽到腳步聲,下意識掀開眼簾,看了眼她,又閉上了眼睛假裝睡覺。
見他對自己一臉漠視的樣子,佟雪心裏滿不是滋味,這麼快他就開始嫌棄自己了?
看來搶自己堂妹的男朋友會遭報的。
“泰初,你爲什麼會這麼生氣?僅僅是因爲今天我讓你丟臉了?還是我說的話戳到你的心坎裏去了?”
姚泰初不耐煩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真的是有完沒完?以前怎麼就覺的她溫柔可人了?
他懷疑他以前眼睛是不是被屎給糊住了,纔會覺的她就是完美女神,非跟她結婚不可。
“這麼晚了,我只想睡覺,你請回,我不想跟你吵!”大半夜的吵架,不僅得不到休息,還會吵醒佟家的人。
雖然他現在有一份體面的工作,看似不求人,但他需要仰仗佟家來爬得更高。公司的那些高層領導,在得知他是佟家女婿時,看他的眼神和看其他人完全不同,這便是他不願意徹底跟佟雪撕破臉的原因。
佟雪見他這個態度,氣不打一處。
她上前就去扯他的衣服。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用這種態度來逃避我們之間的問題?你到底覺的哪裏讓你不滿意了?”佟雪蠻橫起來,比佟瑞還粗魯。
她一扯,姚泰初根本沒法睡覺。
姚泰初不客氣地將她推開,只是力道沒有把握好,直接將佟雪給推倒在地。
佟雪一屁股栽在地上,表情徹底懵了。
他竟然對她動手?這個看似細皮嫩肉的男人,竟然敢推她。
“姚泰初,你竟敢對我動手?你還是不是男人?”
姚泰初也一陣心煩,他看着一臉狼狽外加痛哭流淚的女人,起身就走。
他需要出去冷靜下。
佟雪朝離開的男人大吼大叫,“啊!姚泰初,你個混賬,你怎麼可以一走了之,你回來!”
正準備睡下的肖英華聽到女兒的哭聲,忙從房間裏出來,剛好碰到往外走的姚泰初,她心下一緊,忙叫道,“泰初,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雪雪呢?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當着長輩的面,姚泰初又不能做得太過火,只能輕輕地解釋道,“媽,我今晚出去睡,順便冷靜下!麻煩你哄下雪兒,她現在像是發瘋了一樣,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佟雪追了過來,她朝肖英華喊,“媽,他推我。”
肖英華一愣,想說什麼,卻見姚泰初頭也不回地走了。
佟雪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用袖子擦着臉,習慣了優雅的她,怎麼能忍受自己這麼狼狽。
崔珠星在房間裏聽到外面的動靜,連連嘆氣。
唯獨二房的門緊緊關着,但是封春梅卻忍不住冷笑道,“活該,誰叫她們一直欺負瑞瑞,現在報應來了吧?”
佟富卻勸道,“老婆,睡吧!年輕人的事情,少摻和。”
“我本來心情還挺鬱悶的,但大房那邊的事情卻讓我心情稍微好點了。”封春梅幸災樂禍地說。
佟富卻搖頭。
躺在牀上的佟淳美,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大房和二房這幾天經常鬧事,大半夜的也不讓人睡覺,看來住在佟家未必就舒坦。
她想到這幾天和她見面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家境雖然差了點,還是個二婚男人,但誰叫對方長得風流倜儻,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很會哄女人開心,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每天像是掉進了蜜罐裏一樣。
不行,她要想辦法說服媽,然後跟那個男人結婚!等結了婚,她就可以從佟家裏搬出去了,她已經受夠了這種烏煙瘴氣的日子。
佟瑞在自己的空間裏睡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爲了不讓人發現異樣,她從空間裏走了出來,然後在牆角的位置靠下坐地上。
伴隨着咔嚓一聲落鎖的聲音,崔珠星拄着柺杖走了進來。
門打開的瞬間,有一束光從外面射了進來,照的佟瑞眯了眯眼睛。
崔珠星看着這個讓雪雪和泰初吵架的罪魁禍首,舉起手中的柺杖就要朝她身上打,卻被佟瑞閃身躲過了。
崔珠星錯愕了下,隨即怒罵道,“臭丫頭,你竟然敢躲開!你是想一輩子待在這裏面,不想出去了是嗎?”
佟瑞危險地眯着眼眸說,“奶奶,做人要講誠信,你說過,只要我在這裏面關上三天三夜,不喫不喝,你就放我出去!難道你現在想反悔?”
崔珠星看着佟瑞那張容光煥發的紅臉蛋,哪裏像是餓了一晚上沒喫東西的樣子,分明就像是喫飽喝足才該有的精神。
她懷疑有人暗中給這丫頭送喫的。
“說,是誰給你送喫的來了?”
佟瑞冷笑道,“奶奶,你的看門狗就在門外守着,你說誰能進來這裏面啊?”
崔珠星在房間裏走了一圈,忽然視線落在那兩扇礙眼的窗戶上,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冷笑,“來人啊!把這兩扇窗戶給我封起來!”
她懷疑有人從窗戶這裏給她送喫的進來。
佟瑞不慌不忙地任由老太婆去折騰,就算沒有人給她送喫的,她也不會餓死,她有空間,空間裏的水果可以讓她充飢。
魏俊民剛一到窗戶前,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陣動靜,他意識到可能佟瑞出事了。
他蹲在牆外面,沒有出聲,想看看裏面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幾個男人拿着木頭和釘子過來,準備將窗戶給封住。
佟瑞不屑地問崔珠星,“奶奶是不是將窗戶堵住了,我再在裏面待兩天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