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佟瑞,新娘反而一臉熱絡地對陳啓旭說,“早就聽啓賦提起過你,你是個很勤奮的男人,你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很開心,我叫花妹。”
佟瑞聽到這個名字時,心裏豎起了拇指,這名字也夠奇葩的,黃啓賦好歹也是一個正人君子,怎麼就看上這麼個女人。
不過今天是黃啓賦大婚的日子,她也不想將關係弄得太尷尬。
“花妹,你今天的婚紗很漂亮,在哪家店買的?之前我結婚時的婚紗都沒有你的漂亮。”佟瑞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她已婚事實,這樣可以減輕她的嫉妒。
花妹扭頭看向她,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這麼年輕結婚了?剛纔她還以爲對方沒有結婚,沒想到已經結婚了,那就對她沒什麼威脅了。
“瑞瑞說笑了,我這婚紗十分普通,倒是你結婚時穿的婚紗我沒有看到。”
黃啓賦趁機說到,“瑞瑞和魏少大婚時穿的婚紗那可是訂製款,花妹的婚紗和瑞瑞的婚紗沒有可比性。”
佟瑞一頭黑線,黃啓賦真是神經大條啊!沒看到她這是在緩和兩人的關係而說的奉承話?
果不其然,黃啓賦就是神補刀,他話音剛落下,就可以看到花妹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她今天大喜的日子,就不能讓她開心下嗎?
“老公,你這是在吐槽我買的婚紗不好看嗎?可是婚紗是你陪我一起去買的,你說不好看,豈不是也在詆譭你自己?”花妹小心眼地嘟着嘴。
陳啓旭一頭黑線,這花妹怎麼這麼經不起開玩笑啊?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跟他的師父比。
“瑞瑞,婚禮快開始了吧?我們先出去等着她們,她們應該還要準備……”陳啓旭替她解了圍。
佟瑞點頭,“黃大哥,那我和旭哥先出去了,你和花妹應該還有很多話要說。”
黃啓賦臉色尷尬地說,“那麻煩你們先去前臺等着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花妹會是這種態度,之前還覺的她脾氣挺好的,可剛纔她對瑞瑞的態度,真的叫他很寒心。
“花妹,你到底怎麼回事?”
花妹假裝不解,“怎麼了嗎?幹嘛突然對我發脾氣?你明知道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不能讓我生氣的。”
黃啓賦橫眉豎眼地問,“你剛纔爲什麼那樣對待瑞瑞,她做錯了什麼?難道她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也有錯了?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朋友的?”
花妹一臉不可思議,不過是沒有熱情地招待那個什麼瑞瑞,他就跟自己發脾氣,莫不是真如她猜測的那般,他喜歡剛纔那個女人。
“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她的替身?你一直想要娶的人是她吧?”花妹突然激動了起來,剛纔她還只是懷疑,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黃啓賦最喜歡的人是剛纔的那個女人。
黃啓賦愣了下,沒想到她會問出這麼無禮的問題,他以前是喜歡佟瑞,可是自從被佟瑞拒絕後,他就放棄了。
“你胡說什麼?你知道你這樣說是在破壞別人的家庭嗎?我要是不看好你,我能和你結婚?”
花妹冷笑,“你和我爲什麼結婚,你心裏沒數嗎?你是被你家人逼着結婚的!你摸着你的良心說,你是心甘情願娶我的?”
黃啓賦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這裏不是吵架的地方,再說外面還有客人等着她們,他不想在今天這種場合和她鬧起來。
“我跟你說了,我和她是清白的!你侮辱我可以,不要侮辱人家!人家老公可是老闆,比我有錢有勢,你知道嗎?”
這話不但沒有讓花妹停止吵鬧,反而覺的他之所以放棄佟瑞,是因爲佟瑞看上了更好的男人。
“呵,你這話的意思是,如果她老公沒你有本事,你就可以娶她了?”花妹越想越憋屈,明明她纔是他的老婆,怎麼反倒有種被比下去的感覺。
黃啓賦有種怎麼說都說不清楚的感覺。
“別胡鬧了行嗎?你想讓別人看笑話麼?”
花妹強忍着眼淚,坐在椅子上不再打理他,黃啓賦爲了安撫她的情緒,只能蹲下來拉住她的手,“花妹,你要記住,我既然娶了你,就會對你負責!至於我的過去,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我不希望你一直糾纏着我的過去不放,這樣你我都不會幸福,你明白嗎?”
花妹吸了吸鼻子,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她不能哭。
——
佟瑞和陳啓旭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陳啓旭忍不住替她打抱不平。
“瑞瑞,剛纔那個女人那樣無禮的對你,你都不生氣嗎?”
“生氣?我爲什麼要生氣?”她纔不會正中別人下懷,讓別人以爲她和黃啓賦真的有什麼呢。
陳啓旭盯着她看了幾秒,然後確定她沒有生氣,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我有點不喜歡黃大哥的老婆,黃大哥那麼好的人,怎麼會看上那種女人啊?”陳啓旭雖然沒談過戀愛,但看女人的眼光挺高的。
佟瑞睨着他,“別人又沒有招惹你,你怎麼就不喜歡人家了?”
陳啓旭義正言辭地說,“她雖然沒有招惹我,可是她招惹我師父了,我師父不高興,就是我不高興!她憑什麼那種態度對你?”
佟瑞輕輕一笑,“你怎麼跟個小屁孩一樣,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計較的!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給黃大哥點面子,高興點吧!”
她忽然發現她是一個很有格局的人,要是不做一個心胸寬廣的人,怕是早被佟雪那種貨色的人氣個半死了。
能活到這麼久,跟她的性格有關。
陳啓旭臉輕輕一紅,他也是爲了她好,怎麼反倒成小氣巴拉的人了。
“既然師父都不跟她一般見識,我還能說什麼!不過師父,今天這桌上的酒真的好喝,我能不能……”再喝幾口啊?
佟瑞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麼,“想喝就喝吧,待會喝醉了,我叫人將你丟車上。”
“那就麻煩師父了。”得到允許的陳啓旭直接有些飄了。